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波瀾不驚的爺爺,此刻臉上帶了一抹凝重。
爺爺看了一眼紅人和小瓷,又看了一眼我,隨后朝著我走過來,我只覺眼前一道白閃過,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有點好,從窗外照進來,暖暖的。
我看著窗外樹枝上面站著兩只來不及飛走的鳥兒,正在樹枝上面瑟瑟發抖。
我眨了幾下眼睛,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頭有點疼啊。
我輕輕了腦袋,就在這時候,一些片段忽然就直接鉆進了我的腦海里,我只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我怎麼記得,我好像在后山,紅人墳墓旁邊,那時候小瓷已經從我里面出去了,紅人竟然沒有害我,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我看了一眼四周,這貌似是在爺爺家里。
怎麼會把我帶回來呢?
我了臉,讓自己清醒了幾分,這才下了床出了門,準備去看看。
只是,我出去之后只看到了老乞丐,正坐在沙發上,在旁邊嗑瓜子兒,但是卻沒有爺爺的影。
看到我出來之后,老乞丐頓時就放下了手中的瓜子兒,吐掉了口中的瓜子殼:“醒了?”
“我怎麼了?事解決了嗎?”我問。
“你都這樣了,咋還問這種問題呢,還是趕休息吧。”
看老乞丐沒有回答問題,我心里已經明白了一些:“事,還沒解決對不對?”
“怎麼可能?事解決了,只不過現在又有一件棘手的事,你爺爺去理了,放心好了。”老乞丐說。
見老乞丐這麼說,我微微放心了一些,只是……
我總覺得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上,還殘留著一疼痛,是那天皮被怨氣所傷,不過現在被撕裂的地方已經結痂了。
看著這結痂的,我愣了一下:“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兩天了。”老乞丐說。
兩天……
“那我爹娘呢?那天的怨氣那麼大,我爹娘的鎮子肯定到波及了,還有我爺爺,他現在到底去哪兒了?”我問。
“說了別著急嘛,天塌下來有你爺爺頂著呢,這種小事兒,你爺爺那不是手的事兒?你現在啊,就好好養傷,過兩天你再去看看你爹娘,這樣……嘿嘿,你的貔貅命格就該給我了。”
看著老乞丐說笑的模樣,我也放了心。
好好養傷,是怕我再次流吧,權曾經說過,我的會招惹過來一些臟東西,估著是這樣。
“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做飯吧。”我說。
“哎哎哎,別了別了,我再怎麼不講理,也沒有讓一個傷者做飯的道理,飯菜我了外面飯店的,回來你爺爺給報銷,你就好好待著吧。”老乞丐說。
其實我沒有那麼疼,小時候的傷比這些都重,結痂后還是活蹦跳的,但老乞丐這麼說了,我也就趁著這個機會下懶。
很快,飯菜就送上門兒來了,用箱子保存得很好,現在還是溫熱的,剛好。
吃飯的時候,老乞丐忽然說:“以后,如果你沒有了眼,沒有了任何關于這些方面的能力,你會怎麼樣?”
這些問題,我早就想過了,我吃了一口飯,說:“如果沒有了,我就回歸正常人生活了。”
“如果,沒有了記憶呢?”老乞丐又說。
我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這次影響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你爺爺解決的辦法又實在是太過霸道,我怕到時候會把你的記憶給移除。”
“記憶移除……意思是,我的記憶乃至我爹娘的,甚至整個鎮子上的記憶,都會……”
“倒也不是,只是這段時間的記憶都會消失,嗯……來說的話,應該是去年中元節到現在。”
去年中元節,那不是我剛知道自己有貔貅命格的時候嗎?
不過,如果沒有了這段時間的記憶,那我跟爹娘是不是就能回到以前了?
只是……記憶都沒有了的話,是不是連帶著權,甚至爺爺還有老乞丐,還有……賒刀人。
我用筷子了碗里面的米飯,良久才帶了一笑意:“沒有就沒有吧,反正這段時間的記憶,也不好的,我們都忘記更好。”
如果那時候還是有緣分遇到他們,那麼一定要找個好的相遇方式。
聽聞,老乞丐看了我很久,臉上出了一笑意:“你能這麼想最好,那就沒什麼顧慮了,等過兩天你爺爺回來了,你的命格也就該出來了。”
“拿去拿去。”我無所謂地說。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還帶著一痛。
吃完飯之后,我收拾了一下,便準備出去。
本來想溜出去的,但老乞丐卻一直在客廳,我便跟老乞丐打了聲招呼:“我先出去一趟理一些事。”
“可以,不過你每天出去的時間,不能你要記住,四點之前要回來,不然就功虧一簣了。”老乞丐說。
“好。”
說完之后,我便出了門。
我回到自己家,便找出來了一個筆記本,準備把這頓時間重要的信息記錄下來。
存折上面的錢的由來,我編了一個理由,寫下是自己中彩票得到的。
我寫下了自己讀的高中,是因為之前的高中不再教學,高老師推薦我來這里。
還有這個二室一廳的房子,是……
寫到這兒,我停下了筆。
這個房子是我之前為了跟權分開房間住,才租住的,想了想,我便掉了這一條,準備過段時間跟房東說這里退租的事,到時候再現租一個。
我一條一條寫,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寫完了,寫得完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去找張恒了。
我現在能接到的人,就只有張恒了,我不知道張恒會不會到影響,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個預防針。
給張恒打了個電話之后,我便坐在了一個比較清幽的店里等他。
十分鐘后,張恒便到了。
看到我之后,張恒臉上帶著奇怪:“呦呵,怎麼忽然有時間找我了,還是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