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也只是后人而已,我跟白鶴先生本沒辦法比,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
“我不管,你就是厲害。”張恒說。
我嘆了一口氣,算了,隨他去吧。
反正,張恒也不是那種大的人,他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也沒想著能瞞住他,畢竟他想要知道的事,都有辦法查到,哪怕是我的祖宗八輩。
“小白,不對,白大師,以后我就跟著你混了。”張恒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也就是這一句話,我忽然就想到了昨天中年鬼說的那番話。
我的眼有可能要消失了。
“張恒,以后我可能就不做這一行了。”我掙了張恒,微微挪開了子。
張恒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小白,你在開玩笑嗎?你這麼有天分,如果要在這一行做下去,肯定會有大造化的。”
“我也想做,但是現實不允許。”我說。
看出來我不是在開玩笑,張恒的表也變得嚴肅起來:“小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說。”
“也沒啥,就是覺得我空有天分,但是并沒有什麼實力。”我惆悵地說。
“瞎說什麼呢,你是我見過最有實力的人了,你想想看,誰十八歲就能像你一樣去看事兒啊?我比你大一些,但我還是得靠你幫忙呢。”張恒說。
我怔了一下,沒想到張恒竟然還會安人。
心里頓時就有些暖暖的,被肯定的覺,原來這麼好。
只是……我真的已經配不上了。
“張恒,你知道哪兒有臟東西嗎?我想去看看。”我說。
“你想要賺錢了?”張恒說。
“不是,就是那種不是很厲害的臟東西,我就去看看,我不打擾它們。”
我想試試,我的眼是不是真的要消失了。
現在只是空想,反倒會讓我到焦慮。
“這簡單啊,我記得附近有一些陵園,那里森森的,我覺是有東西的,要不然你去看看?”張恒提議。
這倒是個好辦法。
我點點頭:“好,那就去陵園吧。”
“現在去嗎?我現在剛好有空,可以跟你一起去。”張恒說。
“不用了,我只是看看,不會做什麼,等下次有重要的事的時候,我再你。”我說。
“那好吧。”
說完之后,張恒給我留了地址,在我的堅持之下,張恒總算是回家了。
等到張恒離開之后,我便快速收拾了一下,吃了個飯,便準備去陵園看看。
快過年了,陵園應該也有不人了,得趁著現在這個時間點兒沒人的時候過去看看。
等我趕到陵園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提了一下張恒說的死者名字,我順利地進去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沉沉的,還夾雜著寒風的呼嘯聲,剛好是見鬼的好天氣。
我剛走進陵園,就覺一陣寒風吹了過來。
陵園里面比外面更冷。
我看了一圈兒,偌大的陵園里,目前只有我一個人。
我開始在陵園里面轉悠著,一邊走一邊看著那墓碑上面的字。
就在我走到最里面的陵墓的時候,我忽然就覺到了一陣氣兒襲來。
出現了!
我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從這個覺來看,這東西,應該是在我的右前方。
我裝作若無事時的樣子,假裝不經意看到了那邊。
我看到了一個有些明的影子。
不同于鬼魂的那種明,而是那種像是被刻意淡化了的明。
而且也模模糊糊的,比昨天看到中年鬼的況還要嚴重。
心有些發沉。
這個東西是鬼不錯,應該只是一個陵園里面的游魂,這氣兒程度,也不會害人。
按道理來說,我應該能看清楚它的每一個地方才是,可是現在,什麼都看不清,甚至有要完全看不到的跡象。
我有些慌了。
我走近了那臟東西,臟東西覺到人的靠近,往旁邊微微飄了一下。
但我還是看不清。
到了這一步,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我的眼,真的在一點點消失,如果按照這個速度,估著,再有兩天,我就徹底看不到那些臟東西了。
可是,我都還沒做好準備。
那些東西要出來了,真相都要浮出水面,那時候,我還怎麼看?
但是我知道,我自己著急也沒什麼辦法,當務之急是要找到眼消失的原因,看看能不能挽救。
很快,我便從陵園出來了。
就在我準備去找一下林正天師的時候,我忽然就接到了電話。
是爹的來電。
這還是我搬過來之后,爹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看著那急促的電話鈴聲,我忽然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在那一瞬間,我甚至不敢去接聽。
電話鈴聲還在急促地響著,直到快要自掛斷的時候,我才猛地拿起了電話。
“爹。”我喊了一聲。
“小紀啊,你現在在哪兒呢?你能回來不?”爹的聲音在那頭響起,有些急迫。
“爹,發生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別著急。”
上安爹,但是我心里比爹還要著急呢。
“你娘,……又開始出現癥狀了!”爹說。
“什麼?”
“我在你娘上,發現了一塊兒青紫的斑點,就跟以前一模一樣!而且,還聞到了一子很奇怪的臭味兒!”
轟——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里炸開。
我只覺得我有些耳鳴,爹還在電話那頭說著,傳進我的耳朵里,有些刺耳。
良久,我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我強忍住恐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爹,你先別急,你好好照顧娘,還有你也注意一點,等我給你回電話!”
“好好,小紀啊,爹真的沒辦法了,現在你也沒辦法,我只能找你……當時是你解決的,你現在應該也有解決辦法吧?”爹的聲音有些抖。
我只覺得我的嚨有些發。
當初是權解決的,我哪兒有什麼辦法?
可是現在爹將全部的希都寄托到了我的上,我真的不敢跟爹說。
“我試試,爹,我試試,你別著急。”我說。
“好,小紀我等你好消息。”
安好了爹之后,我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