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們還要對那位下手嗎?”孫浩宇的聲音響起。
蕭沂冷冷勾:“當然。他如果真不在皇宮,這便是咱們最好的下手機會。”
“卑職只擔心已泄了消息,那位早有防范。”孫浩宇道出自己的擔心。
“既然此毒事先查不出來,他又在宮外,是最好的下手機會,怎麼著都要一試。”蕭沂臉微沉:“做得干凈一些,不能留下手尾。”
孫宇浩正道:“是,卑職領命!”
蕭沂待孫宇浩把握機會,速戰速決,才讓孫宇浩退下。
這日下午,蕭沂帶領文武數十百去養心殿請愿,就兩國戰事想跟蕭策商議。
蕭沂原以為還需要費周章才能進養心殿,誰知這回侍衛并沒有阻攔,眾人輕易進了養心殿。
但是,他們見到的人只有秦昭。
蕭沂不見蕭策的蹤影,就知道他收到的信消息是對的,蕭策確實早已離宮。
“皇上不在宮中,至于去了何,皇上沒有待。大月氏和我國的戰事況,皇上雖然不在宮中,但也早有定奪。至于監國的重任,也已給趙大人。沒其它事的話,都退下吧。”秦昭言簡意賅。
說著還出一封蕭策臨走前留下的筆信,上面待他要出宮一趟,而蕭策離宮的時間正是上個月十七日。
因為有蕭策的筆信箋,眾臣也不敢鬧事,只好出了養心殿。
蕭沂卻不愿意就這樣離開,等其他人都走了,他才對秦昭道:“皇嫂長期住在養心殿不合適,不如讓臣弟送皇嫂回坤寧宮。”
他的態度看似恭敬,但言語中著強。
秦昭是個聰明人,立刻察覺蕭沂這態度轉變中所傳遞出來的訊息。
因為知道蕭策不在皇宮,蕭沂的膽子就變大了。
如果蕭策在皇宮,蕭沂怎麼可能在蕭策的地盤上撒野?
“本宮暫時住在養心殿。”秦昭淡然啟。
“養心殿畢竟是皇兄理政務的居所……”
“安王既然知道這是居所,就該知道養心殿也是皇上居住的寢宮,本宮在這等皇上回來,有何不可?!”秦昭冷聲反譏。
蕭沂聽得秦昭這聲反詰,沉聲而笑。
秦昭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好笑的,冷眼看著蕭沂,就怕他突然發難。
“罷了,皇嫂想住養心殿便住吧。在皇兄回宮之前,臣弟有義務照顧好皇嫂。”蕭沂適時退讓一步,看秦昭的眼神卻越發放肆。
平素蕭策看秦昭看得那樣,他連遠遠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此次蕭策憑白把這個機會讓出來,他自然沒必要再客套。
“安王還有事嗎?沒事的話退下吧。”秦昭冷聲下了逐客令。
“不急。皇嫂懷有子,皇兄也不在皇宮,臣弟理當多陪陪皇嫂才是。”蕭沂說著,反而找了個椅子坐下,老神在在的樣子。
秦昭看到這一幕,一點也不意外。
蕭沂是什麼樣的子,前世是領教過的。
他要賴在養心殿,沒辦法阻止,但也沒有奉陪的必要。
索出暖閣,打算到走走。
秋水見狀,立刻對四知使了個眼,讓們都跟在秦昭后。
蕭沂看到秦昭后跟著一大堆侍從,覺得這些人很礙眼,或許他該想個法子,把這些侍從調遠一些。
他也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放肆的視線定格在秦昭的后。
秋水回頭看去,正對上蕭沂放肆的視線。
氣極,低聲對秦昭道:“娘娘需得防著安王殿下。”
秦昭輕撇角:“本宮心里有數。”
也想防,但是能防得住嗎?
也只能怪太皇太后,若非太皇太后作梗,現在的蕭沂應該還在守皇陵,也不可能在宮中作威作福。
本來蕭策是想下一道止蕭沂進宮的圣旨, 但被制止。以對蕭沂這個人的了解,蕭沂對有一種奇怪的執念。
蕭策真要下了一道這樣的圣旨,蕭沂很可能一不作、二不休,索把劫出皇宮。
懷有孕,不能冒這樣的險,還不如待在皇宮比較安全。
這一世總不比前世那樣突然,蕭策一定能平安歸來的。
蕭沂跟在秦昭后好一會兒,又覺得不滿足。
無論他除去蕭策的機會能不能,他都要把握住這次能夠親近秦昭的機會。
“所有人都退下,本王有事要單獨跟皇嫂商量。”蕭沂端出王爺的架子。
眾人面面相覷,齊齊看向秦昭。
秦昭神不變,淡然啟:“安王有什麼話直說即可,他們都是本宮和皇上的近侍,沒什麼事是他們不能聽的。”
“那本王跟皇嫂說說去年二月初二發生的事,皇嫂難道不想知道一些細節……”
秦昭臉微變,打斷蕭沂的話,對秋水他們道:“寶珠、寶瓶和寶元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蕭沂哂笑,就知道人重視名節,秦昭作為皇后也不可能漠視。
秋水擔憂地看著秦昭,秦昭知道的顧慮:“退下吧,本宮能照顧好自己。還有寶珠們在,你放心。”
秋水不好再繼續逗留,只能率領其他人,依次退下。
蕭沂見烏泱泱一堆侍從離開,心里舒坦了不。
雖然還剩幾個礙眼的,但也還湊和。
他恢復往日風流倜儻的模樣,眼角染,角含笑:“皇兄居然舍得留皇嫂一人在皇宮,對臣弟來說倒是意外之喜。”
秦昭掃一眼蕭沂,默不作聲地挪了挪腳步:“不知安王要跟本宮說什麼?本宮還有事要忙,沒空在這兒陪安王瞎聊。”
蕭沂看著秦昭一本正經的模樣,卻想起了在常州時秦昭的各種面目,那時候的還只是太子良娣。
一晃經年,腹中已懷著蕭策的第二個孩子了。
“皇嫂卻是個狠心的……”
“安王,請你自重!若你沒有要說的,本宮先行一步。”秦昭就想離開。
蕭沂卻似早知道的想法,堪堪擋住的去路,差一點就撲進他的懷里。
蕭沂忙扶住的手臂,語帶苛責:“皇嫂懷有孕,需得仔細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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