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卻心甚好。
「也不枉我家丫頭把你當最好的朋友。」老頭將『朋友』兩個字咬的極重。
本以為會看到一張失落的臉,豈料,明旬竟低笑出聲。
他肩頭了時落的肩膀,「落落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時落與明旬相視一笑。
老頭哼了一聲,臉上褶子卻多了許多。
「丫頭是我徒弟,也是我兒,我怎會讓有命之憂?」老頭與明旬說實話,
「不過你的煞氣非比尋常,若想除,必須得付出,這便是天道,所得必須要有付出。」
「可是——」
「大男人嘰嘰歪歪作甚?」老頭沒好氣地瞪他,「若不是丫頭鐵了心的要救你,我也捨不得,
這既是的選擇,後果自然要自己承擔。」
「落落。」明旬知道時落一旦下了決定,恐怕誰都無法改變。
而落落為他做的,他無以為報。
那就唯有以相許了。
這一刻,明旬想開了。
明旬手,直接將時落的手握住。
「哎,你放手!」老頭氣的拿過一旁的浮塵,往明旬手背上一敲。
這一下力道不輕。
明旬白皙的手背很快浮出一道紅痕。
他不以為意,別說打他的手了,就是打斷他的,他也不會放開時落。
時落莫名地轉頭看明旬。
從沒見過明旬笑的這麼開心過,以為明旬是知道自己死不了,時落也跟著笑起來,反手握住明旬的手,「你放心,
有師父跟我,
你肯定能長命百歲。」
「嗯。」
老頭見這兩人簡直是在同鴨講,還講的這麼開心,
手中的浮塵都揮不下去了。
他沒好氣地趕人,
「走,
你們都趕走,別在這礙我的眼。」
明旬先起,又拉起時落,而後他拍了拍時落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師父的救命之恩,明旬激不盡。」明旬鄭重與老頭道謝。
「等救活你了再說。」
這話與時落當初回明老爺子的話如出一轍。
明旬臨走前,老頭又扔給他一瓶固元丹。
「每日一粒,連服一月。」
有了固元丹跟養神丹,加之時落的符籙,之後幾日,明旬的臉越發好了,他識海中的黑雲似乎也消失了。
這一日,明老爺子終於說服了老頭,兩人結伴先去釣魚,再好好吃一頓。
趁著太不大,明老爺子跟老頭早早走了。
明旬幾乎是與時落同時起床。
時落打坐冥想,明旬則出去跑步。
兩人雖才在同一屋檐下沒幾天,卻又像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
明旬並未要求時落時時在眼前,
而時落專註自己事時會忘了周遭一切。
便是這樣,只要想到時落,或是遠遠看一眼,
明旬都能真心實意笑一整天。
早飯時,明旬將一碗餛飩放在時落面前,他問時落,「落落,今天你打算做什麼?」
「擺攤。」前幾天出去溜達了一圈,一分錢沒賺到。
明旬點頭,「那午飯我們一起吃?」
時落剛要拒絕,明旬說:「屈浩的私房菜館最近又有新菜,他說今天要來找你,帶你去試菜。」
提到屈浩,時落才想起一人來。
姜夢真。
「明旬,沒有我在場的時候,你不要與姜夢真見面。」時落提醒他,想了想,又說:「還有口的東西也要小心。」
「算了,以後你都與我一起吃飯吧。」時落對蠱蟲了解不多,不過這種東西可謂是無孔不,幾乎也是無所不能。
明旬雖然有煞氣,也能驅趕蠱蟲,可萬一呢。
明旬自然無有不應。
說曹曹到。
兩人飯吃到一半,外頭傳來汽車聲。
不多會兒,屈浩大搖大擺走進來。
「幸虧我今天定了鬧鐘,要不然就跟你們錯過了。」屈浩也不客氣,直接往時落旁邊一坐,拖過一籠包子,夾了一個,先放在時落碗里。
「落啊,幾天沒見,我怎麼看你又瘦了?是不是明小旬都沒讓你吃飽?」
明旬著筷子的手用力。
「明旬家裡的飯好吃。」時落否認。
「知道知道,你就替他說話。」屈浩又給時落夾了一個,而後才心不甘不願地替明旬也夾了一個。
這是屈浩吃飯的習慣。
他在家裡吃飯時,拿起筷子,都是先給家裡人每人夾一筷子他們各自吃的菜。
「你來的正好。」時落改了主意,「等會兒帶我去見姜夢真。」
啪嗒。
屈浩的筷子掉在桌上。
「還,還要見啊?」明明姜夢真是個手無縛之力的人,可屈浩現在最怕的人就是。
「嗯,還想害明旬。」時落可不信姜夢真之前的話只是隨便說說。
「敢害我兄弟?」屈浩一掌拍在桌上,豪氣萬丈地拍著口,「我帶你去。」
「落落,讓曲國跟張嘉陪你一起。」明旬又替時落盛了一碗燕窩粥。
時落跟張嘉及曲國,點頭。
吃過飯,薛城和齊曉波跟著明旬去公司,屈浩帶著時落去找姜夢真。
「落落,姜夢真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毫沒影響。」路上,屈浩嘆道:「人家該錄節目錄節目,該走紅毯走紅毯,至於那孩子——」
「我大哥派人盯著,說姜夢真還是將孩子流掉了。」屈浩搖頭。
這人果然將自己看的比一切都重要。
這個時間,姜夢真應該是在公司。
姜夢真所在的這家公司名星耀。
屈浩對這公司,他直接將車子開到地下車庫。
娛樂圈的人對上京的有錢公子們如數家珍。
就連公司門口的保安都能認出屈浩的車。
屈浩領著時落跟張嘉他們上樓。
因屈浩來過這裡不回,星耀的人都知道屈浩對姜夢真有獨鍾。
這段時間屈浩一直沒過來,他們私下還在議論,說是屈家小公子總算是移別了。
屈浩是姜夢真所有追求者中家世最好的,自然不會主撇清與屈浩的關係。
「屈爺,你來找夢真姐?」一行人出了電梯,迎面走來一位年紀不大的孩子,遠遠見著屈浩,招呼道。
屈浩問:「姜夢真呢?」
有時落在,屈浩心底的害怕了大半。
另一小半純粹是心理作用。
聽屈浩連名帶姓地喊姜夢真,這孩子眼睛一轉,「我帶你們去吧?夢真姐這會兒正在夏總的辦公室。」
屈浩沒看懂這孩子面上古怪的表,他點點頭,「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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