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削鐵如泥的利來說,這長鞭毫不遜,而且似乎更加鋒利許多。
傅子恆難以置信的蹲下,抱起那斷掉的木樁看,原本以為只是淺淺的一道劃痕而已,沒想到竟然是連切斷!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更讓人難以想象的是這東西竟然是一個人製作出來的,起初聽傅子墨說秦落煙會做武,他還有些不相信,可是如今親眼看了,卻才發現那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就這樣的匠人,無論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難能可貴的人才。
「你確定這是秦落煙做的?」傅子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周禮和陳鐵匠聽見他直呼秦落煙的名諱,似乎有些不高興,可是兩人見傅子墨沒有反應,也就沒有吭聲。
傅子墨點了點頭,「你不是看見了嗎?」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傅子墨連連讚歎,忍不住拿起長鞭又到其他的木樁試了試,每一遍揮下去的時候,都看似輕巧,可是一旦長鞭離開,傷害卻又是立竿見影的。
到最後,傅子恆幾乎將這試煉場上的木樁都給廢了之後才停下,他不釋手,抓著那金屬長鞭完全沒有放下的意思。
「看也看完了,你是不是該走了?」傅子墨心中想念那個人兒,又見傅子恆依舊興趣盎然的模樣,忍不住開始催促。
傅子恆臉一沉,「你這是在趕我走啊?我還想見見製作這長鞭的人呢,雖然不是沒見過,可是這一次不一樣。」
以前在他看來秦落煙不過是個有幾分姿的人,如今,卻是被他當了金匠來看,他作為一國之君,這種人才是應該給予應有的禮遇的,否則將來為他人所用了,那就了南越國的損失。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傅子墨冷冷的道:「放心吧,是本王的側妃,一生都是傅家的人,是絕不會為他人所用的,你就放心回去吧。」
傅子恆悻悻的撇了撇,不得已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的側妃做出這麼一件好東西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金屬長鞭我就帶走了。」
說完之後,傅子恆還用手肘撞了撞傅子墨,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真是看不出,你也有對一個人上心的一天。」
傅子墨讓周禮找人送走了傅子恆,這才往秦落煙的房間走去。
房間里,窗戶都管得,雖然是白天,但是屋子裡卻很暗。他推門走了進去,袖一揮房門便重新關上。
床上,一個小的影在被子里睡得正安穩,他走到床邊看睡覺都眉頭微蹙的樣子,眼中不自覺的湧起了憐惜。他了鞋上了床鋪,在的邊躺了下來,手一勾便將撈到了自己的懷中。
只是,當的子靠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的上竟然是冰涼的,尤其是那一雙腳,竟然涼的宛若冰錐一般。
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有些天生寒的子到了冬天的時候怎麼睡也不能睡暖和,他這才驚覺,興許秦落煙也是這樣的子,這都睡了好一會兒了手足依舊冰涼。
他嘆了一口氣,將的手握在手心裡,又將的腳放在自己雙足之間。
許是他的溫讓覺到了暖意,本能的就往他的懷裡鑽,當漸漸暖和的時候,微蹙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去。
這一覺,秦落煙睡得很安穩,一直到半夜才醒過來,就看見了旁睡著的傅子墨,而且還的摟著,用他的雙腳暖的腳,用他的手暖的手。手背上的溫暖覺,讓知道,眼前的一幕不是夢。
一直有手足冰涼的病,以前到了冬天,都會將暖水袋放在床鋪里,宿舍里的閨都曾笑話,活像一個老太太一般,也不介意,總覺得用熱水袋安全又環保,所以無論室友們怎麼嘲笑,還是將這個習慣留了下來。
前幾日下了雪,就琢磨著該做個木葫蘆裝了熱水當暖水袋用,只可惜又遇上做金屬長鞭這事兒,這才將做木葫蘆的事耽擱了下來。這又來到了武作坊,更是沒有時間去弄那些,所以睡覺的時候總也不安穩。
「你醒了?」傅子墨一直很警醒,當正眼的瞬間就睜開了眼睛,見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他一陣疑,「還沒清醒?這不是夢。」
「嗯。」秦落煙應了一聲,角是一抹溫的笑,不自覺的往他的懷中又了,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膛后低低的道:「謝謝。」
「不必,你是本王的人,永遠不必向本王言謝。」傅子墨抬手了的頭,似是想了許久,又似是猶豫了很久,卻終究沒有說出想要說出的話來,最後,也只是在額頭上落下一個溫的吻而已。
看他如此模樣,秦落煙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的下道:「你……」
只是當一開口,剩下的話就被他的吻堵在了嚨里,他吻得很溫,不像以往那麼魯,倒像是在品嘗人間味,每一個細胞,每種味道他都不願意錯過一般。
好一會兒,秦落煙快要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放開了,在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他低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對不起。」
三個字,他說得鄭重而心疼。
秦落煙怔了怔,突然明白過來他在為什麼事而道歉,咬了咬,搖了搖頭,「這件事你也是害者,犯不著向我道歉的,是我自私了,只想著心中難,卻沒有顧忌你的。這幾日,你是不是也很難過?」
的善解人意,讓傅子墨心中越發的疚了起來,他嘆了一口氣,又道:「那日本王差金木去接你的時候就已經覺到了事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還是中了們的計,是本王無能給了們下手的機會!本王至今都很后怕,如果不是你打破了們的計劃,那是不是你我之間就真的了永別?」
是啊,但凡當時看見他和雲小櫻糾纏的時候有任何的膽怯和退,那事的發展就會是足以讓他們兩人都痛苦一生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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