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腳步行爬到山頂要兩個時辰,中間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涼茶鋪,替爬山累了的人們出售涼茶。
這點兒路對於傅子墨和金木這樣會武功的來說本不算什麼,不要說步行山上,就是用輕功上山也不是難事。
可是,對於秦落煙和翼生來說,這還是有些吃力的。
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在路邊的小攤上挑挑揀揀,到了山腰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大包小包,走到山腰的時候,秦落煙說什麼也不走了,吵嚷著要休息。
傅子墨見兩人狼狽的氣吁吁,倒是沒有拒絕,不過滿臉嫌棄的看著路邊擺放的簡易涼茶鋪,讓他坐在這種地方喝劣質的茶,是不可能的!
「相公,我們是真走不了,你要是實在不想在這裡喝茶,要不你先走,我和翼生一會兒就來?」秦落煙不理會他難看的臉,徑直拉著翼生在一旁的涼茶鋪上坐了下來,然後替自己和翼生都倒了一碗茶。
傅子墨見一點兒也不嫌棄,還端著碗就喝茶,那碗也不知道被什麼人用過,他眉頭就堆了,「罷了,金木,你跟著他們。」
說完之後,他不再看幾人一眼,徑直往山上走去。
秦落煙的對他背影撇了撇,轉頭看向金木的時候卻掛起了笑,「金木統領,你也來喝完茶吧。」
金木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跟著他們一起坐了下來。
「金木統領,我能問你個事兒嗎?」秦落煙殷勤的給金木倒了一碗茶。
「當然,秦姑娘有話儘管問。」金木是個耿直的人,一口就應承了下來。
秦落煙笑得燦爛了些,「金木統領,你看翼生有沒有學武功的天賦啊?」
沒想到是問這個,金木看了看翼生,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答反問:「姑娘是想讓我教這孩子武功嗎?」
「呵呵,」秦落煙尷尬的笑了笑,「我看金木統領也是爽快的人,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如果金木統領願意指導他一二的話,我當然是高興的。」
金木聽了,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的時候眉頭依舊的,他為難的道:「秦姑娘,不是我不答應,而是我的職責是主子的守衛,是沒有時間來教導這孩子的,把這孩子給我反倒是耽擱了。」
他說得懇切,秦落煙理智上理解,可是上卻難免有些失。
金木見如此模樣,想了想,又道:「不過……如果姑娘真的想讓他學武功的話,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就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吃苦。」
秦落煙眼神一亮,趕道:「他不怕吃苦的,只要能變強,他什麼苦都能吃!對不對,翼生?」
突然被點名的翼生抬起頭,看了看秦落煙,又看了看金木,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
金木見他們兩人都很認真,這才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我過幾天就給我師兄寫封信,看看他能不能收翼生為徒弟好好教導他,我那師兄武功是我塵莫及的,就是人太飄忽不定,總喜歡遠遊,如果他肯收翼生為徒的話,怕是翼生也得跟著他去歷練幾年,日日風餐宿,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堅持的下來……」
「我可以!」這一次,翼生沒有等秦落煙點名,他轉頭沖秦落煙揚起淡淡的笑,如果那人的武功很厲害很厲害的話,那他願意去學,只要他學回來的那一天,是不是就能讓那個男人再也不欺負了?
秦落煙不知道翼生心中所想,只是聽他這麼說,出了欣的笑,「我就知道,我們家翼生是最棒的!」
翼生害的紅了紅臉,卻沒有拒絕頭的作。
「那好,我看這孩子也的心也是不錯。等回了府,我就和我師兄聯繫。」金木答應下來,讓秦落煙和翼生都生出會心的微笑。
幾人又歇了一陣之後才重新開始上路。
都說山中風雲難測,這句話果然不假,先前還燦爛,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烏雲滿布,看那形勢,約莫一會兒就會下起大雨來。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我們也趕找個地方避雨吧。」金木看了看天,對後的兩人道。
路上的行人要麼趕著下山,要麼也在尋找避雨的地方。
傅子墨已經上了山,所以他們是不能下山的,只能找地方避雨,秦落煙點了點頭,同意道:「我看那幾個村民似乎知道避雨的地方,要不我們跟著他們走吧。」
金木也同意他的提議,所以幾人跟著幾個找地方避雨的村民往小道上走去。
幾人走了一陣,果然在前方看見了一座道觀,不過那道觀很簡陋,遠不如山道兩旁那些經過心修繕過的寺廟來得惹人注目。
磅礴大雨終於落了下來,每一顆雨滴都如珍珠般大,一顆顆砸在地上,一砸就在流淌的雨水中砸出一個小坑。
村民們急急地跑到道觀的房檐下避雨,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幾乎所有人的服都被打了。
金木帶著秦落煙兩人也來到了道觀前,和幾名村民一起站在房檐下。
道觀的大門關著,那幾名村民卻並不上前去敲門,只是站在房檐下躲雨,一個個抱著胳膊發抖。
秦落煙的材本來就是極好的,裳被雨水淋以後就黏在的上,將的段兒勾勒得越發銷魂。
金木只看了一眼,就趕撇開了頭去,「秦姑娘,要不我們進去看看道觀里有沒有人,如果有人的話,興許還能給你找乾淨的裳換換。」
秦落煙雙手環,也漸漸覺到周圍那些人傳來的火辣視線,「好,我們進去看看。」
得到的同意,金木轉敲響了道觀的大門,過了一會兒之後,果然聽見門有腳步聲傳來,他面上一喜,可是當門打開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卻僵了下來。
原來,那來開門的,竟然是一個道姑!
難怪那些村民都不進去,如果這道觀里是道姑的話,那的確是不方便讓男客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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