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怎麼了?”唐竹筠下意識地道,一臉嫌棄和戒備。
真是禽,剛剛為他的準王妃,就把人往死路上。
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晉王!
x蟲上腦!
晉王沒說什麼,唐竹筠已經腦補出一出惡霸迫良家婦的令人憤慨的大戲。
“跟我走。”晉王氣場變了,渾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唐竹筠更加義憤填膺——這分明是被穿惱怒了!
還有,男授不親,拉拉扯扯干什麼!
不是看在孟語瀾無辜可憐的份上,就是有銀子也不想幫這種人,哼!
出門之前唐竹筠還是和秀兒說了一聲。
因為涉及到孟語瀾的名聲,所以說得含糊,只說要跟晉王出去一趟。
秀兒看看又看看晉王,點頭如搗蒜:“姑娘,您放心去吧,不著急回來,奴婢幫您遮掩。”
唐竹筠:“……”
真的,這丫鬟簡直丟進垃圾堆里都沒人撿。
秀兒,真有你的,你最秀!
唐竹筠氣得不想說話,又著急救人,跟著晉王匆匆出門。
“車嗎?”舉著燈籠環顧四周。
“只有馬。”晉王道,“救人如救火,委屈你了。”
然后,唐竹筠就覺得自己腰肢兩側多了兩只鐵鉗子,整個人騰空而起,直接被他舉到了馬背上。
驚呼還沒來得及,后已經上了一個寬厚堅的男人。
“駕——”
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唐竹筠慫得趴在馬背上,雙手死死抓住馬的鬢,大罵道:“你這個混蛋!”
晉王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死死扣住的腰,然而貪生怕死死命趴著,完全不知道這樣的姿勢對于后的男人來說多麼尷尬。
晉王覺得臉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唐竹筠適應了一會兒,發現耳邊呼呼吹過風,自己穩穩在馬背上,好像覺也還行?
不過還是不敢起,的安全來自于和馬背的大面積親接。
非常懷疑,晉王今日也是這般對孟語瀾,才把人家弄傷的。
晉王這個瘋批!
好不吃眼前虧,等回頭再跟他算賬,免得他生氣松手,小命休矣。
晉王也不知道帶來到孟國公府哪個門,反正唐竹筠被他抱下馬的時候,門口站著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并一個婆子,正舉著燈籠焦急等他。
雖然夜很深,但是唐竹筠還是注意到,兩人見到,面上俱是一變。
想想也是,半夜孟語瀾出事,晉王卻帶了個其他人來,還“親親”,共乘一騎,怎麼想怎麼曖昧。
晉王卻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沉聲道:“帶路!”
“是是是。”
晉王拉著唐竹筠的袖子往前走。
唐竹筠走了兩步就發現,大火燒火燎地疼。
第一次騎馬,還是弄傷了的皮。
然而救人如救火,又是救神仙姐姐般的孟語瀾,唐竹筠咬牙忍著,走路姿勢有些怪異地快步跟上。
沒發現,晉王眼神略閃了閃,卻什麼都沒說。
不知道怎麼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清幽的院落,空氣中有花的清香,廊下一排燈籠將院子里的秋千和假山石等陳設照得影影綽綽。
只是現在院子里站了不人,男男,主子下人……
見到晉王進來,孟國公攜家人上前行禮,愧道:“都是老夫管教不嚴,竟然出了這種事,還王爺恕罪。”
他今年五十多歲模樣,后站著妻妾,都低頭斂衽向晉王行禮。
晉王沉聲道:“先看看孟姑娘況,可請了大夫?”
孟國公道:“這件事是家丑,傳出去對王爺名聲怕是也有影響,所以并沒有敢請大夫來,一切等王爺定奪。”
唐竹筠聽了這話簡直出奇的憤怒了。
孟語瀾不還是你兒嗎?就算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現在不也還沒嫁嗎?
要是孟語瀾真有什麼急癥,現在黃花菜也涼了。
而且家丑?什麼家丑?
唐竹筠想象不出來,孟語瀾那樣的人,能制造出什麼家丑來!
晉王道:“這是唐竹筠,通醫,讓進去看看。”
“是。”孟國公道。
然而后的孟國公夫人已經驚呼出聲:“唐,唐竹筠?”
那不是要給王爺做側妃的嗎?怎麼半夜會跟王爺在一起?
孟國公一臉不悅:“住口。王爺面前,不準說話。”
孟國公大概平時就素有威嚴,此話一出,后雀無聲。
晉王又對唐竹筠道:“你進去看看,我就不方便進去了。”
唐竹筠提著子,“蹬蹬蹬”地跑進去。
孟語瀾屋里只有一個丫鬟跪在床邊低聲泣,則躺在床上,面蒼白如紙,脖子下有一條深深的勒痕,閉著眼睛,好像全然沒了生息。
唐竹筠愣住了,孟語瀾這是……上吊了?
不敢耽擱,上前道:“我是大夫,讓我來給孟姑娘看看。”
孟國公夫人也隨后進來,示意丫鬟讓開。
唐竹筠的手剛搭上孟語瀾的脈,后者就睜開了眼睛,疲憊自嘲地道:“我沒事,死不了,倒要驚擾你,讓你半夜三更跑一趟。”
唐竹筠松了口氣,一屁坐在腳踏上,看著了無生氣的臉,忍不住道:“姐姐,你有什麼想不開的!你知不知道,吊死的人,舌頭那麼長,多難看!”
好死不如賴活著,自殺的人,實在想不明白。
兩行清淚從孟語瀾眼中流出,順著眼角流進了如墨的發之中。
從眼中,唐竹筠看出了深深的絕。
孟國公夫人道:“語瀾沒事。麻煩唐姑娘和王爺回稟一聲,就說沒事,以后我們也會看好的。王爺面前,還請唐姑娘言幾句。”
這話語之中夾槍帶棒,作為一個母親,大概很不滿,未來的婿“偏寵”小妾,三更半夜還帶著小妾登堂室吧。
唐竹筠剛想反相譏——把兒這樣,你們沒有責任嗎?現在還一口一個王爺,怎麼,王爺才是你們親兒子?
然而孟語瀾搶先道:“娘,您先回去歇著,我有話想和竹筠說。”
孟國公夫人很不放心,卻拗不過兒,只能帶著丫鬟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