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畢,四周雀無聲。
司矜的音太沉了,沉到讓人覺得,他說這話不是祈求,而是在威脅。
可九殿下畢竟只是個皇子。
皇子即便再厲害,再于國有功,也不能威脅皇帝。
果然,東啟帝垂眸,毫不留的拒絕了,并附帶一句:“矜兒這些日子辛勞,累糊涂了吧?”
“今日和談宴還有一段時間才會結束,你就不要撐著了,不如早些回殿,休息去吧。”
話落,又是一陣詭異的靜默。
不過好在,司矜很給面子,沒有再僵持下去。
只起行了個禮,便帶著隨從連祈,大步遠離。
活閻王走了,有人歡喜有人憂,最憂的當屬臨淵,最歡喜的,必是當朝太子,元司。
司矜影消失的時候,他就靠在椅背上,重重松了口氣。
想:這長的跟妖怪似的玩意兒,可算走了。
真稀奇,就元司矜這妖孽長相,一看就是禍國殃民的災星。
誠然,他早些年并不寵,在宮里,幾乎人人喊打。
這幾年卻不知拿什麼哄了父皇妥協,混的如此風生水起,名聲都要直他這個太子了。
這可不行。
他得想辦法,保住自己的位子。
元司淡然喝完了杯中酒,抬眸,同樣將目落在臨淵上。
眼睛微彎,一計在心底緩緩醞釀而出。
趁著宴會結束,他很快就派人把臨淵綁到了老皇帝的龍榻上,喂了藥。
就等著龍心大悅,邀功請賞。
可……
別說是龍心大悅,就連派去監視的人,都無一生還。
……
夜里,砸暈老皇帝后,臨淵就找小幺問了司矜的寢殿位置。
很快便擺了酒,等在師尊回殿的必經之路上。
仰頭,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迷茫模樣,靜靜看著月亮。
白天的薄紗紅“不知被誰”撕開了幾個,飄飄然覆在肩頭,堪堪蔽。
被風一吹,背部線條便隨鎖骨一起若若現,惹人遐想。
終于,惹的回殿之人屏退隨從,緩步靠了過來。
司矜走到他邊,單手撐住木桌,低頭靠在他咫尺之間,微笑著打招呼:“人,這會兒你不該在父皇宮里嗎?怎的……跑到我這兒來了?”
臨淵沒有躲,坦然對上了司矜不懷好意的目。
酒氣熏染,眼角都帶出了幾點緋。
像是絕境,早已放棄掙扎的人,木然解釋:“余貴妃頭疼犯了,把陛下走了。”
“是嗎?那可真是不懂事,新婚之夜怎能留蔣公子獨守花園飲酒呢?”司矜繼續靠在他面前說話。
聲音聽不出波瀾,手卻是緩緩上移,掐住了臨淵的脖頸,而后,猛一用力,直接將人放倒在石桌上。
低頭,毫不猶豫的覆下去。
強勢的吻,皇子欺凌未得位分的“嬪妃”。
背道離德,不過片刻,就將人的眼睛出了淚花。
或許是驚(興)詫()太過,臨淵掙扎的十分激烈,不一會兒,就將司矜剛包扎好的手指紗布撥掉,指尖又開始往外滲。
司矜頓住,眼眸沉了沉,隨即將手送到了淵人邊,危險吐息。
“你,幫,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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