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媛都開口了，江淮寧當然不可能拒絕，說了聲稍等，把弄的桌面整理了下就去幫搬桌子。

程靜媛抱著書包跟在他後，笑得甜：「謝謝。」

幾個生有點羨慕地看著江淮寧幫搬桌子，想開口又不好意思，最後只能找其他男生幫忙，或者乾脆兩個生抬著一張桌子。

陸竽稍微收拾了下，坐在位子上發獃，餘里江淮寧把程靜媛的課桌放在他前面，程靜媛自己拖著課桌往後挪了挪，坐下來時，後背剛好抵著后桌沿。

陸竽突然想起來顧承的課桌還孤零零地立在那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目四掃，見沈歡閑著，了他一聲：「沈歡，可不可以幫顧承搬一下桌子，他沒來。」

「沒問題。」沈歡欣然答應，「關照新同桌應該的。」

沈歡和顧承、曾響坐在第三組倒數第二排。

班裡一共分為四大組，其中三組是兩列，也就是兩個單人單桌拼，另外一組是三列，由三張課桌拼。

第三組就是三列。

陸竽本來想跟沈歡一起抬，但沈歡堅決不同意，好像這麼做會顯得他很弱，他揮了揮手：「一邊兒去，我自己來就好了。」

沈歡搬起顧承的課桌，暗道一聲「我去」，牙齒咬了，手臂也綳得的，線條都出來了。他特別不能理解：「見鬼了，承哥屜里裝了石頭嗎？這麼重。」

陸竽：「要不還是咱倆一起抬吧？」

沈歡：「不用！」

課桌邊緣抵著他的腹部，他像只螃蟹一樣橫著移，結果桌面的書隨著傾斜的角度嘩啦啦掉到地上。

陸竽跟在後頭撿書。

沈歡覺得很沒面子，他明明看江淮寧幫人搬桌子輕輕鬆鬆毫不費力，怎麼到他就是這副畫風。

他還沒江淮寧健壯？不可能。

偏偏陸竽是個沒眼力見的，把撿起來的書往顧承課桌上一放，看他滿頭大汗，很「不解風」地問他：「你沒事吧？」

沈歡馬上停止大口氣，一臉平靜地擺擺手：「沒事啊，soeasy！」

——

新座位適應了一周，陸竽最開心的事就是的新同桌是張穎。

兩個孩子天天樂樂呵呵，一塊打水、上廁所。

不開心的是程靜媛每節課間都要向江淮寧請教問題，除了語文，其他的科目不限。陸竽想問江淮寧問題，只能眼地排隊等。

總是會替江淮寧考慮，課間只有十分鐘休息時間，他給程靜媛講完題，沒剩幾分鐘，再去問會耽誤他時間。想，他也許需要休息一會兒，或者出去上廁所。往往陸竽會按捺住，等他真正空閑下來才會去問。

不過，江淮寧這人真的很好，有時候不好意思打擾他，他看的眼神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會主問：「哪道題不會？」

陸竽很激他，但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去小賣部買東西就順便給他帶一罐可樂，作為答謝。

他沒有拒絕，擺在課桌上。

冰鎮的易拉罐外壁凝結了細的水珠，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匯聚水柱往下淌，桌面映出一圈水痕。

沈歡路過他的座位，看見可樂就自顧自拿過來喝，被江淮寧一把搶回來，冷冷淡淡睨他一眼：「自己去買。」

沈歡氣呼呼：「小氣！」

他倆的打鬧陸竽都看在眼裡，也習以為常，只有張穎大驚小怪，趴在肩上咬耳朵：「江淮寧長得帥還沒架子，好難得哦。」

陸竽不知道回什麼，說了個「嗯」字。

張穎又說：「我覺得校草對你特別好。」

這一點陸竽倒沒太大覺，想了想，自我懷疑道：「有嗎？」

「有啊。」張穎說腦子太遲鈍，這都覺不出來，「他總是給你講題，超有耐心。」

陸竽搖頭失笑，可能誤會了，於是耐心解釋：「不管是誰找他請教問題，只要是他會的，他都會認真細緻地講解。你看他也經常給程靜媛講題啊。」

「不一樣。」張穎反駁，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沉默半晌，嘀咕道，「程靜媛老找他，我都看出來他有點不耐煩了，你不一樣，他會主問你。」

陸竽又繞回開頭的問題：「……有嗎？」覺得沒什麼不一樣。

張穎一擺手：「哎呀，反正跟你說不清楚。這是一種直覺。」

也有可能是因為程靜媛找江淮寧問問題總是帶著強烈的目的，問問題是次要，跟他聊天才是主要，所以江淮寧才會不耐煩。這個男生真的很有教養，不耐煩從來不會表現在臉上，頂多就是態度稍顯冷淡一點。陸竽就不同了，找江淮寧請教問題是真正想知道這道題怎麼解，沒其他的想法，江淮寧對才格外溫親近。

第二節大課間，室廣播響起激昂的曲子，提醒大家去小場集合。

天氣沒那麼炎熱，要開始做廣播了。

陸竽例假第二天，肚子疼得要死，像有無數鋒利的尖刺在小腹翻攪。前兩節課都拿熱水杯捂著肚子，但是作用微乎其微。

老師一走，立刻攥著一片衛生巾去廁所，晚了人會很多，要等好久。

張穎和葉珍珍在樓梯口等，見臉慘白地拖著步子出來，上前扶著，小聲問：「還是很痛嗎？」

陸竽說不出話來，虛弱地點了點頭。

葉珍珍嘆口氣，關於痛經這個問題，作為生非常能同，有時候痛起來恨不得切腹自盡：「找老師請假吧，別去上了，遭罪。」

陸竽規矩慣了，沒到不能的地步不願請假。

小場里，班級列隊站好，前後左右的同學間隔一臂的距離，隨著廣播的節奏做各種展作、轉作、跳躍作。

不管哪一種作，陸竽都不敢大開大合，全程在劃水。

最後一個作做完，著實鬆了口氣，只覺得這副半死不活了。從小場往教學樓去的路上，覺子後面不太對勁，張兮兮地拉扯張穎的袖子，聲音細若蚊蠅：「你幫我看看，我子後面有沒有弄到……」

周圍都是學生，不敢有大作，快走兩步到張穎前面，讓不著痕跡地幫瞅一眼。

校服是黑的，即便沾上跡也不明顯，只是會深一些。張穎垂下視線盯著看了兩眼，跟說：「沒有。」

「沒有嗎？」陸竽問。

葉珍珍也說沒看到。

陸竽認真知了一下，整個神經陡然放鬆下來，可能是的錯覺，以為側了。

視野里，一層高大的影覆過來，陸竽轉頭，冷不防發現江淮寧就在右後方。他個子高高的，皮冷白，五優越，在熙攘人群中分外顯眼。

江淮寧看著，那雙點漆的眸子好似會說話。在說什麼呢，陸竽看不明白。

愣了一瞬，腦海里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他沒聽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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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來啦！【呲溜一下，了一個板過來了……啊……到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