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麽麽一見這姿態,臉上鄙夷之更甚了,「不過是個暖床的東西,別以為真當上凰了,這武宣王府還沒淪落到一個低賤的婢子來擺譜!你給我聽著,我來,不是和你說這個的,我來,是你去好好學習怎麼伺候王爺的!」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秦落煙突然覺得的話聽上去不太對勁,什麼做讓去學習怎麼伺候王爺?說的伺候,是哪方面?禮教?紅?還是廚房裡煲羹湯?不過看桂麽麽那表似乎不是這些意思。
桂麽麽撇撇,往前走了兩步,手無禮的指了指秦落煙的脯,「你這慣於用段兒勾引男人的貨,怎麼還不明白伺候是幾個意思嗎?也是,王爺每次寵幸你的時候,你得都跟殺豬一樣,完全讓人倒胃口,我現在就是你去學學,怎麼讓王爺心……愉悅!」
桂麽麽已經嫁為人婦,相公也是王府里的一個管事,一個年過半百的婦道人家,這些話說起來便比一般的黃花閨說得順口,而且,似乎打著辱秦落煙的目的,說著話的時候,毫不顧及這屋子裡還有幾個大男人。
不過,這些秦落煙如今都不在意,在意的是桂麽麽這高傲的姿態和話里的意思。
秦落煙的臉白了又白,想到以前傅子墨對於人的來者不拒,新就微微痛了起來,可是餘里,又看見了角落裡的那兩把傘,忐忑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桂麽麽,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信了?王爺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我知道王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你可以走了,我不會跟你去了。」
「哦?」桂麽麽冷哼一聲,「早就料到你這小妖沒那麼容易容易說話,我知道,你不就是怕看見別人比你更會伺候王爺而心中憋屈嗎?你看看,這是什麼……」
桂麽麽說話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一張小方巾來,那小方巾的角落裡還綉著一個錦字,那是小景的口水巾,那歪歪斜斜的錦字,還是親手繡的,記得剛綉好的時候,傅子墨還曾無恥的笑話過,說是豬繡得都比的好看。
「你、你們把小景怎麼樣了!」每一個人,當事涉及到自己孩子的時候就會變得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秦落煙也毫不例外,拳頭握,恨不得衝上去手撕了這個老不死的人!
桂麽麽將小方巾扔到了的面前,「你放心,那畢竟是王爺的孩子,是王府里的小主子,份金貴著呢,是不可能讓他缺胳膊的,不過其他嘛,我可不高保證,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證小主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秦落煙沉默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桂麽麽,恨不得喝的吃的,可是明白,哪怕此刻殺了這老麽麽,也只會讓事變得更糟而已,畢竟,小景還在們的手中。
「好,我跟你走!」秦落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桂麽麽點了頭,立刻讓跟著來的那兩名勁裝護衛推著秦落煙往外走,周禮和陳鐵匠有些看不過眼,兩人猶豫了一下,立刻跟了上來,異口同聲的道:「側王妃,我們跟你一起去!」
秦落煙還來不及拒絕,就聽桂麽麽一聲喝,「你們兩個奴才,算什麼東西,也配跟來?你們還想繼續替王府做事嗎?只要你們今日敢邁出這裡一步,明日你們就捲鋪蓋滾蛋!」
「桂麽麽,你也只是個奴才而已,口氣也未免太大了吧……」周禮有些不服氣,他好歹是銀匠級別的匠人,放在哪裡都是吃香的,他還不信一個老麽麽還能讓他離開王府,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又見老麽麽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來。
「就憑這個,你覺得,你們兩個奴才重要,還是我們王妃重要?別忘了,我們王妃可是堂堂正正的武宣王妃!」桂麽麽說完之後,氣焰越發的高了,轉讓兩名護衛帶著秦落煙就走。
周禮和陳鐵匠兩人腳步堪堪停在門口,卻終究沒有追出去,倒不是他們拋不下這裡的一切,而是秦落煙那無聲的回頭,秦落煙讓他們不要跟去,所以他們停下了,他們尊重的意見。
如果註定前方的路坎坷又危險的話,哪怕他們兩人去也幫不上毫忙,那又何苦扯上他們一起去罪?
當他們離開之後,牧河才端著小菜樂呵呵的回到了小作坊里,只是看見門口站著的兩個臉鐵青的人,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等到他反應過來追出武作坊的時候,巷子里早已經沒了秦落煙等人的蹤跡。
秦落煙出來武作坊就被推上了一輛封閉的馬車,馬車裡,桂麽麽肆無忌憚的對表現出無限的鄙夷,那眼神是居高臨下的,有時候秦落煙真是不明白,桂麽麽不過是伺候過傅子墨的生母而已,說到底也只是個丫鬟而已,到底哪裡覺得自己就高人一等了?
不過,人與人是不相同的,一個普通人,也永遠理解不了那些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在一個諾達的院落後門停了下來。
早有丫鬟等在後院門,等幾人下了馬車,丫鬟就走過來,充滿敵意的看了一眼秦落煙,又問桂麽麽,「就是?」
桂麽麽點點頭,「對,你看這狐貍的模樣,不是還會有誰?」
那丫鬟冷哼了一聲,「桂麽麽,你帶著跟我走,我想這個時候過去剛好是時候。」
桂麽麽應了一聲,一手扯住秦落煙的胳膊,跟著那丫鬟就往院子里走。
晚上有些冷,風也很大,天空越發的沉了下去,空氣里漂浮著零星的水滴,眼看就會落下雨來,那丫鬟走路的腳步也越發的快了一些。
院子很大,可是三人一路上卻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顯然是有人做了預先的理。秦落煙還在想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的時候,那丫鬟突然在一個院子門口停了下來,然後腳步頓了頓,示意桂麽麽放低腳步聲。
桂麽麽點了點頭,那丫鬟才重新抬起腳步走進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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