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個人被第三次請到了審訊室。
分開審訊,沈初墨先來到宋玲這邊,坐在了對面。
見到換了人,宋玲眼底出一意外,但更多的還是不耐煩。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了?我都已經說了,宋修楷的死,跟我沒關係!」
說話時手裡還抓著包包,略微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抱的作看上去很是傲慢。
沈初墨目平靜的盯著,並不任何影響,淡淡開口:「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來麼?」
這句問話聽上去很突然,好似跟審訊完全沒有關係。
不像余林楓的審訊風格,向來是直切主題的問。
宋玲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沈初墨單手搭在桌上,轉著筆,「剛在林秋雨那邊耽誤了點時間。」
「林秋雨?」宋玲皺起了眉頭,「你已經問過了?」
沈初墨勾了一下角,「問過了,所以才來問你,不想聽聽是怎麼說的麼?」
「還能怎麼說。」宋玲不屑地笑了一聲,「而且我管說什麼,反正這件事都跟我沒關係。」
「哦?」年眉梢微挑,「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玲表略微僵了一下,「說什麼了?」
很好,功上套。
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沈初墨是犯罪心理學顧問,談話時也沒怎麼注意自己的微表,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破綻。
沈初墨用筆尖在桌面上輕輕點了兩下,直視著,「林秋雨已經把你從黑市買強心的事和盤托出了,並且還說親眼看到你了宋修楷的藥盒,指證你了。」
指證,這個詞用得很巧妙。
宋玲眉心一跳,不太相信,「小警,我知道你是想套我的話,不過你還了點。」
看這個反應,跟林秋雨應該事先串過供。
常規問詢本撬不開們的,只有兵行險招了。
審訊不能使用催眠,否則就算審訊出來也不能作數,且事捅出去還要分。
沈初墨斂去了邊的笑意,略微往前傾,那雙漆黑清冷的眸子裡滿是侵略。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宋玲有種整個人都被看穿的覺,很不自在。
心底有些發虛,無意識的嚨了,就聽見年寡淡疏離的嗓音響起。
「你很張,是因為你撒了謊,不要試圖在我面前狡辯,我能從你的神舉止看穿你的一切。」
清澈乾淨的聲線,被故意得有些低,又著篤定的自信。
年的眼底像是有,當他盯著你的時候,那些被你藏在角落的暗全都無所遁形。
宋玲抓著包包的手指在收,想用說話來緩解心慌的覺,卻又聽見年說話。
「我說過了,不要試圖狡辯,也別認為我在開玩笑,你最好現在開始想想,被指證後要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這個故意殺人罪,恐怕就要落到你頭上了。」
說到這裡,年頓了一下,勾起角又補了一句,「畢竟,林秋雨現在是人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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