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課,清染坐在座位上放書的時候愣了下。
原本在桌麵上團黑乎乎的,怎麽也不掉的墨跡不見了,而且書桌上的劃痕也沒了,整張書桌就是一個新的桌子。
的書本還是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就連掛在書桌一旁的抱枕位置都沒有變。
看來是昨天謝映安換了一張新的書桌。
他這個人向來有潔癖,桌麵上黑了那麽大一塊,想也知道他看不下去。
這個點很早,謝映安還沒來,就連班級裏也隻是稀稀落落來了幾個學生。
早來的溫時宜向著清染走了過來,做坐在清染前桌的位置上,背過和清染說話。
“清染,早啊。”
清染點頭微笑:“早,十一。”
昨天放學溫時宜走得晚,親眼看到黃千愈幹淨了書桌,就在幹淨之後,謝映安轉頭去儲室搬來一個新書桌換了。
可把黃千愈氣的不輕。
溫時宜跟清染說完,高興的笑出兩顆小虎牙,“我還以為謝映安同學很霸道,沒想到他護同桌的時候居然那麽可。”
謝映安要是聽到有人誇他可,估計會了那個人的皮。
等等,這不是書中所記錄的主對男主改變看法的第一步嗎?
清染依稀記得,書中主溫時宜冤枉作弊,被老師化解這個誤會之後,黃千愈開始頻頻找溫時宜的麻煩。
家境不好,邊又沒有好朋友的溫時宜很快被孤立了,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在溫時宜又一次被冤枉到百口莫辯的時候,為同桌的謝映安為說了話。
一直以來都有點害怕這個救命恩人同桌的溫時宜,對謝映安開始一點點轉變了印象,從最初的害怕到激再到喜歡,用時不過一年。
可見謝映安這貨的魅力之大。
上課之前班主任老吳來了教室,他在教室轉了一圈,把黃千愈和楚蓉去了辦公室。
考試作弊事件對學校而言有著很嚴重的影響,這件事老吳不會姑息。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理課,理老師拿著那遝批閱好的試卷進教室。
試卷一一發下來,清染看著試卷上鮮紅的分數時,頭又是一痛。
86分兩個鮮紅的數字幾乎刺痛了清染的眼睛,這麽低的分數,簡直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做題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很難。
理老師在講解試卷之前,先是發表了一番言論。
“這次考試,總來說考的還可以,隻是個別同學績下很嚴重,希能盡快將績提上去,平時學習多下點功夫……”
清染低下頭檢查試卷,很快發現了問題點,最後兩道大題的答案居然寫錯了,可是明明記得填的不是試卷上這答案。
翻出保存的草稿紙與試卷核對,草稿紙上的答案與試卷上的不一樣,很明顯草稿紙上才是對的。
那麽是怎麽把對的答案寫了錯的?明明在後來還檢查了兩遍。
謝映安也有些疑,他手中的筆點在草稿紙上的正確答案上,問道:“這裏答案是對的,怎麽到了試卷上就了錯的?”
清染收起草稿紙,心裏有些浮躁,“我也不知道。”
謝映安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
下課後,理老師單獨把清染到了辦公室,一直都對清染的績很重視。
“清染同學,這次考試怎麽回事,沒有複習好嗎?”理老師語氣尚算溫和。
清染低頭認錯:“老師,是我寫答案的時候太馬虎了,沒有看清楚就寫上去了。”
理老師搖頭,又在們做題不認真上麵說了一大串,這才放回去。
這次清績下嚴重,不僅掉出了班級前三,還掛上了第十名的尾。
第二節是班主任老吳的課,老吳倒是沒有太在意這一次的小底考試,隻是以為清染不想去參加理競賽,故意考砸的。
學生不想去,他能有什麽辦法,這也不帶強迫的。
挑選班級的前五名參加競賽,謝映安又穩當當坐在了第一的寶座上。
謝映安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有些懊惱,早知道也像李清染一樣考砸算了。
令人意外的是,轉學生溫時宜這次的理績居然拿了第二名。
下午自習時間,黃千愈和孫欣們幾個湊在一起,不知說了什麽,一會傳來一陣笑聲。
阮離們近,應是聽到了們說的話,‘高聲’嘟囔:“也不知道某些人哪來的臉說別人績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作弊都夠丟八輩子祖宗的人了,好不?”
