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不語,只是半垂下眉睫。
相府一直沒有消息,那就是答應了!
「答應了是不是?」便恨他到如此地步嗎?
青墨道,「沒有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或許只是上姑娘的緩兵之計。這上頭還有丞相,還有皇上的聖旨,怕也由不得。」
「到底不肯跟我走。不管我是重錫,還是蕭東離。在的心裏,我已經死了。是不是?」他低低的開口,低頭時淡淡的笑著,有璀璨的晶瑩在眼眶裏徘徊不去。
「三爺?」青墨不知該說什麼。
「去查,查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要不明不白的赦免,也不要無緣無故的施捨。更不要,為我做任何一點犧牲。」蕭東離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
午時三刻已過,他還活著。
可是,沒有來。
遠遠的停著一輛馬車,那是二王府的車輦,是蕭東銘的專屬。
他只是瞧了這頭一眼,青墨便推著他離開。
車,上靖羽開車窗一角,定定的著漸行漸遠的影。那個男子,那個坐著椅的三皇子,原本近在咫尺,如今卻好似遠在天涯。
蕭東離,我決定不再恨你。
你能答應我,不要重蹈覆轍,不要再做九五之尊嗎?
等我讓致遠接手上家,等到上家洗白,我……就放下一切。
如同此刻的你,放下一切。
我想,我還是著你的。否則,我也不用日日抄寫佛經,不必自欺欺人那麼久。因為靜不下,因為這一顆心這個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你。
可是以後,我不想再放手。
看見蕭東銘從宮門口出來,直奔馬車而來。最後看一眼蕭東離的背影,緩緩鬆手,放下了車簾。
「滿意嗎?」蕭東銘上車,端坐在邊。
上靖羽冷笑兩聲,「二皇子這是殺了人,而後問我手法如何?」深吸一口氣,「殺人就是殺人,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一樣。」
下一刻,蕭東銘驟然扣住的手腕,「我辦到了,希你也言出必踐。」
「你放心,我就算給你戴綠帽子,也會小心翼翼,不會讓人輕易察覺。」揚,眸冷冽,字字寒涼。
蕭東銘一怔,隨即冷笑,「子太過鋒利,不見得是件好事。人,你已見到,我送你回去。」
不語,狠狠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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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靖羽回去的時候,素依舊沒有回來。
事實上,素找遍了整個巷子,而後找到了宮門口,才知道蕭東離被赦的消息。心下咯噔一聲,只道是壞事了。可比誰都清楚,出來的時候,丞相府還有個蕭東銘。
這蕭東銘乃是貴妃之子,慣小見多了爾虞我詐,心思城府誰人可及?
二話不說,素去了三王府。一進門,便瞧見院中端坐椅的蕭東離,開口便問,「你怎麼回來的?」
蕭東離蹙眉,「不是讓你守著嗎?」
「我……丟了東西。」素抿,「我把那個東西丟了。」
「是那個?」蕭東離驟然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