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南魚皺了皺眉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梁瑾。
“你又在打什麽算盤?”
梁瑾笑了,笑得蒼白,“果然還是阿魚了解我。”
沒有說話,等著他說出自己的條件和目的。
“阿魚,這可能是唯一一次可以讓你決定我生死的機會,隻要我死了,你就不用怕隋再我威脅了。”
他艱難地吐出每一個字,卻又落得擲地有聲。
“梁瑾,你究竟想做什麽?”
“我要你嫁給我。”
“!!!”歲南魚一驚,“又在胡言語。”
“我很認真。”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慘白得明。
一旁的郎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國師大人,您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
茵茵也急得不行,“哥哥!”
梁瑾卻盯著歲南魚看得認真,像是聽不見他們說話一般。
“隻要你嫁給我,我就聽話治療,你要是不願意,我死了你也落得個清淨。”
“梁瑾!”歲南魚氣竭。
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甚至還拿他自己的命作為威脅的籌碼!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答應你?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你要死那便去死。”
說罷,歲南魚擰就要離開。
茵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的哭得梨花帶雨。
“阿魚姐姐,求求你!茵茵求求你,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
歲南魚抑著腔的鬱悶,冷聲道:“是他自己不要自己的命,我管不著。”
茵茵死死抱著的不撒手,哭得歇斯底裏。
“阿魚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哥哥的錯,他子太倔不聽我的勸,茵茵求求你了!你救救他!”
饒是茵茵哭得這般可憐,梁瑾依舊是一副等死的模樣。
歲南魚真是快被他們氣死了。
指著郎中命令道:“治他!不讓治也得治!現在他的命不是他說了算!”
然而郎中還沒有靠近他,梁瑾用盡全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險些跌落下來,一個沒忍住,猛吐了一口。
“哥哥!”
“梁瑾!”
茵茵和歲菱然衝過來,扶起他。
歲南魚深深吐了一口濁氣,“梁瑾,你就隻會這種自我的戲碼麽?為了威脅我你不要你自己的命,你也不要你妹妹了是嗎?!”
他苦笑著,裏的潺潺流下,半點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破釜沉舟,要麽我死,要麽你嫁給我。”
“你這樣做能得到什麽?!”㊣ωWW.メ伍2⓪メS.С○м҈
“得到你啊。”
他說得輕飄飄的,又能清晰地從他的語氣中覺到那一份堅定。
歲南魚知道他足夠偏激,沒想到偏激到這個地步。
沉沉地闔上眼,無奈地吐出一句不帶任何的話:“好,我嫁給你。”
聞言,梁瑾暗淡的眸子終於閃過一抹亮,然而就在他好不容易鬆懈下來後,他徹底暈了過去。
“快治!”
良久。
郎中忙活到了天黑這才勉強將他的毒素清理幹淨。
歲南魚雙眼無神坐在屋外的階梯上放空思緒。
茵茵小心翼翼地來到邊,遞給一杯水。
歲南魚沒有任何反應。
茵茵愧疚地垂下眸子,“阿魚姐姐,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不能再失去哥哥……”
啪嗒啪嗒落著淚珠,泣著。
歲南魚沒有看,接過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我現在真是後悔啊,後悔當初先去招惹他,要是我沒有在奴隸市場遇到他,他就算被閹也不會是因為我,這樣我就不用虧欠他,這一虧欠就要被他製約一輩子。”
“阿魚姐姐……”
“你哥哥從小就這麽詭計多端嗎?”歲南魚靈魂發問。
茵茵低下頭,扣著手指,“好像……確實比別的哥哥會搞事。”
歲南魚扶額。
答應梁瑾倒是容易,但是要是真嫁給他,隋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事來。
況且兩人已經大打出手了,隋發起瘋來可不比梁瑾好應付。
猛地!
像是想到了什麽。
“阿隋呢?不是說他們昨晚打起來了嗎?梁瑾這麽重的傷,阿隋有沒有事?!”
茵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哥哥告訴菱然姐姐說攝政王傷的他,我也沒看見攝政王的人影。”
歲南魚騰地站起來,朝自己的房間趕去。
推門踏進去的一瞬間,瞥見門有一封信,打開一看是隋的字跡。
——阿魚,上赫國邊境出了一點事,有敵來犯,你在這裏等我,我會來接你離開的。
歲南魚擰眉頭,怎麽覺這裏麵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上赫國安穩了這麽多年,外敵都忌憚隋,怎麽突然之間就敢犯境了呢?
除非對方知道他人不在上赫國,才敢下手。
那這個人就隻有梁瑾了。
好一出調虎離山,這樣就算是他迫著歲南魚嫁給他,隋想要趕來也來不及。
歲南魚將信件收起來,看來得找機會離開大燕才行。
正想著怎麽金蟬殼合適,一眾婢太監湧進院子,送來一堆喜慶的件。
小玉進來稟報:“姑姑,國師讓人送來了喜服,說今天的日子就不錯,讓人今晚就持婚禮。”
“今晚?!”
他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啊。
既然他這麽無賴,那也沒必要信守承諾,找個機會遛了便是。
招呼小玉過來,附耳說了什麽。
小玉一臉詫異,放低了聲音:“姑姑,你要逃婚?”
“今晚就得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小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姑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你去找小北,讓他準備一下,今晚一起離開。”
然而讓沒有想到的是,北師棠的份已經暴了。
廂房院子裏。
歲菱然盯著眼前這個悉的男人,心裏五味雜陳,哪怕曾經對他有過,現在已然被自己心中的那份高傲吞噬幹淨。
“我的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啊。”
北師棠冷冷地看著,冷笑一聲:“我應該稱呼你什麽合適呢?太子妃?還是歲府二小姐?亦或是梁瑾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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