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兒笑了,讚許地看向李蓉,「阿蓉,我真的很高興。你並沒有聽從我的話,而是在質疑我。有了自己的思考,我放心你以後能嫁皇家了。」
李蓉一愣,臉上微紅,「娘,你剛才是在考驗我?」
柳盼兒點頭,「是的,恭喜你,通過了考驗。發現我的提議有問題,並且尋找問題,而且還小規模的驗證。」
「如果可行,就進行;如果不可行,就停止。這樣的行事風格很穩。」
李蓉笑了,「都是娘親教導得好。」
兩天之後,各種冰燈被雕好了,但太冷了,留著以後家裏自己弄著玩。
柳盼兒和李蓉合計之後,決定取消這份計劃,改室的聚會。
凡是捐款的,都被邀請了。
不僅如此,柳盼兒還命人把捐款人按照捐錢多刻在石碑上,放在吉祥書館。
九公主拿到了柳盼兒的請帖,微微一笑,跟旁邊的顧邵說:「難為盼兒姐姐了,那麼不喜歡無效際的,也開始宴客了。」
顧邵端起茶杯笑了笑,喝了幾口,「德瑞夫人煞費苦心了,為了能夠讓普通百姓的孩子多學一點東西,盡心儘力。」
九公主笑笑,「那我也要支持盼兒姐姐,你說咱們出多錢合適?」
顧邵想了想,「公主做主就行,多是心意。」
「以後只要家裏的錢財足夠,每年捐一些也是可以的。」
九公主應下,「夫君說的是,對咱們來說,錢財已經不重要。如果能夠幫助更多的人,也是功德一件。」
「之前盼兒姐姐跟我說,讓我去書館幫忙。當時我需要帶孩子,現在孩子也跟著盼兒姐姐的孩子一起,我就想去了。」
「夫君,你覺得呢?我去呢,還是不去呢?」
顧邵笑笑,「娘子,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那我拋頭面,你不覺得沒面子嗎?」九公主反問,擔心丈夫不願意。
顧邵聳肩,「人正經出去做事,怎麼就不能拋頭面了?要說拋頭面,德瑞夫人在意過誰啊?現在滿京城誰敢說德瑞夫人一個不字?」
九公主一愣,旋即笑了,「夫君說的是,是我狹隘了。我在書館做事幫忙,為大周培養更多優秀的人才。」
顧邵點頭,贊九公主,「本來就是,都是人,其實男人和人都一樣。只是這樣的制度,造男人在外,人在家裏,不能當,這不代表子沒有能力。」
「夫人,你只要喜歡,你就去做。說不定在書館做事,還能學到如何教咱們孩子,也是好事一件。」
九公主笑了,「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整日在家裏,閑著無事,也很無聊。」
「每天看著盼兒姐姐忙忙活活的,每天活力滿滿,我就很羨慕。現在我也可以去做,就一定好好做。」
「是的,公主能力也很強,一定能做好。」顧邵稱讚,「李大將軍那樣的人,支持德瑞夫人,那我也支持你。」
九公主挽著顧邵的胳膊,聲說:「夫君真好。」
宴會當日,九公主和李麗,還有相的幾家人都到了,幫忙一起招呼賓客。
這些夫人和小姐沒想到捐款真的有效果,更加上心了。
心準備,過來參加宴會。
已婚的年輕婦人,給新媳婦齊淑媛招待;未婚的孩給李蓉和李楠招待。
夫人則是由柳盼兒和九公主,齊三夫人招待。
今日來的都是夫人和小姐,沒有男客,比較隨意。
柳盼兒在宴席開始的時候,站起來謝大家,「各位夫人仁善,捐出來這麼多善款,用於資助優秀和貧困學生讀書學習。」
「我在這裏,謝大家。等到明年校舍蓋好,開學了,再邀請眾位夫人去書館看看。」
眾人紛紛站起來,儘管有的年紀比柳盼兒小,但柳盼兒是一品誥命,們也應該站起來回話。
「夫人,以前我們通過施粥做善事。德瑞夫人推廣的良種,天工侯改善農,老百姓現在安居樂業,能吃飽飯,不用施粥了。」
「我們想做點好事,也沒有地方做。現在夫人能夠提供這樣的機會,也是我等的榮幸。」一位健談的夫人笑道,非常支持捐款。
柳盼兒慨,「夫人大義,德瑞佩服。」
一番互相恭維之後,各自落座。
吃飯之後,柳盼兒帶著大家去後面的花園賞梅。
這時候,柳盼兒盡量記住所有人,爭取下次見到的時候,能夠認出對方。
這些人見德瑞夫人行事爽朗,也頗為推崇。
這一次宴會,很功。
柳盼兒非常高調地出現在各家夫人的口中,但褒貶不一。
有的人覺得柳盼兒注重教化,值得推崇。
有的人則是覺得柳盼兒見錢眼開。
以前不願意結朋友,現在為了錢,倒是大宴賓客。
這樣的傳言也越來越多,甚至傳到了齊淑媛。
齊淑媛從外面回來之後,氣哼哼的,「阿蓉,母親這麼做,不是為了自己賺錢,而是為了書館。」
「那些錢,也是那些夫人自願捐款的,全部用在了書館上。還說母親見錢眼開,真是氣死人了。」
李蓉聽了,也非常生氣,「這些人云亦云,本就不了解真相。」
「咱們家還需要通過這樣的途徑斂財嗎?當然不是,終歸有人覺得娘親沽名釣譽。」
齊淑媛點頭,嘟著,「反正我就是覺得,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見不得別人優秀。」
姑嫂二人來到正院,看到正在忙碌的柳盼兒,一陣心疼。
兩個人悶悶不樂的,柳盼兒好奇地問:「怎麼了?在外面氣了?」
「沒有氣,只是聽到外面傳娘親,我和大嫂心裏不高興。」李蓉回答,走到娘親邊。
柳盼兒啞然失笑,「你們就因為這個不高興的?」
「嗯。」齊淑媛點頭,「太氣人了,明明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柳盼兒兒媳婦和兒的頭,「記住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太優秀了,自然會招人嫉妒。」
「不過這些都無關要,功過是非,自有後人評說。」
「說得通俗點,我又不是銀子金子,不可能人人喜歡。」
「以後放寬心,不要斤斤計較這些。雖然我很高興你們為了我,張我,但我也希你們把力用在值得的地方,而不是用在這些雜事上。」
齊淑媛點頭,「知道了,娘親。」
李蓉也應下。
對於京城的這些流言,不僅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多。
李蓉坐不住,下令調查。
這一查,居然查到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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