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怎麼樣?”張恒一邊開車,一邊空看了我一眼。
“沒什麼了。”我說:“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清楚,小白,你現在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吧,沒有完全的把握,你是怎麼敢過來的?”張恒有些責怪地說道。
我頓時就有些沉默。
我當然知道沒有完全的把握,是不能來冒險的,但是我現在有別的選擇嗎?
如果想走這條路,只能通過不斷地實踐,不斷地積累經驗。
就算我不走這條路,以后我的命格也會給我帶來災難,那時候的我,本沒有反抗的余地,現在還算是能掙扎一下。
我也知道安安穩穩地活一輩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是有的人天生不能安安穩穩。
我看向窗外:“就當我瞎折騰吧。”
“吱嘎——”一聲,車子停到了路邊。
張恒久久的沒有說話,手握著方向盤,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才轉過,看向我,清亮的眸底帶著探究:“你到底在想什麼?以前你是因為想要賺錢,但是這件事,沒辦法賺錢,你又在想什麼?”
“我說了,就當我瞎折騰吧。”我說。
“以后,好好的行不行?”張恒轉而說。
我轉頭看向張恒,即便是經歷了這麼多可怕的事,但是他的眼神兒依舊清亮,本不摻雜一雜質。
這是被保護得多好,才會永遠對這個世界充滿希。
我有些悵然。
“張恒,你我不是一路人,走的更不是一條路,有些事,一旦深陷,就無法了,希你能理解。”我說。
聽聞,張恒的微微抿了,看著我,久久的都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對視了多久,就在我覺自己的脖子有些酸了的時候,后面忽然就傳來了亮,接著就聽到了汽車的轟鳴聲。
也就是這個聲音,將我們拉回了現實。
張恒將視線收了回去,轉過頭,準備啟車子。
但是后的車子并沒有駛過去,而是在我們旁邊停了下來,剛好卡住了前面的路。
很快,車子里面便下來了三個人。
是那三個大師。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也平安無事出來了,看來還是有些本事在上的。
只是,他們過來干什麼?
思緒之間,他們已經走了過來,站在了車窗外面,探頭往里面看了一眼,很快便手敲打了一下玻璃窗。
“是白紀和張恒嗎?”穿灰棉服的大師喊道。
名字是簽合同的時候就寫上去的,他們知道也不奇怪。
張恒搖下了玻璃窗,滿臉不耐地看著外面的幾個人:“干什麼?”
穿灰棉服的大師從窗戶外面看到我在里面,臉上頓時就掛了笑意:“沒啥,就是想跟白紀大師說幾句話。”
心里頓時就沉了一下,如果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應該是想要問我關于符的事。
畢竟這種符,也不是什麼流通的品,平時能見到一張也是有夠幸運的了,但是他們見到了。
“我們進去嗎?”穿灰棉服的大師頓時就笑嘻嘻地問。
“不能,有什麼話直接在外面說吧。”張恒毫不猶豫地拒絕。
被拒絕,這人也不尷尬,干脆就站在外面問:“那個,我想問一下,那符的事。”
果然……
我沉了心思,說:“符怎麼了?”
“那……你現在還有嗎?我想買一張,至于價錢,好說。”
“沒有了,我只有一張。”我搖頭。
穿灰棉服的大師一愣,眼神兒中頓時就帶了一抹古怪:“那符是誰給你的?”
“一個游歷四方的大師給的,我還以為是驅邪的符咒呢,原來是符啊。”我說。
那幾個大師聽聞,臉上的表頓時就變幻莫測。
最終,一個年長的大師忍不住了,問:“那給你符咒的人,你還記得長得什麼樣子嗎?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呢?”
“這,就跟你們長得沒差,應該是在路邊吧。”我裝作回憶的樣子說道。
聽聞,那幾個大師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就在我以為,他們要放棄的時候,穿灰棉服的大師眼睛頓時滴溜溜一轉,隨后就盯著我的眼睛。
“你在耍我們?那符就是你的。”
我看向他,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說:“你看我像是擁符的人嗎?”
見我這樣,那大師也遲疑了一下,隨后便說:“那行吧,不是你的就算了,剛剛在村子里的時候,是我不對,以后有什麼事,咱們還是抱團吧。”
嚯,這人倒是能屈能。
不過,他想得,要是我選擇了相信他,以后要是真的跟他共事兒,估計被他賣了我都不知道。
“也行,有你們在,我也就放心了,那下次有機會見吧。”我說。
幾個大師又說了幾句,便上了車離開了這里。
等到他們離開之后,張恒才搖上了車窗。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告訴什麼?”
“那符,是你弄出來的吧,他們曾今那麼看不起你,怎麼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打一下他們的臉?”張恒說。
“那可不是我的東西啊,你別瞎說。”
張恒笑了笑:“小白,你能騙得了別人,但是騙不了我。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不過,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騙人的?”
角頓時了一下,我頓時就瞪了他一眼。
張恒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有說。
車子重新啟了,在路上,我看著張恒,心里忽然一。
“你這次,是為什麼要過來?”
“你就當我瞎折騰吧。”張恒頭也沒回地說。
眼皮子頓時就跳了跳,微微抿了抿。
算了,誰讓我說這些話在前呢。
我干脆不問了。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就把我放在我們匯合的地點就好。”
“我可沒那個心思繞遠路,你不說我就把你拉到我家了。”張恒涼涼地說。
一想到張恒的媽媽,我頓時就泄了氣兒。
想了想,我便報出了自己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