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床上那麼多東西也不好讓收拾床鋪的下人看到……周興遇自己了一會兒,便心虛地七手八腳地把弄髒了的床鋪一把卷了起來,吩咐自己一個忠心的侍從私底下理掉了。
理完這些,他覺得上黏糊糊的,又了水來洗澡,只是閉著眼睛泡在水裡的時候,他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極其曖昧恥的畫面,全是他自己與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在床上翻滾的景……
「噗」地一聲,周興遇猛地從浴桶里站了起來,面紅耳赤,恥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發燙的臉,因為他似乎意識到,剛剛腦海里的畫面似乎是昨晚上真實發生的,他起床后神清氣爽的輕鬆以及上斑駁的痕跡、床鋪上遍布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他能回憶起昨晚上與自己共度良宵的人上細膩的,無比真實……
即時他並沒有什麼真實經驗,但跟著師父師兄弟們在外面遊歷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識過?更何況還有那幾個花花的師兄弟告訴他的男之間的事,因此周興遇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昨晚上也許真的跟某個子有了之親。
只是這子到底是誰?周興遇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
不可能是周家的人,畢竟現在周家沒有年輕子,數幾個僕,不是廚房裡四五十歲的幫廚就是三四十歲洗灑掃的僕婦,而們都住得離周興遇很遠,尋常時候不可能出現在他的院子里。
周興遇仔細回想,發現那子上帶著淡雅悠遠的香味兒,這香味兒雅緻又特別,更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他憂心忡忡地從浴桶里起來,拿起巾的時候又看見自己上的痕跡,頓時眼神彷彿被燙了似的急忙移開,一張俊臉更紅了,慌慌張張地胡了幾下就急忙換上了服。
他現在很是煩惱,因為不知道昨晚他唐突的子到底是誰,不過無論是誰,與他就這麼貿然地發生了關係,肯定心裡也會難,不知道該什麼辦吧?
周興遇不是什麼吃了就不負責任的渣男,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子,想找到,對負責,雖然他之前確實想過不娶妻,但現在不是已經生米煮生飯了嗎?他就不能再堅持不娶了,否則怎麼對得起那個姑娘?
然而他本找不到那個姑娘,遇到這種事他也不好聲張,只能自己私底下調查,只是查了好幾天,什麼都沒查不出來,他想負責都找不到人。
時初可不知道周興遇心裡的糾結,反正自己舒爽了,尾也都抹乾凈了,周興遇不可能猜到那人是,把人吃干抹凈又不用負責,實在太爽了,怪不得那麼多男人喜歡當渣男,時初沒想到自己也有當渣的天賦。
周興遇遲遲找不到被自己「辜負」了的子,又無可查,便去了時初的酒館借酒澆愁。
時初看著擰著眉頭的周興遇,覺得這男人開葷之後更有魅力了,嘖嘖,瞧瞧那衫下勁瘦的腰,那可是時初親手丈量過的,還有結實漂亮的腹,可是親手在上面彈過琴呢。
時初連忙甩了甩腦袋,把自己腦袋裡的畫面甩掉,現在可是大白天,唉,真是太可惜了……時初沒想到自己開葷之後控制力也弱了,不過這可怪不了自己,現在可是正青春年華,有需求不是很正常嗎?
周興遇可不知道時初都快在心裡把他的裳全開了,他喝了一口酒,壯了壯膽之後,便期期艾艾、猶猶豫豫地跟時初試探著說道:「時弟,你說要是夢遊的話,會不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來?」
「嗯?什麼夢遊?」時初聽見他這話,一時有些不著頭腦。
周興遇一本正經地說:「就是如果一個平時為人正直有分寸的人夢遊了,他會不會做出一些與他的為人世截然相反的事?比如說他平時和善仁義,但夢遊之後卻做出盜之類的事……」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夢遊的人會不會輕薄子,因為他猜測自己那天晚上可能夢遊了,不知道怎麼的與那子相遇,於是玷污了人家……
時初看著他微紅的臉以及躲閃飄忽的眼神,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忽然靈一閃,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趁他喝醉酒與他那個的事,難道他現在說的什麼夢遊,是以為自己那天晚上夢遊了做出了與子廝混的事來?
時初瞬間恍然大悟,明白周興遇這遮遮掩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當然並沒有好心告訴他,那不是他夢遊,是自己把他采了。
時初忽然覺得夢遊這個借口太好了,以後要是想周興遇了,不就可以讓他再「夢遊」一次嗎?
為了自己以後可持續的幸福,時初立馬把自己那點為數不多的良心埋葬了,然後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對周興遇道:「你說的夢遊後會做出與自己個截然相反的事,這種事確實有可能發生,我以前就聽到過一件事,某個村子里有個非常孝順父母的老實男子,平時對父母唯命是從,就連父母想要吃,讓他賣了自己兩個兒,他都二話不說把兒賣掉然後買回來給父母吃,但就是這樣孝順父母的人,卻突然有一天晚上夢遊的時候,拿了砍柴的刀把父母全殺了……」
周興遇聽見時初這話,頓時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結結地說:「真、真的有這樣的事啊?真是太駭人聽聞了。」
「是真的。」時初輕描淡寫地回答。
周興遇聯想到自己上,臉頓時就白起來,顯得坐立不安,很是疚無措的模樣。
時初一下子就猜到他是真的懷疑自己夢遊的時候對某個子做了不好的事,因此而愧疚不安了。
看到他這樣,時初有些心虛,畢竟周興遇並沒有做壞事,做壞事的人是,但現在周興遇卻在為他並沒有做過的事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