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閣老一聽,立刻尷尬的笑了兩聲,「借銀子這種事,哪裡是老頭子我做得了主的……」他往後方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別人不給借,老頭子我能有什麼辦法。」
「不給借,就明搶?」秦落煙作勢輕蔑的撇了撇。
徐閣老又乾笑了兩聲,才道:「丫頭,老頭子我是個心善的人,不會把你怎麼樣,可是你也看見了,這裡老頭子我做不了主,那盒子是我答應了要給那個人的,所以他要是拿不到,指不定得做些什麼事。老頭子我奉勸你,還是把盒子給他為好,畢竟,那盒子對你一個小姑娘來說也沒啥用。」
秦落煙越過徐閣老往他後的中年男子看過去,只見那男子一臉英氣,這樣的人一看就絕非常人,也是,敢從武宣王手中算計東西的,也不會是常人。
「可是,盒子真的不在我上。這我可不敢說謊。」秦落煙憾的嘆了一口氣。
徐閣老挑了挑眉,「真不在?」
秦落煙翻了個白眼,「要不你們找個人來搜就知道了,我的命都在你們手上,哪裡敢說謊騙你們。」
徐閣老猶豫了一陣,信了的話,這才走到中年男人前回話,中年男人站了起來,邁著豪邁的步子來到了馬車前,看見秦落煙的臉卻皺了皺眉,「你是傅子墨的人?」
「呃……還算不上,一個暖床丫頭而已。」秦落煙不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
「那盒子肯定是落在傅子墨手中了。」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又對邊的人吩咐道:「找人送封信去,讓傅子墨拿盒子來換的命。」
他的隨從命令而去,卻讓秦落煙和徐閣樓都有些不敢相信。
「那個……呃,大俠,如果你們要的東西那麼重要的話,我一個暖床丫頭,你覺得可以被你們當做人質去換那麼重要的東西?」
中年男人一生冷笑,意味深長的看著,「一個暖床丫頭而已,可是,至今為止,武宣王邊還從沒有過暖床丫頭,所以,我倒是願意試上一試,哪怕他不願意,也只是讓你多活幾個時辰而已,我也不吃虧。」
他說的話倒是有道理,但凡有任何機會,作為掌握主權的一方都不應該放棄。
秦落煙無話可說,也就不再開口,不過一會兒就有黑人過來將拉下了馬車,徑直扯著的胳膊將扔進了院子角落的小房間里。
小房間的房門被關上,可是窗戶卻很破,所以可以從破爛的窗戶隙里看見院子里的形。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道破空聲響在院子的上空,然後院子的四周突然出現了上百勁裝將士。
院子里的眾人大驚,立刻護著中年男人往後退,直到退到正廳的門廊后才停了下來。
院門被人從外撞開,十幾名將士舉著盾牌推進,站在盾牌後方的是一道殷長的影。
「一個暖床丫頭而已,你們要殺就殺吧。不過,本王似乎連殺人的機會都不會給你們留了。」兩軍僵持的時候,傅子墨卻有閑心抱著一個雕細琢的暖爐站在軍士中間,隨時隨地都是奢侈的裝備,倒是讓秦落煙再一次刮目相看。
「傅子墨!」中年男人氣得咬牙切齒,到了此時,他哪裡還猜不到是中了傅子墨的將計就計,他也不含糊,低喝一聲出自己腰間的長刀,吼道:「王敗寇,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大不了就是一戰!」
「不愧是魏俊手下的人,倒是有幾分氣。」傅子墨冷哼,功的看見了中年男人臉上的表瞬間蒼白。
「你胡說什麼,我們和魏俊沒有任何關係!」中年男人舉起長刀,吼道:「兄弟們,隨我拚死殺出去!寧戰不屈!」
「寧戰不屈!」黑人們同時大喝,立刻就拿著武往外沖。
院子里,兩方人馬立刻廝殺了起來,不過瞬息的功夫,滿院子都被鮮染頭,殘肢斷臂隨可見,殺紅了眼的將士和黑人們卻誰也沒有退。
秦落煙過窗戶,眼睜睜的看著這場腥殘酷的廝殺,拳頭握,指甲嵌皮卻渾然未覺。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人命在這些權貴的眼中,真的不算什麼。
兩方的人馬都帶著必死的決心,所以沒有人退,也沒有人膽怯,秦落煙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將士被一個黑人砍掉了頭顱,也看見幾個黑人的心臟被勁裝將士一劍穿。
雖然隔著窗戶,可是那種濃郁的腥味還是讓秦落煙忍不住陣陣作嘔,儘管理論上知道生死的殘酷,可是當真實的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還是不住恐懼。
,只是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而已,和這些人比起來,的命更輕,也更容易被人收割。
突然,不知是誰被誰砍了一刀,似乎距離所在的房間很近,噴涌的鮮立刻飛濺而來,穿過窗戶的隙落在了的臉上。
「啊!」
秦落煙捂著眼睛聲嘶力竭的吼著。
慌之中,唯有一人連袍都未曾凌過一瞬。
傅子墨站在院門口,聽見屋子裡傳來的聲音,眉頭一皺,竟然一步步往那房間走,所到之自有將士替他開路,竟然沒有任何黑人能靠近他半分。
屋子的門被人推開,傅子墨緩緩的走了進來,他的視線落在那個抱頭瑟著的人上,角勾起一抹輕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也不過如此。」
他走到秦落煙的面前,手抓住了的胳膊就將扯了起來,還不等秦落煙站穩,他的手指已經鉗住了的咽,「說,你怎麼會拼湊連擊弩的分圖!本王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奇跡,所以,你只有一次機會!」
秦落煙瞪大了眼睛盯著面無表的傅子墨,怎麼也沒料到,一個人的警惕心竟然可以達到這種極致!
原來,他從未相信過據繡花圖樣來拼湊圖紙的事。
這個男人的心,到底有多深沉?
所以,他以為,和天機閣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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