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天都快要亮了,我隨便收拾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我想要睡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閉上眼睛,我就想到了在村子里發生的事,那條蛇,在火海里的時候,最后看向我的眼神兒,冰冷狠毒。
我了黑龍玉佩,在村子里的時候,它替我擋了一下那怨氣兒,應該只剩下兩次了吧?
只是,那傷到我眼睛的東西,我總覺得是黑龍玉佩里面出來的。
想了想,我便將黑龍玉佩拿到了眼前,仔仔細細地看了過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之前的黑龍玉佩,通黝黑,但是那雙眼睛卻像是活一樣,很亮。
可是這個時候的黑龍玉佩,卻黯淡無,就連那雙眼睛,此刻也失去了神采,整塊而玉佩,就像是腐朽的黑木頭一樣,坑坑洼洼挖的。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黑龍玉佩,怎麼會變這樣?
這是權在人間時候的介,可是現在卻變了這樣,難道是他出事兒了?
我猛地坐直了子,但是很快便又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麼可能有事兒?他妻回來了,實力也恢復到了頂峰,誰敢與他為敵啊。
我看著黑龍玉佩,深吸了一口氣。
剛打算把黑龍玉佩收好的時候,黑龍玉佩忽然就發出一道細微的,噼啪的聲音。
接著,黑龍玉佩忽然就四分五裂,最終化為一灘灰的末。
看著這樣的黑龍玉佩,我有些發呆。
這是……已經完全沒用了嗎?
不是還有兩次嗎?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黑龍玉佩碎掉的那一瞬間,我忽然就覺周很冷。
屋的燈泡開始閃爍,接著,我看到了屋出現了一道影。
那影有些悉,我想要看清楚,可是發現,自己的眼睛現在變得十分模糊,怎麼也看不清楚那影子的臉。
我了眼睛,卻發現更加模糊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影朝著我飄過來,頭頂的電燈泡也滋啦滋啦地閃著。
“你怎麼了?”一道悉的聲音傳來。
我瞬間就辨認了出來,這是那中年鬼的聲音。
還是……
我使勁兒了眼睛,又甩了甩腦袋,可是那影子更加模糊了。
更為奇怪的是,那黑影雖然模糊,但是我看別的地方還是很清楚的。
怎麼回事兒?
“你看不清楚我嗎?”中年鬼說。
我點了點頭:“是,我不知道怎麼了,看不清楚你的臉。”
中年鬼忽然就沉默了,很快,便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說:“你是不是要失去眼了?”
我頓時就愣住:“什麼?”
“我以前見過一個有眼的人,他要失去眼的時候,就是看不清鬼影,但是看別的東西還是正常的。”中年鬼說。
手頓時一。
眼要消失了?
我心里有些慌,我扯了扯角,勉強笑了一聲:“我只是有東西進眼睛了,有些模糊,哪兒有這麼嚴重,這天生的東西,還能忽然沒了不。”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見過的就是這樣了。你自己還是注意一點兒吧。”中年鬼說。
“你現在過來干什麼?不投胎了?”我問。
“哎,那人難產了,我趁著現在這功夫,看看你,還別說,我雖然不想一直是鬼,但是忽然讓我不做鬼,還是怪舍不得的。”
中年鬼說著,便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與其說是坐,倒不如說是在半空中飄著,只是作出了一個坐著的作。
我能覺到它上冷的氣息,但是我還是看不清它的子。
我有些恐慌,難道我的眼真的要消失了?
我現在所有的能力的基礎,都離不開眼,如果沒了這眼,我不知道我以后會變什麼樣子。
“你最近咋變這樣了?”中年鬼說。
“啊,變什麼樣?”
“反正不太好,算了,我也不說了,我時間快到了,我最后跟你說一件事兒吧,有一些東西要出來了,一些真相,也要暴在下了,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影響,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兒吧。”
中年鬼說完,便消失投胎去了。
一些真相暴在下了。
曾經,我也聽過類似的話,那時候這句話的后果就是,爹娘出現問題了。
那這次呢?
我覺自己有點兒冷,我干脆起,把電暖給搬到了房間里,打開高熱,直直地找著。
可是我還是覺很冷很冷,明明皮都有點兒燙了,我卻毫沒覺到。
我躺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覺好一點。
電暖照著,被子裹著,上很快就出了一層汗,不過幸好的是有了一困意。
我就在這暖暖和和的環境下,逐漸睡。
我又開始做夢了,我夢到了爹娘。
爹娘滿臉痛苦地看著我,一邊喊著我,一邊朝著我走過來,可是隨著他們走的步伐,娘的上開始潰爛。
逐漸的,皮從臉上落,我甚至都能看到娘的森森白骨。
看到這一幕,我猛地就驚醒了。
電暖還在呼啦呼啦地照著,我睡不著了,拭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起準備給爹打個電話。
我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四點半,這個時間點兒,爹應該已經起來去進菜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電話旁邊,撥通了號碼。
這次,響了很久那頭才接通。
爹有些疲憊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小紀,怎麼了?”
“爹。”我忽然就覺到有點兒哽咽:“你跟娘怎麼樣了?最近,還好嗎?”
“還好啊,就是……”
說到這兒,爹的聲音有些弱了。
我聽得有些揪心,急忙追問:“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沒啥,就是最近總是犯困,可能是前段時間太累了吧。”爹說:“我找個時間休息一天好好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說:“爹,你跟娘一定要每天檢查啊,我怕……又會發生之前的事。”
爹頓時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