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先前領路的宮意梅,秦落煙現在算是回過味兒來了,想來先前這意梅在宮門口休息本就是假的,本意無非是故意耽擱時間好惹來皇后責罰而已。
這才宮,就見識到了任的叵測。
意梅對老麽麽福了福子,這才走到秦落煙的面前,不由分說,揚起手就甩了秦落煙一個掌,秦落煙一驚,原本是想抬手去擋的,可正要作,卻見皇後涼悠悠的看了過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手,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掌。
「這一掌是教你學守時,要認清自己的份,別以為將要為武宣王的側妃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你可得記住了,你能不能順利為武宣王的側妃,還得看你規矩學得怎麼樣!」
老麽麽站在一旁,頤指氣使的吆喝著,眼神示意意梅再對秦落煙手,不過這一次,一直沉默未開尊口的皇后發話了。
「行了,孫麽麽,剛第一天進宮,就算給一次機會吧。」皇后拿著一支艷的紅花朵進花瓶里,眉眼之間都沒怎麼看秦落煙這個方向一眼。
這人都打完了,還說給一個機會?
秦落煙心中不住冷笑。
孫麽麽應了聲,卻又招手喚來兩名宮,吩咐道:「今天我們這準王爺側妃就跟著你們在廚房做事吧,你們可得好好照顧好我們的準王爺側妃,別讓了胳膊了,回頭王爺問起來,我們也不好代不是。對了,皇後娘娘今天想和蓮葉清粥,你們去花園的荷塘里采些蓮葉回來吧。」
兩名宮應了聲,拉著秦落煙就往外走,一直提著的包袱落在地上,想撿,可是那老麽麽一腳就將包袱給踢到了一旁,「秦姑娘,你跟著去幹活兒吧,這可是皇宮,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帶進來的,這些東西我會人去扔了,皇宮裡什麼沒有啊,還要你從宮外帶?」
秦落煙氣得牙,眼睜睜看著一名宮將的包袱撿起來帶走了,雖然包袱里不過幾件簡單而已,可是這種覺卻真的不太好。
等到出了雍和宮,兩名抓著秦落煙胳膊的宮才鬆開了手。兩名宮年紀都不大,還不到二十歲,正是青的年紀,眉宇間也不如那老麽麽嚴厲。
其中一人見憤憤不平,一邊走,還一邊安道:「秦姑娘,你也別太難過,總歸你只會在宮裡呆幾天而已,又是武宣王的人,皇後娘娘哪怕再不待見你,卻也不好做得太過分讓武宣王臉上難看的,你且忍耐幾天就好。」
臉頰上的疼痛太過清晰,秦落煙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心中的怨氣哪裡能這麼容易的放下,跟在兩人後,忍不住問:「兩位姐姐,能不能指點指點我,為何我從未得罪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卻那麼不待見我?」
兩人互看一眼,眼中都有些猶豫,其中一人向另外一人搖了搖頭,那意思是不要多話了。
「兩位姐姐,你們就告訴我吧,只是提點幾句而已,又不算犯什麼宮規對不對?」秦落煙說著從頭上取下一對步搖,給兩人手中一人塞了一支。
那步搖是傅子墨前幾日給的,說是棲城裡最有名的工匠用了一年的時間做的,能讓傅子墨看得上眼的,必定不是一般的,那兩名還在猶豫的宮一見這步搖,立刻就了心。
其中一人咬牙道:「其實也沒什麼好瞞的,左右這也不是什麼。皇後娘娘不待見姑娘,無非就是因為那武宣王的正妃皇後娘娘一聲表姐罷了。」
皇後魏輕風是蕭長月的表姐?秦落煙怔了怔,傅子墨怎麼沒有告訴這個消息,還是說他有意避開了這個問題?
如果這樣說來的話,那且不是蕭首府的夫人也是魏家的人?魏家有兵權,蕭家有文,這樣的姻親無論放在任何一個朝代,對皇帝來說都是一個莫大的威脅吧?
秦落煙突然覺得棲城的圈子很小,但凡有些勢力的家族都以結親的方式在鞏固自己的勢力,難怪像這種無依無靠沒有背景的人,誰都覺得配不上武宣王側妃這個位置。
嘆了一口氣,心中卻越發有了底氣,既然魏家和蕭家是一條陣營上的,那哪怕皇后再怎麼刁難,聖上也一定會將順利的為武宣王的側妃,無關其他,不然敵人達到目的,也是功的一種手段。
難怪傅子墨對這次之前就說過,學什麼規矩,不過走走過場而已。
冬日裡,哪怕是花園的荷塘里也沒有一朵盛開的蓮花,出了些半枯萎的葉子外,整個荷塘都顯得有些遲暮的凄楚。
兩名宮捲起腳就進了荷塘,秦落煙見了,也只得捲起腳走進了荷塘里。
只是,一步邁進,就被冰涼的塘水凍得瑟瑟發抖,再看那兩名宮,也是咬著牙往荷塘里走,在塘里尋找著一些稚的蓮葉。
秦落煙嘆了一口氣,也彎腰尋找著,只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雙就被凍得沒了知覺,而手中卻只尋到了一片比掌大的新生蓮葉。
眼看時候不早,三人哪怕凍得口發紫,卻也不敢再耽擱休息,只能撐著繼續尋找。
一個人吃苦的時候很苦,三個人的時候,便不那麼苦了。
那時候,秦落煙倒是覺得還能堅持下來的,不過當一行人出現在荷塘邊上,側過頭去看見那為首之人的時候,卻忍不住鼻頭一酸,有種委屈得想哭的衝。
荷塘邊上,傅子墨等人剛從書房出來,聽說聖上新得了一批猛養在園裡,便和幾個同僚一起去看看,誰知剛走到這裡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他眉頭一皺,毫不顧忌周圍人詫異的目,足尖輕點,踩著蓮葉幾個起落就來到了秦落煙的前,再手一撈就將人從荷塘里拔了出來。
秦落煙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再睜開眼的時候,人便已經落在了荷塘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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