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地看向老乞丐。
老乞丐一直在開車,頭也沒回,但好像卻已經看到了我一樣。
“是不是很驚訝,沒辦法啊,你爺爺就是這個德行,我告訴你啊,這次你可要盯點兒你爺爺,不然你爺爺肯定又要不管了。”
“我知道了。”我說。
一直沒說話的爺爺冷哼了一聲,“你可別說我了,你看你都什麼樣了,還不如我呢。”
“得嘞,以前的事可別提了,打住打住。”老乞丐急忙說。
爺爺也沒想著要跟老乞丐爭辯,便沒說話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鎮子上。
剛一進鎮子,我就覺到有些張,隨著車子越開越慢,也逐漸接近鎮子中央了,我現在手心兒都出了一層汗。
視線落到窗外。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因為天氣的原因,街上并沒有什麼人,現在鄰近年關,也沒多店鋪開門了,只有那些飯店還開著,但也都充滿了年味兒,看樣子用不了幾天,就要關門過年了。
車子緩緩地開著,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看到了一道有些悉的影,正在一個店鋪里面忙來忙去的。
那是爹!
再次見到爹,心臟頓時就狂跳了起來,我現在很擔心,會不會因為我的回來,而讓爹有什麼變化。
但是一直到車子離開這里,我都沒看到什麼變化。
難道……真的已經沒事兒了嗎?
車子逐漸遠去,很快就穿過鎮子,開了出去。
一直等到鎮子遠去,我才不舍地收回了視線。
“現在要去哪兒呢?”我問。
“去找一個東西。”爺爺說。
聽爺爺這麼說,似乎也沒打算多說,我便也十分識趣地沒有追問。
這片地方我很悉,很快就認出來,車子是朝著后山的方向開過去的。
果然,在車子抵達后山山腳的時候,停了下來。
老乞丐說了一聲:“下車吧,后面的路也只能步行上去了。”
“咱們,現在是去找那養龍嗎?”我問。
“不錯嘛,這就猜出來了。”老乞丐說。
我頓時就覺渾舒暢,我有一種直覺,這次肯定能夠把事都給解決了。
想著,我便下了車。
一下車,刺骨的寒風就從袖子里脖子里鉆了進來,無孔不。
我忍不住了脖子,裹了外套。
爺爺和老乞丐穿得并沒有我的厚,但是卻好像不冷,直接就開始上山了。
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已經出了一汗,行也方便了很多。
我這才仔仔細細地看向周圍,很快我就發現,這里竟然是埋葬紅人的地方!
也就是之前張春來和何厚松跟我一起來過的地方,現在是冬天,湖面都已經結冰了,旁邊的綠植也早就已經枯萎了,跟夏天相比,簡直是兩個樣子。
“就是這里了。”老乞丐說了一句:“這氣息,不對啊。”
說來也怪,原本這老乞丐吊兒郎當的,本沒有老年人的樣子,但是現在一到了這里,反倒有種高人風范,一瞬間氣質就變得不一樣了。
“看看。”爺爺沉聲說道。
老乞丐也沒說什麼,從那破破爛爛的服兜兒里拽出來了一像是鐵一樣的東西,轉就跳到了河邊的那塊兒比較平坦的空地上。
那里,正是埋葬紅人的地方。
也就是,所謂的能龍的墓。
現在天已經冷了,原本的土地,現在已經凍得邦邦的了。
老乞丐用那鐵在地上劃拉了幾下,最后選定了一塊兒地方,蹲下,手指彎曲在地面上扣了扣,那邊發出了空的聲音。
很快,那鐵就直接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突破地面,鉆了進去。
看到那凍得邦邦的土地,我頓時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起來,曾經在看到紅人棺材的時候,就在那邊留了一個。
我是親眼看到的人,但是過去了這麼久,而且這冬天夏天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就算是讓我一寸一寸找,我也找不到,可是這老乞丐沒見過,卻一下子就找到了。
看著他輕車路的樣子,我不由得看了一眼爺爺。
這老乞丐雖說口頭上是管著爺爺的,但是看起來他卻在聽爺爺的話,老乞丐都這麼厲害了,那爺爺……
不過很快我就自嘲了一下,爺爺的大名,那不是已經傳了很久了嗎?
老乞丐擺弄著那鐵一般的東西,差不多等了一分鐘之后,猛地就將鐵給拽了出來。
原本黑乎乎的鐵上面,頓時就變得暗沉了下來,約約的還帶著細微的腥味兒。
微微瞇了瞇眼睛,很快我就發現那鐵上面的暗沉,竟然是沾染在上面的!
我有些震驚,幾個月之前,紅人已經被封印在這里面了,而且那時候權也在這邊看過,那時候的紅人已經沒有出來的機會了。
而且,那時候紅人的棺材里面滿是湖水,現在應該也應該早就懂得已經凝固了才是,但是這新鮮的,又是怎麼回事?
“還不算晚,要是三天后,這里面的東西恐怕要直接突破了。”老乞丐將鐵收了起來,喃喃地說道。
心里暗暗驚異,我忍不住問:“這里面的東西,不是早就已經死絕了嗎?怎麼現在還會將要突破?”
老乞丐看了我一眼,說:“問你爺爺去。”
我看向爺爺。
此刻爺爺正在邊兒上站著,悠閑地著煙,一邊,還一邊彈煙灰,就好像我們這邊嚴肅的氣氛本影響不到爺爺一樣。
即便是,我已經知道爺爺是個很厲害的人,但是看到這種狀況,我的眼皮子還是忍不住了一下。
“爺爺。”我忍不住喊了一聲。
剛好,爺爺完了一煙,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用腳尖兒碾了碾。
“你爺爺這是要出手了,他出手前總會一煙。”老乞丐在旁邊說。
話音剛落,爺爺朝著這邊走了幾步,看著我們腳下的位置,說:“老李,你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最重要的人在哪兒嗎?”
聽聞,老乞丐頓時就錯愕了一眼,隨后低聲嘀咕了幾句:“你還是那麼狠心啊,理這邊一個不就行了,咋還問他最重要的人呢。”
“他,還不值得我手。”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