秦落煙一聽,趕就拉開房門沖了出去,「他在哪兒呢?」
老劉見這麼著急,先是愣了愣,隨即直爽的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意,沒想到卻這麼著急。」
秦落煙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解釋道:「蕭大家可是除了我師傅外,我最佩服的匠人了,就像是見到了一直敬佩的英雄,所以難免有些激,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無礙,老劉我能理解。想當初我就佩服武宣王,所以第一次見到武宣王的時候,我可是激了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的。」老劉憨厚的笑著,完全沒有懷疑說的借口。
不過秦落煙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你佩服武宣王?」
老劉點頭如蒜,「那是當然了!雖然他戰場殺神的名號很嚇唬人,不過作為男人,能站在他那個高度,能戰殺四方之敵,能讓周邊國家都不敢覬覦我南越國一寸土地,卻是足以讓每一個男人都熱澎湃的。」
這一點,秦落煙倒是不否認,傅子墨雖然格詭異,而且讓周圍的所有人都害怕他,可是,就他本的實力來說,卻是足以讓任何人拜的,也許,這也是他那些誓死跟隨他的人沒有任何異心的原因。
老實說,聽人誇獎自己的丈夫,秦落煙的心中真的覺得很高興,有種與榮有焉的既視,只是,這樣的覺越發增加了心中的不安,總覺得這樣好的日子不會太長久,總覺得自己現在得到的幸福就像泡沫一般,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吹一口氣,這泡沫就會化作泡影永遠消失在這世間。
甩了甩頭,想將心中這種不安的覺甩出腦海去,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那樣的覺始終存在著。這,就是沒有安全嗎?
「老劉,蕭大家回來了,在哪裡啊,能帶我去見他嗎?」秦落煙問。
老劉拍著脯道:「那當然是沒問題的,我老劉既然來告訴你這個消息,自然就有帶你去見蕭大家的辦法……只是,平日里蕭大家的家人將他看得,我們去的時候稍微有些麻煩,恐怕要委屈你了……」
那時候,秦落煙還不知道老劉口中的委屈是什麼意思。
直到提著一個恭桶出現在一個偏僻的院子的時候,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你說的委屈?」秦落煙僵著手臂舉著一個恭桶,雖然恭桶已經被洗乾淨,可是那銷魂的味道依舊彷彿充斥著人所有的。
老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手一個夜壺站在的邊,「都這個時辰了,除了去更換恭桶意外,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進來了。」
「……」秦落煙嘆了一口氣,還是跟著老劉的步子往院子里深走去。為了見到蕭凡,不要說是提幾個恭桶,就是讓洗恭桶都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這院子是蕭大家和他的家人們居住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就挑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而且啊,這裡換恭桶換得特別的勤,尤其是夜裡,基本上兩個時辰就得換一次。」老劉說完后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院子里的管事,管事領著兩人來到後院,停在了後院的一個房間前,抬手敲了敲房門。
那管事沖房裡吼道:「蕭大家,換恭桶的來了。」
秦落煙有些張,一想到馬上就能看見蕭凡,連手都有些微微抖了起來。
「進來吧。」只可惜,屋子裡回答管事的話的聲音,不是來自蕭凡,是來自一個秦落煙沒有聽見過的聲音。
管事的這才推開門,側開子讓兩人進去。
老劉提著夜壺走在前面,秦落煙也焦急的跟在他後邁進了屋子,只是,再一次讓失的是,沒有一眼在屋子裡看見蕭凡的人,只看見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坐在椅子上,還一臉嫌棄的指了指地上擺放著的恭桶和夜壺。
「趕把這些污換出去,真是熏死人了。」老者不斷的抱怨低罵著。
「是,是,是。」老劉一邊點頭,一邊沖秦落煙使眼。
恭桶里散發著惡臭,可是此刻的秦落煙卻彷彿本聞不見那味道一般,的目死死的落在屋子裡唯一的一方屏風上,那屏風上約有人影晃,似乎有一個人就在那屏風之後。
那屏風后的人,會是蕭凡嗎?
有那麼一瞬間,恨不得立刻衝到屏風后看個究竟,腦海里,都是當初師傅死的時候,大師兄和二師兄向師傅保證要照顧好的景,這兩個在師傅死後無論何時都擋在前的男人,值得讓一輩子都激和敬佩。
「你在看什麼呢,趕換了恭桶出去!」鬍子花白的老者瞪了一眼秦落煙,態度蠻橫的吼道。
秦落煙不甘心的收回了目,這才去拿恭桶,只是拿著恭桶腳步卻像是生了,怎麼也挪不。還是老劉看得有些著急,忍不住扯了扯的袖子,用眼神示意離開。
這次不能功看見,以後都還有機會。知道,老劉要是能開口,肯定會這樣說,可是,真的捨不得,捨不得就這樣放棄。
「噗!」
屏風後傳來了一個令人聽了尷尬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子濃郁的惡臭。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那鬍子花白的老者就衝到了屏風后,然後立刻聽見老者謾罵的聲音傳來,「哎呀,我的祖宗哦,這剛在換恭桶呢,你就不能忍一忍,你看你上這弄的,又要我伺候你?」
屏風上顯出了老者的倒影,老者的手狠狠地居高又重重的落下,掌的聲響就那麼清晰的讓屋子裡的人都聽見了。
秦落煙一驚,忍不住小聲問老劉,「他……在打蕭大家?」
老劉嘆了一口氣,臉也不好看,只小聲道:「這蕭大家我也沒真正的見過,不過聽別人說,這蕭大家做兵是一把好手,可是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好像不正常,但是卻很聽他家人的話的。打他的,據說是他的父親,這父親打兒子,誰也管不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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