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路千寧站在角落,摁下了樓層,目不斜視的看著一路向上跳的數字,呼吸很淺。
花云然站在周北競邊,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先紅了臉,小抿一團,為了緩解自己的張和尷尬,向前兩步走到路千寧邊,“千寧,今天辛苦你了,回去早些休息。”
“不辛苦,謝謝花小姐。”路千寧淡笑著回了一句,電梯門打開,率先走出去擋著電梯門,讓所有人都出來,然后才慢悠悠跟在幾個人后面。
花云然跟在周北競后面,悄然跟路千寧出一個‘耶’的手勢,沖路千寧眨眨眼睛。
看得出來花云然很激,路千寧的腳步遲疑了片刻才跟上,并未回應花云然的小作,沒走幾步就到了的房間,“周總,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若還有事兒您再喊我。”
周北競停下,連帶著后面幾人也跟著停下,一同朝看過來,男人眸暗沉,聲音涔涔聽不出喜怒,反而像開玩笑,“都這麼晚了,該睡覺了,能有什麼事兒喊你?”
聽出他話語中的揶揄,知道他還在為了訂房間的事生氣,路千寧面悻悻的點了點頭,推門就進去了。
花云然因為害燒紅了臉,“阿競,你要生氣就沖我來,別總這樣說千寧。”
害的低著頭,周北競走在最前面,回過頭時眼底的溫怒和說不出的緒沒有人看到。
顧南打了個哈欠,越過周北競去,“你們難得良宵,我就不浪費你們時間了,先回房歇著。”
他的房間就在周北競的右邊,刷卡開門后又說了一句,“也不知這酒店隔音好不好,小點兒靜,我可是孤家寡人。”
他話剛說完,就被走過來的花封一腳踹到了屋,他‘哎呦’了一聲爬起來就跳到花封的上,“老花,你這就不地道了,以后周北競了你妹夫,你們聯手欺負我,我還活不活?”
他們鬧起來,花云然的尷尬也散了一些,從包里拿出卡來刷了,打開房門先進去了。
周北競姿頎長,側目看著打鬧的兩人,薄輕勾,“進來玩兒會兒再走,時間還早。”
聞言,顧南不鬧了,詫異的朝他看過來,似乎是不理解‘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怎麼還玩兒的下去?
花封眸微暗,與周北競之間隔著幾米的距離對視。
度假村的隔音只能算一般,路千寧依稀聽到了旁邊關門的聲音,心臟不控制的了一下,房間的隔音并不好,依稀能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和人俏的話語。
轉進了浴室,沖了一個溫水澡,出來后就趴在床上將整個都到被子里,開始擺弄手機,吳森懷又給發了好幾條消息。
似乎是覺得匆忙掛電話時那句‘我媽來了,掛了’有些不妥,他慎重的解釋了一下自己可是個男子漢,不怕他媽。
只是覺得嘮叨而已。
小孩子的脾愈發明顯,雖然甚至不合適,可喜歡吳森懷的脾氣,隨便回了兩句,想到他們說的那個游戲,心來的打開想玩玩。
找些事打發時間,總比耳朵不控制總聽隔壁的靜好,聽不到會胡思想,要真聽到了……會很揪心。
剛上線,就發現吳森懷在打游戲,難怪沒回消息,研究了一下這個游戲,有好幾種模式的玩法,不懂的就玩兒鍛煉模式,會玩兒了便能組隊晉級模式。
可還不會玩兒,剛想點開鍛煉模式索一下,就收到了‘木木木’的組隊申請,點進去一看,五個位置都是滿著的。
還能聽到他們語音說話,一群人都在問吳森懷。
“這人誰呀?青銅?沒開玩笑吧!”
“三木同學,你是不是手點錯了?”
“我們可是榮耀王者,帶青銅?你有沒有搞錯?”
