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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竹筠好一頓解釋，總算讓兩個孩子相信，肚子里沒有寶寶。

“吃過飯，我帶你們兩個去湖面上打陀螺去？”吃著飯，開口問道。

凜凜搖搖頭：“您帶著嫣然去吧，今日爹要來給我講書。”

臨近年底，唐柏心都放假了。

這時候還能堅持讀書的，大概也就凜凜了。

“我也想跟著舅舅讀書。”嫣然道。

現在唐家是王府的正經親戚了，所以嫣然也改了口。

唐竹筠：“你……算了，想去就去吧。”

那些無宣泄的悲傷，或許讀書能讓暫時忘記。

唐柏心果然很快就來了，看著唐竹筠的目十分悲憫。

原本“喪夫”還愉快的唐竹筠，現在是真的悲傷了。

——大哥，咱們都上了賊船了！

唐柏心言又止，最后沉默地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書房。

唐竹筠趴在桌上裝死。

“姑娘？”秀兒喊了一聲。

“你醒了？”唐竹筠起去看。

“不，您是王妃娘娘了，”秀兒自言自語地道，“啊，王爺詐尸了！您沒事吧！”

唐竹筠別過頭去：“胡說什麼呢！”

“您沒看到？您沒看到王爺？”

“沒有。”唐竹筠心虛地道。

秀兒：“王爺那麼大一張死人臉，您都沒看到？”

唐竹筠：“好了好了，一定是你太累了，出現了幻覺，又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自己摔暈了。”

秀兒表示非常懷疑。

唐竹筠道：“明日就是除夕了，你要不要回家陪著你娘過年？”

“不回去，我娘讓我跟著您。”秀兒了作痛的后腦勺道，“您真的沒看到嗎？”

“沒有。”唐竹筠斬釘截鐵地道。

“哦，那看來是我中了邪，不行，我得出去多求幾道符去！桃木劍呢？我桃木劍呢？我得去退錢，騙子！”

唐竹筠：“你摔倒了，好好休息。”

“不怕，奴婢好了，再不去要錢怕明天關門。”秀兒爬起來，“我先去找我的劍！”

唐竹筠看著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心里默默想著，王爺您自求多福。

“你怎麼不去做吃的了？”

正托腮發呆的唐竹筠聽到晉王的聲音，被嚇了一大跳。

尋聲去，便看到他站在窗邊，窗戶大開，顯然是爬窗進來的。

“王爺，人嚇人，嚇死人！”

這廝也不怕別人發現，如此招搖！

“本王了。”

既然已經現，那就可以明正大地吃做的東西，這點晉王表示很滿意。

唐竹筠道：“一會兒說完后我去炸丸子，不過只有素的。”

什麼蘿卜丸子、豆腐丸子，就是沒有丸子，有也不給他吃！

晉王聽得皺眉頭：“你不是讓秀兒出去買了十斤？”

唐竹筠：“！”

還有沒有點私了！

“本王要吃丸子。”

唐竹筠：“行吧……我先問問王爺，我的河燈，我的餃子，我的書……”

“是本王，都是本王。”晉王得有些心慌，只想趕打發去做飯。

唐竹筠叉腰怒目相視。

這還好意思理直氣壯地承認？您還要不要臉了！

“怎麼了？想說什麼？”晉王明知故問。

“王爺極好！”唐竹筠咬著牙道。

如果眼神能殺人，晉王現在已經尸骨無存了。

晉王瞇起眼睛：“這是想和本王算賬？來，本王問問你，河燈上的鬼畫符什麼意思？和秀兒說當寡婦比伺候男人好什麼意思？還有……”

“王爺，我還藏了五斤羊和一副羊下水，您想不想喝羊湯？我現在就去做！”

晉王冷哼一聲，算識抬舉！

唐竹筠作迅速，很快就捧著一大碗材料滿滿，撒著香菜和蔥花，噴香四溢的羊湯進來。

“這味兒實在太霸道了，”唐竹筠道，“要不是我之前那麼兇，恐怕現在就有人來打探了。您快點吃，省得兩個孩子回頭回來，以為是我吃的呢！”

晉王風卷殘云般把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羊湯喝下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極好地了。

“你為什麼看到本王不驚訝？”晉王放下碗筷后問道。

唐竹筠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低頭撥弄著自己腰間的玉佩，沒打采地道：“其實我早就懷疑了……”

“哪里有破綻？”晉王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不敢說這個局天無，但是也都算計過，能看出來破綻？

他非常期待的答案。

“馬廄。”唐竹筠道，“我在王府觀察了幾日，發現四下都很，但是馬廄那邊的馬被照顧得特別好。”

“本王馬，難道不能是宋景吩咐人，格外心照顧？”

“人都沒了，誰能顧得上馬？”

宋景剛開始哭得不能過了，還得提點他外面的事，然后某一天忽然就好了……

只要有了懷疑，這樣中心的人，不難發現疑點。

還有

“難得你也能聰明一次。”

唐竹筠：“王爺，您能不能告訴我，皇上到底知道不知道真相？”

“知道。”

唐竹筠瞬時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如釋重負的模樣讓晉王覺得很好笑。

“不對啊，”唐竹筠忽然道，“皇上如果知道的話，怎麼會把我提王妃？”

前的那些破事，皇上不知道得一清二楚嗎？

讓一個生過孩子的人做王妃，到底晉王是皇上親生的，還是是皇上親生的？

事怎麼就著讓人理解不了的詭異呢？

晉王道：“那你得去問皇上。”

唐竹筠：“……”

就知道，問他還不如問膝蓋呢！

“榮嬤嬤明日會去大相國寺，后日再回來，倘若和你說，你不要多問，準了便是。”晉王又道。

行行行，你們都是主子。

有什麼好攔著的？

“有些事，從前不告訴你，是對你不了解。”晉王如實地道。

“您現在也不了解我，真的。”唐竹筠真意切地道，“所以您以后也不用告訴我，真的，我一點兒都不好奇。”

晉王：“……你就是想撇清關系，現在恐怕也來不及了。”

“那您能不能發發善心，等您活過來的時候把我放了？休了我都行。”

希還是要有的，萬一能行呢？

“我還等著死后托孤給你，怎麼能放了你？”

唐竹筠：“呸呸呸，大過年的，死什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