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五卷:火鳳求凰 第411章 他來了

《九盡春回,十里錦繡》 第五卷:火鳳求凰 第411章 他來了

良辰心裡一慌,面上卻依舊不改,「老夫人,我什麼都沒做過。」

「素言,把人帶上來。」上靖羽也不多說廢話,多說無益,還是讓他們自己對質為好,免得到了最後,旁人還以為為了芙蕖,而陷害良辰。

青墨帶著鷹眼老六五花大綁的上前,見著良辰便喊了一聲,「姑娘!」

這種表現,就不必多說了。

良辰日跟著傅老夫人,但凡良辰見過的人,傅老夫人都見過。可是眼前這個獨眼龍,是認不得的,所以——事實證明,良辰與此人乃是私底下接的。

的目的為何,就要問良辰自己了。

「一路上追殺芙蕖和念歸,回來之後還要下毒害人,良辰啊良辰,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上靖羽漫不經心的走過去,「這傅家早已不似從前,可你還盯著不放,這是何緣故?買兇殺人,需要不銀子,可見傅家待你不薄,你卻要傅家斷子絕孫,如此便能接傅家的一切。你想得,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良辰見著鷹眼老六之時,就已經明白自己也許難逃此劫,可人總喜歡垂死掙扎,要做困之爭。

「我沒有,我不認識這個人,老夫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他。何況,我哪來的銀子去買兇殺人。」良辰跪地不起。

「那我給你的那些東西呢?」傅老夫人問。

打從回到傅家,傅老夫人便將皇帝賞賜的東西分了幾分,芙蕖有一份,良辰也有一份,底下的奴才們也多多的分到一些。而這些剩下的,都被傅老夫人鎖了起來,將來是留給念歸的。

芙蕖抿,「良辰,你要我死,我無話可說。人之間的事,我們誰都心知肚明。可是念歸是傅家唯一的孩子,是獨苗,你怎麼忍心讓傅家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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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拚命搖頭,「不是我不是我,這個人我本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買兇殺你和念歸?我是冤枉的,芙蕖,你別相信上靖羽,在利用你蠶食整個傅家。」

「傅家還有什麼,能敵得過丞相府?」芙蕖冷笑兩聲,「小姐的為人,我比你清楚。如果今日不是為了我,本不必出現在這裡。說的,我都信。」

傅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扭頭著上靖羽,「可有別的證據?」

青墨從鷹眼老六的懷裡取出一隻玉鐲子,「老夫人可認得這個?」

這是皇帝賜的,當時只有一對,因為念良辰在苦寒之地對自己的照料,傅老夫人便將把這鐲子送與芙蕖和良辰,一人一個。

芙蕖起袖子,一模一樣的鐲子就在的腕上帶著。

一比對,鐵證如山。

「還有何話說?」上靖羽問,「做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還有臉抵賴,如此還敢自稱傅家人?你不覺得,你給傅家丟臉嗎?」語罷,著傅老夫人,「老夫人,可以給芙蕖一個代嗎?」

芙蕖心善,尤其當了母親之後,更是心的一塌糊塗。

可上靖羽不糊塗,很多時候很多人,是死於自己的善良。

傅老夫人輕嘆一聲,「到底是我瞎了眼,害了孫子,險些又害了重孫子。罷了罷了——既然留不得,就不必留。老婆子見不得,隨你們置吧!」

語罷,傅老夫人手接過嬤嬤懷裡的念歸,「念歸無恙,芙蕖安然,我便此生無求。哪怕一輩子吃齋念佛,也是心甘願。」

芙蕖抬頭著上靖羽,張了張,想說點什麼。

「芙蕖你別說,這事不得。」素言慣來聰慧,「你跟著老夫人去吧,這裡給我們。想想你的孩子,放虎歸山終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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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芙蕖掉頭就回了靈堂。

「今日當著傅鴻的靈位,你這姨娘也算做到頭了。不單單是姨娘做到頭了,這人——你也到頭了。」上靖羽接過一旁奴才遞上來的白布,系在了蕭東離的胳膊上。蕭東離輕嘆一聲,也跟著給繫上了白布。

良辰想要喊出聲來,可青墨與素言怎麼可能讓在這裡大喊大,隨即打暈了帶出去。外頭停著一輛車,車上下來幾個人,將良辰用麻袋一套,與鷹眼老六一道,直接塞進馬車。

「下水的時候,多加幾塊大石頭。」素言朝著車夫道,「這樣歹毒的人,就該死。」

青墨握的手,帶著朝著靈堂走回去。

進去的時候,芙蕖已經披上了孝服。

不知道的以為芙蕖生有二心,知道的卻都慨芙蕖的忠烈。與靈位拜堂,與棺木親,這樣的子,何其貞烈,傅家上下自然對其欽佩有加。

鴻的葬禮,傅家沒有大肆的辦。雖然皇帝有聖旨在先,金頂玉葬,可是人死了,那些東西都是給活人看的,對死去的人而言本沒有任何意義。

祖墳,白髮人送黑髮人,傅老夫人幾次哭暈過去,但還是接了傅鴻已死的事實。死了就死了,活著的人,生活還得繼續。

傅老夫人在傅鴻出殯后的第二天,便將傅家的掌權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芙蕖。芙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與傅家化干戈為玉帛。深仇大恨,到底敵不過摯深。

青布馬車停駐在傅家祖墳外頭,新墳孤冢,白的冥幣滿天飛舞。

佝僂的巍巍的站在墳前,低頭仔仔細細的看著墓碑上的名字,而後一步一抖的走過去,最後乾脆癱在墓碑旁。

他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坐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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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一張冥幣落在了他的懷裡,他眸,黯淡無的眼底忽然有淚湧出。下一刻,他突然掩面,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日薄西山,父送子,白送黑,怎麼不教人痛徹心扉。

「主子,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長淵開青部車簾,扭頭朝著裡頭的人低頭表示恭敬。

車裡那人輕嗤,「到底是哭了個痛快。」

長淵輕嘆,「哀莫大於心死。」

等著大風吹起,哭泣的人才巍巍的站起子。也不朝著馬車走回去,而是一步一頓的朝著他去了。

「他要去哪?」長淵一怔。

,「跟著。」

長淵頷首,便驅著馬車,極慢的跟著走。

走著走著,便上了山,了廟,然後就沒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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