路千寧不知道青銅和榮耀王者差多,但從他們嫌棄和驚訝的語氣不難聽出,差遠了。
“那你們玩兒,我帶單開。”吳森懷剛說完,路千寧就發現自己被踢出房間了,沒等反應過來,‘木木木’又拉,再次點進去時,房間里就剩下和吳森懷兩個人了。
按道理講,這游戲級別差距太大不能共同組局,可吳森懷是創始人,想搞個bug還是很簡單的,他直接點了開始匹配隊友和敵人。
“瞧見沒?我連我那些兄弟都不要了,陪你來打游戲。”吳森懷語氣有點兒小高冷,“雖然我比你小,可我很心的。”
路千寧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說他稚又要炸,但夸,實在夸不出來。
游戲開始,按照吳森懷的指示找到了一個游戲人,選擇了確定,然后又像個小尾似的跟著吳森懷選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麼,各種噼里啪啦的游戲聲音在手機里發出,整個人都是懵的。
更神奇的是,懵的狀態下連著贏了八局!直接從青銅升到了榮耀黃金,忽然就覺得索然無味,若不是想找點兒事打發時間,堅決不會再這游戲第二次。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去睡吧。”結束了一局游戲,吳森懷沒再開始。
路千寧有些意外,原本自己不打了吳森懷會拒絕,因為沒機會展示他的厲害了,“好,那你也早點兒休息,免得等會兒你媽催你睡覺。”
只是隨口一說,卻讓吳森懷炸了,“我多大的人了,自己想幾點睡就幾點睡,我媽才不會管我!”
深知又到了他的雷區,路千寧只能無奈的說,“好,那我去睡了,我怕我媽催我睡覺,總行了?”
退出房間,能聽到吳森懷也不知想說什麼,語氣很嫌棄,幸好退出來的快,將手機丟在一旁沉一口氣,卻怎麼也睡不著。
神經像被打了興劑似的,一整個不困,翻來覆去折騰到半夜,肚子都開始了也沒睡著,隔壁依稀還能聽到一些靜,雖然沒有人說話可聲音輕微,心如麻。
腦子里的不良畫面始終無法抹去,像是病毒侵一樣,整整折磨了一夜。
清早五點多鐘,終于熬不住了,爬起來洗漱一番,為了掩飾自己一夜未眠略顯倦意的模樣,化了一個淡妝,從房間里出來,直奔餐廳選了一些早餐。
雖然時間很早,可難得出來玩兒一次,已經有不公司員工已經在吃早餐了。
見下來趕忙讓出位置,一群人坐下說說笑笑,路千寧才知道他們今天打算一塊兒去度假村后面爬山,至要大半天的時間。
“千寧姐,你們去嗎?”有人問道,“那天商議去哪里的時候周總貌似就不太想爬山,所以拒絕了花小姐的提議,但禮貌起見還是問一下的好。”
路千寧拿出手機來,“不知道現在周總醒沒醒,我給他發個短信問問。”
很客氣的給周北競發了短信,說明況,本以為周北競還在睡,誰知短信很快就回過來了。
【不去,昨晚一夜沒睡,有些累,你也留下。】
一整晚?能不累麼?路千寧的秀眉微微一蹙,抬眸看向眾人,“周總不去,我也留下來聽候差遣,你們去吧。”
有人勸說了句,“千寧姐,你就別留下了,估計周總是想陪著花小姐才留下的,人家兩人甜甜的也用不著你,有事兒不是有酒店服務員呢?”
路千寧搖了搖頭,“不了,你們去吧,我對爬山也沒興趣,早去早回,有什麼需要跟酒店的人說,都記在公司的賬上就行。”
眾人不再勸說,埋頭開始吃飯,畢竟人數眾多,再等聚齊都吃飽已經七點鐘。
路千寧穿著一套淺紫的運裝,馬尾松散蓬松,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們群結隊的去爬山,待他們的形消失了,才轉想回房歇著。
但周北競沒給這個機會,打了一個電話,接起那端男人聲音暗啞,著慵懶和饜足,“送一份早餐上來。”
“好。”路千寧剛應聲,電話被掛斷,放好手機又去了一趟餐廳,按照周北競的口味選了一些早餐,又想起來花云然也在。
只能又按照正常生的口味又選了一份,一塊兒送上樓。
站在周北競的房間門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敲了敲房門,順手將開著一條的門推開走進去,房間線很暗,走進去依稀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只穿了西,上赤,肩膀上被咬的那一口還蓋著紗布,健壯健康,眼神慵懶的朝看過來,薄中吐出一煙霧。
這副模樣,見過許多次,他事后喜歡煙,雖然討厭煙味卻極了他這幅樣子,每次都在穿服時忍不住多看他煙的樣子。
但這一次不一樣,他是和花云然上了床才的煙,忽然就覺得空氣中的煙味像硫酸煙,腐蝕了的呼吸道,難極了。
臉有些蒼白,但房間線昏暗周北競應該看不出來,深呼吸一口氣將早餐從桌上放下,“周總,您和花小姐的早餐。”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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