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在床邊坐下,看著陸寒川滿的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已經向醫生了解過了,陸寒川上除了炸造的大面積灼傷外,還有兩很嚴重的槍傷。
其中一在手臂,是抱著晚躲開的時候被子彈過,還有一則在腰側,他死死將晚護在下時,晚聽到的那聲悶哼,就是因為趙琴琴補了一槍。
不過當時陸寒川帶來的人已經闖了進來,并且鎖定趙琴琴的位置,驚慌之下失了準頭,所以只是打中腰側,并不致命。
然而,那麼多的傷加在一起,也差點要了陸寒川的命。
而,毫發未傷地被救了出來。
晚眼里的愧疚和自責太過明顯,陸寒川想要抬手抱一抱,只是手上全是繃帶,連抬手都難。
只得出言安,“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是不是很疼?”晚眼眶紅紅的,鼻子也紅了,看起來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
疼是肯定疼的,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麻藥過后全都火辣辣地疼。
然而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對著自己老婆喊疼吧,面子還要不要了。
而且他如果表現得太疼,晚肯定會更自責。
陸寒川張了張,正想說不疼,看到晚眼里幾乎要溢出來的擔心和心疼時,放到邊變了。
“你抱抱我就不疼了。”
說完一臉真誠地看著,等著老婆的心抱抱。
晚原本正擔心,已經愧疚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乍然聽到他的話,直接愣住了。
陸寒川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瞬間愧疚如泉涌的同時又頃刻間煙消云散。
無語地看著陸寒川,現在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面對他。
都已經傷這樣了,就不能老實點嗎,這個時候還要耍流氓!
陸總毫沒有趁人之危的窘迫,直勾勾地盯著晚,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仿佛在說老婆你快來抱抱我!
晚沒有,眼神越來越冷,陸寒川立刻眉頭一皺,出痛苦的表,“嘶,好痛!”
晚瞬間張起來,“哪里痛?是不是傷口?要不要醫生?”
“這里,好痛,傷口好像裂開了。”
陸寒川指著自己的頭,看向晚的眼神卻暗沉得嚇人。
晚滿臉擔心地站起來,前傾,湊近去看他裹著紗布的腦袋。
太過擔心,完全沒有留意到陸寒川看的眼神,已經開始冒綠!
“是這里嗎。”晚指著一個微微滲的傷口,就在他的額頭中央,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傷的。
那麼厚一層紗布,鮮紅的才能滲出來,看起來非常嚴重。
“是的,那里很痛。”
“我醫生進來看看。”
“不用。”陸寒川出聲阻止,說道,“你幫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七
晚,“……”
懷疑這個男人又在套路!
然而,陸寒川的表真的很辛苦,猶豫了一下,湊過去,在他傷口上吹了吹,然而,陸寒川突然抬頭,對準的親了一下。
啵的一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非常響亮。
“沒事,不疼了。”
反應過來后,晚臉騰的全紅了,被針扎一般快速后退,拉開兩人的距離,捂著活一位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又又窘又怒地瞪著他。
流氓!
流氓!
陸寒川你個大流氓!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都殘廢不能了還想著占便宜!
陸總臉皮夠厚啊,完全把晚惱怒的瞪視當1趣,對著微微一笑,“老婆牌止痛藥真有效。”
還需要什麼止痛藥啊,晚每分鐘親他幾十次,他連手開刀需不需要麻藥!
晚氣得滿臉通紅,正好午飯時間到了,醫生推著消過毒的午餐進來,晚起想要離開。
卻被陸寒川制止了,“老婆,你喂我。”
他現在手不能,吃飯都是醫生喂的,陸大總裁表示非常不爽,好不容易老婆就在邊,當然要老婆喂。
晚當然不肯,扔下一句自己慢慢吃轉走。
陸寒川立刻給送餐進來的醫生打了個眼。
這醫生是他的人,瞬間接收以自家老板的信號,一臉真誠地對著晚說道,“夫人,要不還是你來喂吧,我每次喂陸總吃飯,陸總都沒什麼胃口,而且很不配合,幾乎每次都弄裂傷口,你也知道,陸總他自尊心強……”
后面的話醫生沒有說不去,但是晚懵了。
陸寒川那麼要強的一個人,他是萬萬不想讓手下看到他虛弱的樣子的,更何況他現在傷到連吃飯都不能自理。
被自己的屬下看到這一幕,他脾氣肯定不好。
然而,讓來喂陸寒川……
想到剛剛被親的那一下,晚很猶豫。
醫生是個會察言觀的,一看猶豫,立刻加了一把火,從餐桌下面拿出繃帶和傷藥。
“夫人你看,我連繃帶都帶過來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其實并不是,隨帶著繃帶,是怕有什麼意外況。
人又不是鐵做的,不可能永遠都不傷,他現在傷得那麼重,讓別人喂吃飯很正常。
倒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晚果然心了,“好吧。”
重新坐了下來,端起一碗白粥,勺了一口遞到陸寒川邊。
陸總表示很嫌棄,“就不能換點別的嗎。”
頓頓都是白粥,難吃。
晚瞪了他一眼,“你現在上有傷,只能吃清淡的。”
“那等我出院了,你給我做好吃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晚做的飯了,非常懷念。
晚垂下眼簾,“再說吧。”
現在心里非常復雜,很多事都理不清楚。
“好。”
陸寒川淡淡地應著,一直盯著晚的臉看,眼神灼熱,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
晚被他看得非常不好意思,全程低頭,不敢說話。
一碗粥就這樣沉默地喂完了,晚剛把碗放下,陸寒川突然抓住的手。
晚一驚,低頭果然看到他的手臂滲出了跡。
“你瘋了!”
不知道手現在不能嗎!
陸寒川沒有管手上的傷口,目堅定地看著,“晚晚,我要趁人之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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