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落煙再回到房間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發現屋子床邊坐著一個人影,大驚失正要驚呼,卻聽見了一個悉的聲音。
「是本王。」傅子墨的聲音在夜里聽上去涼悠悠的,尤其是此刻他的心似乎不佳。
秦落煙這才鬆了一口氣,掏出火摺子點燃燈籠后才做到床邊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傅子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然後手將拉了懷中,「聽說這裏出了命案,所以本王來看看。」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當他的手到的時候,還是覺到了他手上傳來的涼意,從出事到現在不過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從武宣王府到這裏普通馬車卻要半天的時間,他這麼快就來了,一定是馬不停蹄,所以才會沾染了涼風讓手上儘是涼意。
秦落煙心細如塵,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些,心中升起一子,忍不住就握住他的手緩緩的蓋在自己的臉頰上,用臉頰曾這他糙的手掌,似乎想用這個的作來驅散他的涼意。
「你……是在擔心我嗎?」吞了吞口水,低低的問。
擔心麼?傅子墨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客為主緩緩的挲著的臉頰,「嚇到你了嗎?」
知道,他是在問這殺人事件是不是嚇到了,所以搖了搖頭,「我比你想像中的要冷很多,我也是殺過人的。」
換了上輩子,是想也不會想自己竟然也會有殺人的一天,可是如今反倒是釋然了,如果為了自保而殺人,那寧願選擇殺人而不是自殺。
「沒有就好。」傅子墨這麼說著,還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他將錦盒塞在的懷裏,「不過還是驚為好,這人蔘你明天去廚房讓人幫你給燉了。」
「人蔘?」秦落煙覺得有些好笑,打開那盒子來看,一隻乾乾癟癟的,手掌大的人蔘被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紅布,顯然是人蔘的主人極其寶貝這東西的,「你來看我,還帶著人蔘?是害怕傷的人是我,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嗎?」
只可惜,傅子墨顯然不會承認這件事,他骨子裏的傲絕對不允許一個人在他的面前得意的翹起尾來,所以只是淡淡的道:「別小看這人蔘,雖然個頭小,可是也是幾千年的。」
「千年人蔘啊……」秦落煙漬漬稱奇,以為千年人蔘是神話故事裏才有的事,神話故事裏還說千年的人蔘都了,是會跑的呢。不過不知為何,傅子墨說是,那就相信這人蔘一定就是上了千年的。
心中越發暖烘烘的,秦落煙笑著將人蔘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然後主坐在傅子墨的膝蓋上,仰起頭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吻,原本只是想逗他開心,好歹這大半夜的一路狂奔來看。
不過,蜻蜓點水似的一吻,顯然不能讓某人得到滿足,還未完全將紅退開,下一秒就被他整個摁倒在床上。
「唔……」秦落煙想要說話,卻又偏偏被堵住,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睜著眼睛看了一眼那明的燈籠,下一瞬,某人不耐煩的大手一揮,那燈籠就熄滅了。
黑暗之中,秦落煙從起初的掙扎,到之後的淪陷只用了三秒鐘。總歸都老夫老妻了,這種事也就沒什麼好掙扎的了,尤其是先前在森林裏還和一個男人有過曖昧的場面,更是心虛,所以比平時更主了一些。
這個時候,總算相信了一句話,越是喜歡出軌的男人,回家之後可能會對老婆越好,也許,那份好,不過是為了彌補心中的疚和虧欠而已。
天亮之後,院子裏響起了敲鑼的聲音,是打更人每日清晨醒眾人的手段。
秦落煙醒來的時候,覺得全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做完的傅子墨,化為一頭吃不飽的狼,折騰得快要天亮才沉沉睡去。
床鋪邊上已經空的,傅子墨來得匆匆,離開得也悄無聲息。
看著他做完睡過的床鋪,還有被他褶的床單,忍不住手將那褶皺平,臉上,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溫笑意。
「秦兄弟,你醒了嗎?」老劉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醒了,劉大哥你稍微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出來。」秦落煙趕應了一聲,這才收拾妥當之後來開門。
老劉一見好胳膊好的,這才放心下來,「哎呀,秦兄弟,我一大早聽說這裏出了人命就趕過來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給上頭代了。」
老劉住在院,昨晚事一之後就封鎖了消息,所以他一早才得到消息也就不奇怪了。
「沒事,只是這次來參加考核的唯一一個銀匠被人殺了。」秦落煙說話的時候跟著老劉一起來到了院子的空地上。
空地上已經聚集了不人,秦落煙仔細看過去,見來參加考核的人邊都站著一個老資格的匠人,屋子裏還有陸陸續續的人在走出來。
有管事已經等在了前方,似乎是等人齊了有話要說,趁著等人的這會兒功夫,秦落煙才隨意的和老劉聊了起來。
「對了,老劉,你知道那銀匠的推薦人是誰嗎?」總覺得事沒有想像的那麼簡答,不過很多人卻依舊相信昨晚是有人想除去競爭對手才殺的人。
老劉點了點頭,道:「我這人別的病沒有,就是好打聽,那銀匠啊據說是南方一個匠人世家這一輩的嫡長子,是繼承了家族的手藝的,那個家族在當地還有些勢力,據說那銀匠的祖父還是從天機閣里出去的。」
「天機閣?」秦落煙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聽見天機閣的消息,忍不住多了幾分留意。
「對,就是那個神又厲害的天機閣,在匠人這個行當里,天機閣可算是首屈一指無人敢與之爭鋒的存在了,秦兄弟也是匠人,不會沒聽說過天機閣的名號吧?」老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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