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寬大的貨車廂里,車里是熏人的腥臭味。
應該是運送海鮮的貨車。
昏暗的燈下,喬燃看到車廂另一端,坐著一個衫破爛的年。
就是那個將迷昏的詭異年。
被雷震的人擄走,喬燃從第一天在網上出圈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
但沒想到的是,竟會被一個‘孩子’擄走。
那個‘孩子’是舞臺劇幾個年里,扮演被打的破爛年。
和溫時墨在雨中跳舞結束后,到后臺,看到坐在沙發上包扎傷口的年。
年對說為了讓表演看得真,他沒有化傷妝,而是把自己真的弄傷了,告訴化妝師他自己化的傷妝。
喬燃當時只覺得年對藝很執著,很有表演天分,對他欽佩有加。
給他上藥的時候,被年毫無預兆的噴了一下。
只聞到一香氣,就看到年無害的笑容面容慢慢裂詭異的邪笑,然后眼前一黑就暈了。
現在應該可以確定的說他不是什麼年,而是一個患有侏儒癥,長得很像年的年男人。
只是在他上,沒有毫侏儒人常見頭大小,顯而易見不是正常人的特點。
他的頭比例很好,每一都很和諧,看著就是一個正常發育的十歲孩。
在只有們兩人的車廂里,男人并沒有捆住的手腳,可見對他自己很有自信。
“醒了!”
明明是一張10歲左右,天真無邪的年臉,嗓音卻很低沉,充滿磁的同時,又帶著致命的危險。
看著他那張稚的臉,喬燃無法將他上駭人的氣場聯系在一起。
“你是誰?為什麼要迷暈我?你要帶我去哪里?”喬燃假裝很害怕地問。
“呵!”男人笑了,笑起來很好看。
奇怪,明明是一張孩子臉,但他笑起來的時候,又讓人覺得他很英俊瀟灑。
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這男人真是人嗎?
第一次看到這種讓人矛盾又奇怪的男人,喬燃忍不住發出靈魂拷問。
“名震世界殺手圈的鬼谷閣花面級殺手花燃花小姐,故意設局引我們注意你。
卻又在這里玩裝傻充愣的游戲,不覺得很蠢很可笑嗎?”男人笑容冷邪地問。
喬燃臉上的害怕慢慢收起來,目打量地看著椅子上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我是花燃?”
喬燃對自己的黑客技很有自信,如果不是太強大的對手,一般不太有人能查到是花燃殺手的份。
眼前這個男人,在的記憶里從未出現過,他怎麼會知道是花燃的?
“還記得這個嗎?”男人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白手帕輕輕打開,上面繡著一朵曇花,曇花下面是一個怒放的火焰。
火燒曇花是喬燃在鬼谷閣的專屬印記。
這個手帕怎麼會在這個男人手上?
“還記得s國德蘭堡家族嗎?”男人聲音邪魅不羈地看著喬燃。
明明還是小小的,但他臉上散發出的,就是讓人覺得
打量著面前男人的臉,他的臉慢慢與一個滿是傷痕的孩重疊。
“你是六年前s國德蘭堡家族滅門慘案的那個幸存小男孩?”
喬燃說著臉上的表驟然變冷:“你不是德蘭堡幸存的小男孩,而是把德蘭堡家族滅門的殺手妖閻。”
“不愧是頂級第一殺手花燃小姐,就是這麼的冰雪聰明,我就是妖閻,很榮幸認識花燃小姐。”妖閻笑容燦爛地看著喬燃。
喬燃怔怔地看著面前笑得像天命一樣無害的年。
難怪將雇傭界,殺手界的人頂尖高手資料都查出來了,唯獨查不出來無影,卻無蹤的殺手妖閻。
誰能想到一個有著天使孩面孔的人,會是能做出一樁樁一件件最可怕,最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的殺手妖閻呢?
誰看到他那張臉,又會將他和殺手聯系在一起呢?
妖閻人如其名,像是一個可怕的妖怪閻羅,他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
并且他非常囂張,會在殺你前給你發信號,告訴他幾點會取命,不管你怎麼防備,最后都會慘死在他手中。
第一次見妖閻,是六年前在德蘭堡家族的城堡里。
當時德蘭堡家族的族長生病,接下他們在醫心無網上的上億懸賞醫金,到德蘭堡城堡給人治病。
到了現場,卻看到滿城堡的尸,只有一個滿臉是,渾是傷的小男孩被在兩個男懷中,發出微弱的哭聲。
走過去給小男孩清理傷口,當時紗布不夠用,就用那個手帕給男孩包扎。
卻萬萬沒有想到,當時救的小男孩就是滅了德蘭堡家族116人的惡魔。
“怎麼不說話了?是知道自己救了一個殺人狂魔,又落到變態殺人狂手中,悔恨,憤怒,生氣到說不出話了?”妖閻語氣玩味地問。
喬燃淡淡一笑:“沒什麼好生氣憤怒悔恨的,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更何況我們無怨無仇,你擄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還是保留力氣和你背后的金主周旋好了。”
“一個只有倒計時五天的必死之人,還想和我們高高在上的雷皇周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喬燃知道妖閻口中說的雷皇就是超級毒梟雷震。
雷震勢力盤踞的地方在猶國,北虹國和月國三國之間的界,屬于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
經過長達幾十年的發展,那里從一個毒窩山寨已經形有幾萬人的城鎮。
雷震占山為王,自封為皇,對外宣稱國號震字。
只是世界沒有一個國家承認一個全民種毒的所謂山大王是國。
因為雷震購買了很多先進的高科技武自衛,與不國家有利益關系。
這些年來,倒也沒有哪個國家愿意出錢出力去摧毀雷震的毒窩窟。
這讓雷震變得越來越貪心,離他最近的猶國,北虹國和月國的人民,越來越多懵懂無知的年被拉下水。
年強則國家強。
一個都是癮君子的國家,又如何強大?
所以這次北虹國和猶國高層領導下定決定,一定要將雷震勢力清除。
“妖閻,我以為像你這種足夠強大,無所不能的殺手,只會拿錢辦事,不會世俗的聽命于某一個勢力。
沒想到你竟然一個占領三不管地點的毒梟為皇,你真是拉低了殺手界的檔次。
以后出去千萬不要說和我花燃過手。”喬燃目嘲諷地不屑道。
“一個將死之人還要什麼可笑又無用的清高,真是愚蠢至極,我真懷疑你花燃的名號是空有其表,其實你是一個蠢到連都不敢殺的傻子。”妖閻同樣冷笑地嘲諷喬燃。
“你知道我時日無多,這麼說來你懂異?”
“我才懶得去懂那種歪門邪道的,控制那些惡心的蟲子殺人,哪有親自一刀一刀地將那些該死的人類掏心剖腹好玩?”妖閻說完閉上眼睛。
懶得去懂,說明他是真的懂異。
并且異還是讓他所不屑不齒的邪門歪。
“就憑你說這一點,我就允許你以后出去的時候,提一次我的名字。
我最討厭那些表面打不過,背地下招的心機胚子,有本事痛痛快快打一架、
背后下啥蟲子,算什麼英雄好?”喬燃聲音贊賞地看著雙眼閉的妖閻。
妖閻半瞇著掀開一只眼睛,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嫌棄,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喬燃見自己被嫌棄了,也不再說廢話,也閉上眼睛睡覺。
看似在睡覺,但腦海里卻在預算車子的速度和轉彎的次數。
妖閻慢慢睜開雙眼,看著昏暗燈下,喬燃那張雙眸閉的睡,眼底閃過一抹異芒。
算出了路又如何,進了那個毒窩,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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