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轉就走,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倒是讓大姐頭一愣,長刀呼嘯,咣噹一聲落在地上,砸的地面都一陣抖。
“別走,楊真,是老……是我魯莽了,先生說普天之下,無人能繼承他的鉢,總是在尋找一個弟子,我覺得你就行,你不能走!”
大姐頭拉著楊真的胳膊,急忙說道:“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如果你不跟我去見先生的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損失,說不定也是先生的憾。”
楊真一臉傲,看了地上的大刀一眼,斜睨著大姐頭說道:“是你請我去的?”
“是是是,我請你去的,你就去見見先生吧,你們兩個一定會有共同語言的,說不定會爲師徒,這是先生畢生最大的心願了!”
楊真點了點頭,面古怪的看了一眼大姐頭,心裡卻頓時舒服了。
大姐頭這名字配上老孃,再加上這麼一把嚇死人的大刀,這纔像個樣子,一個滴滴的小姑娘算什麼?
最主要的是,大姐頭的相貌夠,材夠火,這樣一個暴力,才能配得上大姐頭這麼高大上的名字嘛。
一開始楊真還以爲這大刀是小環這丫頭的,到有些古怪,小環拿這把武可不輕鬆。
……
楊真跟著大姐頭繼續向驛站走去,驛站後面的一大片空地之中,有一個巨大無比如刀鋒一樣的飛舟,徹底讓楊真驗了一把什麼做鶴立羣的樣子。
和刀鋒一比,其他飛舟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一樣,還是那種十塊錢隨便挑的地攤貨。
飛舟形狀如同一柄巨大戰刀,刀刃向前,充滿無盡的殺伐氣息,後卻如盾牌一樣厚重,讓飛舟能夠裝載更多的東西。
看到楊真吃驚的樣子,大姐頭臉上閃過一得意的神,說道:“刀鋒號是東海之濱最大的商舟之一,實際上它的能是最好的,沒有之一,是先生親手設計的,其中很多功能都是以文以載道爲樞紐控制。”
楊真聽的目瞪口呆,說道:“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能夠將文以載道運用到飛舟之中,這老先生當之無愧的大能!”
大姐頭古怪的看了楊真一眼,揶揄說道:“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恭維人。”
“這是恭維人嗎?”楊真撇,說道:“這是由衷的讚歎,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事,都是我佩服的人!”
大姐頭剛要說話,楊真嘀咕一聲:“雖然這個世界上,我做不到的事已經不多了。”
大姐頭:“……”
先生並沒有在驛站之,而是在刀鋒號上,實際上據大小姐所說,先生這次來秀山城,說是爲了尋找傳人,卻並沒有離開刀鋒號半步,只是在房間裡反反覆覆的朗誦一句話,時而開懷大笑,時而掩面嘆息。
楊真聽的心裡發,果然大文豪都是這個德行嗎,或者說天才和瘋子真的只是一線之差?
怪不得會有不瘋魔不活這種話,看來想要爲人上人的話,真的要瘋狂起來才行。
最起碼從存在歷史文獻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夠流芳百世或者臭萬年。
哪怕是最爲普通的人爲人上人,這個過程中他所做的事也能夠稱之爲瘋狂。
楊真不知道這個先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能夠讓如此多的人推崇至此,不過如果這個先生沒有點真才實學的話,恐怕不會有這麼多的弟子,畢竟這個世界上雖然有人笨了一些,可沒有真正的傻子。
來到刀鋒號之後,大姐頭轉對小環說道:“小環,去請示先生,鈴鐺求教,要引薦一名青年才俊!”
小環歡天喜地的衝進了刀鋒號,進門的時候差點撞上一個羽扇綸巾的謙謙君子。
那人低呼一聲,急忙手托住小環,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小環姑娘,爲何如此冒失,莫非是鈴鐺有什麼急事不?”
小環低頭道歉,說道:“林公子莫怪,小環一時失神,實在是無心之舉。”
那林公子哈哈一笑,說道:“無妨!”
讓開路之後,林公子一眼便看到了大姐頭,哈哈大笑,走了上來,瀟灑的說道:“原來是大姐頭回來了,何時有空,和林某痛快暢飲,不醉不歸?”
大姐頭瞥了楊真一眼,拍著楊真的肩膀介紹說道:“這位是林士郎林公子,和你年紀相仿,便已經是大疆國的狀元郎,無論是文采和修爲皆是極高,先生對他也十分喜,是這次考教之中,先生的親傳弟子人選之一,人稱文才如玉林士郎!”
楊真哦喲一聲,說道:“幸會幸會!”
“慚愧慚愧!”林士郎對著楊真拱手說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雖然在和楊真說話,林士郎的目卻一直落在大姐頭上,這種對楊真無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當真沒把楊真當回事。
以楊真男的直覺,這犢子八已經把他當是敵人了,而且是必須踩在腳下,一直踩一直踩的那種,那眼底深閃爍著的熊熊妒火,差點把楊真眼睫都烤焦了。
一直以來,主出擊纔是楊真最直接的格,把危險的苗頭第一時間點燃,這樣才能將問題暴出來,省得到時候被人暗地裡使絆子,防不勝防。
聽到林士郎的話,楊真笑呵呵的說道:“在下不才,先生的親傳弟子楊真,人稱學霸中的學霸,簡稱楊霸霸!”
林士郎一臉懵的看著楊真,眼裡閃過一譏誚的神,說道:“先生的親傳弟子楊真?楊霸霸?楊公子不怕被人恥笑嗎,先生雖然有收徒之念,到如今卻也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楊公子如此自以爲是,怕是要貽笑大方了!”
楊真嘆息一聲,煞有其事的說道:“慚愧慚愧,這件事先生居然沒有對你說嗎?”
林士郎渾一震,盯著楊真說道:“你說什麼?”
目閃爍之中,林士郎眼中已經迸現出了殺機,看得楊真嘖嘖稱奇,這林士郎果然是個心機BOY,假以時日長起來,當真是後果不堪設想,怪不得先生沒有收他爲徒了。
連楊真都能看出來的人,先生豈能看不出來?
只是讓楊真有些古怪的是,那先生爲什麼會留著這麼一個傢伙在刀鋒號上,還要被人傳揚親傳弟子人選之一?
楊真呵呵一笑,說道:“在下是說,請你讓開,在下要去見先生了。”
林士郎似笑非笑的看著楊真,怪氣的說道:“先生是不會見你這等阿貓阿狗的!”
這話一出,大姐頭眉頭頓時一皺,剛要說話,楊真一把推開林士郎的肩膀,大剌剌往裡走去。
“是狼是狗,時間久了自己瞅!”
撲哧!
大姐頭當場沒忍住,笑噴了出來,哈哈大笑摟著楊真的肩膀,兩人搖搖晃晃一起走了。
“士郎……士郎是狗,哎喲喂,楊真你……你是怎麼想起來的,損……損死了。”
“要不怎麼自稱文思尿如崩的楊霸霸?”
“抱歉啊,是我連累你了,不過這林士郎雖然爲人心狹隘,可確實有些才華,你不該這麼得罪他。”
“你不早說!”
“早說你會聽嗎?”
“不會!”
……
林士郎死死的盯著楊真的背景,怨毒而狠,片刻之後,角卻出一古怪的笑意:“楊真是吧,有點意思!”
說著,林士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