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的第二天,清染在床上鹹魚一樣整整躺了一天。
長久繃的緒一旦鬆懈下來,人就覺特別的累。
但躺在床上真的能緩解累。
當天下午,就有人在群裏喊話,說趁著還沒各奔東西,一起出來聚一下。
群裏大多數同學都是讚同,隻有極數家離F高這邊比較遠的,已經回家了,不想再折騰一趟跑過來,隻好憾的說下次。
清染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去,阮的視頻通話就適時打了過來。
剛接通,視頻那邊的阮就給清染表演了一個懟臉殺,5.7的手機屏幕上,就隻有阮那張臉,乍一看過去,堪比恐怖片。
清染眨了兩下眼睛才緩過神來,問阮:“你幹嘛呢?”
阮聞言離手機屏幕遠了些,清染這才看出來阮也鹹魚一樣在床上躺著。
阮對剛才的懟臉殺做出解釋:“我覺我的手機攝像頭好像有點霧蒙蒙的。”
原來是在研究手機攝像頭。
清染了然:“那你拿紙巾。”
阮也不管手機攝像頭的事了,直接問出跟清染打電話的目的:“染染,今晚的聚餐你要不要去啊?”
清染有些遲疑,主要是懶得挪窩:“我不大想……”
“不想去?”阮打斷,又拋出一個重磅:“今晚我們‘前任’老班老吳也有去哦。”
連老吳都請過去了,那還能說什麽。
清染苦哈哈的應下來:“好吧,一起去。”
對麵的阮滿意的咧笑了起來:“那染染你在群裏回複一下,班長在統計去的人數,我再去問問春茗哈~”
清染剛應了一聲,那邊就神速的掛了電話。
嘖!阮還忙的,想必是被班長‘委以重任’了。
清染找到他們還沒解散的班級群,在群裏回複了一句:“我也去。”
回複過後,也沒急著退出,左右睡不著,在群裏翻起了聊天記錄。
被設置了‘消息免打擾’的班級群,遠比清染想象中的還要熱鬧,聊天記錄翻到手指都酸了,也才翻到半個小時之的。
都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清染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索也不繼續翻了,點了返回鍵後,再點開群,群消息就恢複了正在聊天的頁麵。
房門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不用猜清染都知道是謝映安,因為李清墨那貨進的房間向來懶得敲門,通常都是一腳踹進來。
空調溫度極其舒適,清染癱在床上不想,懶懶的應道:“門沒鎖。”
話音剛落,謝映安就推門走進來了。
謝映安在清染床邊站定,見清染還躺在床上,他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頭:“還在睡?”
清染抬眸看他一眼,有氣無力:“不想……”
謝映安輕笑出聲,未幾,俯下了清染的額頭。
一片溫熱,是正常的溫度。
“沒發燒,”他又問:“今晚的班級聚餐有沒有去?”
“有去啊!”清染晃了晃手機:“我剛剛在群裏已經回複了。”
謝映安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遂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清染看到他指尖飛快的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不用想都知道,謝映安肯定是在群裏回複了今晚的聚餐,他也會過去。
一室寂靜,謝映安沒走,從書桌旁搬了張椅子坐在清染旁邊,清染沒起床,也沒看手機,就躺在床上發愣。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等清染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鍾。
本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
幾點鍾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謝映安居然半趴在枕頭旁邊,看樣子好像也閉著眼睛睡著了……
哦。
清染躺在床上完全不敢,就怕自己一吵醒了謝映安,然後兩人這樣的勢……豈不尷尬?
但不,並不意味著謝映安不會醒來。
在謝映安睫輕輕了一下的時候,清染急忙閉上眼睛裝睡。
這份尷尬的緒還是選擇留給謝映安,謝映安如果識趣的話應該趁著還沒‘醒’來,神不知鬼不覺的走掉。
謝映安如果不識趣的話……
謝映安顯然是不識趣的那個,因為很快清染就聽到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染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裝睡的時候,睫會?”
那道聲音近在咫尺。
清染驀然睜開眼睛,謝映安黑眸含著笑意,俯在的正上方,兩人之間相隔不過十來厘米的距離。
見清染睜開眼睛,他突然俯下來,兩人四目相對,額頭相抵。
清染退無可退。
清淡的薄荷香味和青草香味再次織在一起,在兩人周圍蔓延著一種好聞的香味……
清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推開謝映安的,腦袋懵懵的洗漱,腦袋懵懵的換上了服,腦袋懵懵的坐上了車。
而且上車就鑽進了副駕駛,勢必要與謝映安拉開距離。
外麵的溫度高,車裏的溫度又偏低,清染一個哆嗦還沒打出來,後座的謝映安就扔過來一件防曬。
清染拎著服疑的回頭看過去。
“擋風。”他說。
看向的黑眸似有星辰閃爍,亮的驚人。
清染有些招架不住,急忙回過頭坐正,攤開防曬擋在了手臂上。
可能是因為已經畢業的緣故,謝映安現在對,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忍著不顯山水。
說來也是怪,當初為安他不悅的緒,說什麽畢業以後再說。
得!現在畢業了,許過的承諾總得給個代。
因為順路的緣故,他們也捎上了阮。
阮上車後,清染自然陪著一起坐在後座,謝映安則移到了副駕駛上。
關鍵時刻,阮這貨也開始掉鏈子了,看了清染一會:“大染,你是不是發燒了?臉怎麽那麽紅?”
清染一愣,手了臉:“……有嗎?”
臉上的溫度並沒有欺騙,一片滾燙,自己心雖覺赧,但對於自己有沒有臉紅竟毫無所覺。
阮一本正經的點頭:“真的很紅哦。”
像是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還微微加高聲音強調:“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安哥。”
我信我信,你可閉吧!
但前麵副駕駛位置的謝映安已經慢悠悠的回過頭,他笑意始終就沒退下去的黑眸,定定打量清染片刻,點頭:“是紅的,怎麽了?”
清染:“……”
怎麽了?
謝映安你他媽敢著你的良心問我怎麽了嗎?
阮不嫌事兒大的,半開著玩笑:“染染,你不會是聽說要聚餐,激的吧?”
清染胡點頭:“是是是,太激了……”
我如果說這是被你安哥撥紅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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