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王勵高大魁梧的子便往后連退了好幾步,滿戒備,滿眼恐懼。
仿佛裴映寧在他眼中是個妖,而非人類。
連許安瑩都能被送到他的床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若真在此時嚷,說他們把怎麼樣了,就算皇上能保他們命,可他們的一世英名也會完了……
而汪崢的神不比他好看多,只是裴映寧抓著他的手腕,他本后退不了,只能死死的將五指攥拳頭,生怕下一刻裴映寧會把他的手往上放。
他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無恥的人……
他可是太監啊!
意圖污蔑王勵也就算了,竟然連他這個閹人一起污蔑!
深宮院那麼多人,他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都能混得風生水起,沒想到竟會被一個傳言中什麼都不是的人這般下作的威脅!
這真是奇恥大辱啊!
突然,門外傳來凌武的聲音,“王妃,王爺和陸大人、董大人來了!”
聞言,王勵和汪崢都狠狠一震,更為恐懼不安地瞪著裴映寧。
裴映寧又‘噗嗤’噴笑。
放開汪崢的手腕時,明顯看到汪崢打了個冷戰,狠狠地抖了一下。
也沒再笑話他們,而是突然冷肅地盯著他們,說道,“回去告訴皇上,別再費心眼對付我,我不值得。再者,我能同你們作對,就代表我不怕他,有那弄死我的心思,不如多關關我家王爺。不然哪天我要是不高興了,當心我把王爺拐了,到時他可別哭!”
往門口走了一步,突然又回頭,輕蔑地看了一眼地上在昏迷中的許安瑩,“給你們一個時辰帶滾。什麼玩意兒,跟我搶男人,再他娘的侮辱我,我讓渾長滿窟窿!不信,大可以試試!”
王勵和汪崢繃子,仿佛許多耳狠狠扇在他們臉上,打得他們全無招架之力。
特別是王勵,他這個八尺男兒,帝王邊最年輕最重的武將,可卻被一個人教訓得如此徹底!
他承認他們失策,太小覷人了。
可這個人究竟是哪里來的底氣敢同他們如此說話?又是哪里來的膽氣敢威脅帝王?
太傅嫡,弱可欺……
呵!
見鬼的弱可欺!
這滿自信,神冷颯彪悍的人,是弱可欺的?
他們才是被欺負的!
被哄騙不說,還失了!
他真是恨不得自剜,死了得了!
……
當著陸博勝和董涎的面,大夫給許安瑩診脈,確定只是昏厥,并無任何大礙。
陸、董二人并不知道尹逍慕讓他們來的真正目的,他們之所以來,是因為聽說許安瑩被歹人劫去了,畢竟這事發生在夷霖城,若許安瑩有何閃失,他們也沒法向太尉許元彬代。
人獲救了,陸、董二人都極為高興,對裴映寧連番贊頌。為了不讓此次事件再發生,陸博勝特意調遣了城里的將士,護送他們回京。
總算把瘟神些送走了,當天晚上,周塵特意搞了一頓火鍋宴慶祝,并將陸、董二人留下來吃火鍋。
對于‘火鍋’,大伙自然是陌生的,也是倍新奇的。
知道時下的人不太能吃辣,周塵特意弄了兩種鍋底,他和裴映寧吃的是紅湯,其他人的底湯都是豬骨與菌菇熬制的。也知道他們沒法接全員在鍋里‘洗筷子’,遂每人一個爐子一口小鍋,菜品則是自助形式,放在一個寬大的桌面上,喜歡吃什麼自己取。
一開始,陸、董二人都顯得很驚、很呆、很茫然。
因為不但要自己煮,而且除了他們外,金嬤嬤、凌武、玄柒、文辛這些楚王的手下全都跟他們一樣圍坐在一起。
二人哪里見過這種主仆一同用膳的場面……
可說是侮辱他們吧,人楚王夫婦也在席,與其說這頓席是款待他們的,倒不如說這是他們的‘家宴’,他們二人只是湊巧上了。
如此一想,二人心里立馬舒坦了。
一群人的鍋子圍了圈,周塵站在圈中央給大家做講解,怎麼燙菜、怎麼蘸佐料。新奇的吃法讓大家伙都格外興,所以聽得也極為認真。
唯獨某爺開小差,并且極度不爽地瞪著裴映寧前的鍋子,“為何本王與你的不同?”
裴映寧笑道,“你要吃了我這鍋,要麼拉肚子要麼便。”
尹逍慕瞬間黑了臉。
用膳的時候說這種話,是故意不想讓他用?
雖然面前的火鍋跟老家的沒法比,可裴映寧已經很滿足了。正準備開涮,突然想起什麼,趕放下筷子,然后挪到尹逍慕旁。
“王爺,娘呢,要不要把來一起吃?反正他們也不認識娘,就說是我的一個朋友,應該沒問題。”
尹逍慕的眸突然朝某間屋子睇去。
見狀,裴映寧有些哭笑不得。
婆婆還真的在這里?!
見要起,尹逍慕低沉道,“讓金嬤嬤另外準備一份送去吧。”
裴映寧抿了抿,然后點了點頭。
知道婆婆不是嫌棄,如果嫌棄,在紫虹山莊時,就不會半夜去井邊打水為做吃的了。
可既然來了,都不召去問個安啥的,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見沉默不語,尹逍慕突然握住的手,低聲道,“娘子斂,不擅與人言詞,我怕你去服侍會嚇到。”
聞言,裴映寧立馬給他瞪眼過去,“你啥意思?我有那麼兇嗎?”
“咳!”尹逍慕不自然的別開了臉。
……
京城。
周常海下朝回府,剛準備回房更,就聽管家來報,說太尉上門了。
他連朝服都沒換,即刻趕去大門相迎。
見到太尉許元彬,他還來不及熱招呼,就見許元彬指著他大罵,“周常海,你教導的好兒子!我兒這一生算是徹底被他給毀了!你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代,我許家從此與你周家勢不兩立!”
周常海一臉懵,“太尉大人,犬子遠在阜西任職,他做了何事?”
許元彬怒道,“我說的是你小兒子,周塵!他裝瘋賣傻不說,竟敢用下作手段毀我兒清白!你兒名聲不好,無法嫁給楚王,你們便要毀我兒讓也嫁不出去,是不是?”
周常海腦袋瞬間‘嗡嗡’響。
他塵兒毀了許家小姐清白?
怎麼可能?
那許小姐子驕縱,他塵兒是怎麼看上的?看上了也罷,同他們說就行了,怎麼能做出那種混賬事呢?
“太尉大人,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你且先消消氣。再說了,年輕人嘛,都有沖之時,若是犬子當真對許小姐做了不軌之事,下定會讓他對許小姐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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