那邊刻意的笑聲戛然而止,黃千愈轉過頭怒瞪阮,正愁心裏憋了一堆火氣沒地撒:“阮,你是李清染養的狗嗎?”
阮本不理會黃千愈的話,這次算正麵跟黃千愈剛上了,繼續嘲諷道:“喲,不提名你都知道是你?不錯嘛,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孫欣拍了拍黃千愈的肩膀,作為黃千愈的忠犬,這個時候肯定要站出來替黃千愈說話。
孫欣威脅道:“阮,有些事跟你沒關係,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阮將手指關節的啪啪響,毫無顧忌的嘲笑黃千愈,“咦,原來你也養狗啊,還一養養一窩。”
“媽的……”
清染也不知道為什麽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看到黃千愈、孫欣幾個和阮打在一起。
阮看著是個妹子,上還是有點功夫底子的,四五個人打一個,也沒吃什麽虧。
周圍有幾個同學衝過來拉架,清染衝過去拉開揪阮頭發的黃千愈,黃千愈雙手胡揮打在清染上。
清染皺眉頭,抓黃千愈手的時候,力道沒有控製好,一掌招呼在黃千愈臉上。
清脆的掌聲在教室回響,黃千愈捂著臉尖了一聲,和清染撕打在一起。
這個時間班級的男同學幾乎都不在,同學力氣又小,本拉不開打在一起的幾個人。
溫時宜回教室看到這一幕嚇了一大跳,知道這個時間段老師幾乎都在吃飯,下意識的腦海裏出現一個高瘦的影,轉向場上跑去。
溫時宜在場不僅找到了謝映安,連和謝映安在一起的李清墨聽說自家妹子打架,也一起跑過來了。
兩個年一個跑的比一個快,溫時宜在後麵怎麽追也追不上。
李清墨看到自己妹妹和別的同學真的打了起來,他幾乎瘋了,當即衝進一班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那幾個生拳打腳踢了起來。
周圍的同學幾乎都認識校霸,頓時被校霸這陣場嚇到。
謝映安將清染拉到一旁,年致的眉眼裏寫滿了焦急,問有沒有那裏傷?
清染怎麽可能會傷,在李清墨的耳熏目染之下,怎麽也會個三腳貓的功夫,別的不說,防足夠了。
清染急忙搖頭:“謝映安,快去拉住我哥。”
等老吳過來的時候,班級裏幾乎了套。
老吳發了史無前例的最大的一場火,黃千愈績一般又惹事,他是不怎麽喜歡。
可謝映安、李清染和阮在他心中可是聽話的好學生。
一行人跟著老吳去了他的辦公室。
老吳將桌子拍的震天響:“誰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黃千愈等人本不說話,還是阮先說的,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的將事的經過說了出來。
老吳皺眉:“所以,李清染你是過來拉架的?”
清染點頭。
黃千愈被李清墨打了好幾下,此刻渾都疼,看了謝映安一眼,謝映安視線落在李清染上,黑眸裏看不懂的神。
黃千愈掉著眼淚反駁:“老班,李清染打了我。”
“閉!”老吳厲聲嗬斥,他又看向謝映安和李清墨:“你們兩個又是怎麽回事?”
李清墨梗著脖子,“我聽同學說,有人打我妹。”
“你妹?”老吳並不知道李清墨是清染的哥哥。
清染舉手:“是我。”
老吳又看向謝映安:“你呢?”
謝映安:“我拉開了打我同桌的人。”
黃千愈炙熱的心,因為謝映安這句話涼了半截,謝映安拉開了李清染,也隻是拉開了李清染而已。
可憐那時候還以為的天神來了,不曾想的天神原來眷顧的是別人。
不管怎樣,打架事件必須得罰並請家長。
七班班主任聽說這事來得很快,七班的班主任是個年輕的老師,李清墨雖然惹事了些,到底是為數不多的得意門生。
李清墨看到,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孫老師。”
孫老師恨鐵不鋼的連點了好幾下李清墨的腦袋,“你呀你,丟人都給我丟到一班去了。”
老吳和孫老師兩人商議家長來談談的事。
孫欣和張萍幾個幾乎都快嚇哭了,們幾個除了石梵梵之外,家境都不咋好,願意跟在黃千愈邊也是看出手大方。
老吳可管不了這些,在他眼裏每個人做的事必須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自己擔不了的,父母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
他一錘定音:“必須請家長過來,家長不來,你們明天也不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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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