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此時十分痛恨之前那個想要留下來占別人便宜的自己,否則他現在就不用面對這麼為難的況,雖然他是這支隊伍的主家,護衛和下人都以他為首,但他不能不考慮護衛們的說法,畢竟此時天已經不早,夜晚對於他們這行有老有小的人來說,真的很危險,他不該因為自己的任就讓這麼多人冒險。
為此,他不得不著頭皮去跟時初請求允許他們在這裡過夜。
時初看著眼前對自己討好諂的中年男人,冷淡地點了點頭,說:「只要不來打擾我,你們想在哪裡紮營過夜都不關我的事。」
聽見時初這話,周邦頓時一喜,他沒想到時初這麼好說話,居然沒有因為他之前的冒犯而反對他們在這裡過夜,於是他立馬對時初謝了又謝,激涕零。
其實時初只是見他識時務,才沒有非要把他們趕走,畢竟真的讓他們這時候趕路的話,那就很可能讓他們陷危險,時初雖然冷漠,但也沒到草菅人命的份上。
周邦那個胖兒子吵鬧了好一會兒,最後被周邦毫不留地制住了,再也不敢嚷嚷著要吃時初的烤羊。
而周邦那些護衛和下人即使對時初的烤羊十分垂涎,也不敢上前來討食,畢竟之前周邦親自去討還被時初懟回來了。
然而時初那烤實在太香了,濃郁的烤香味兒隨著微風到飄散,令人忍不住想多呼吸幾口空氣解解饞。
等到他們起火做飯,那烤羊的香味就更人了,但是他們自己的口糧卻難吃得很,想代替一下都沒辦法,只好聞著空氣里的香味兒下飯,倒也囫圇地填飽了肚子,只是那滋味就別提了。
時初用刀子割下片兒放進裡的時候,都彷彿能看見不遠那些人直勾勾盯過來的眼神,聽見他們不自的咽口水的聲音……
面不改,彷彿什麼都沒覺察,只著自己花了很大功夫才烤出來的羊。
「爹,孩兒好啊。」胖男窩在母親的懷裡,手裡著一個餅子,可憐地對周邦說道。
「什麼?你手裡不是拿著吃的?了就趕吃。」周邦哪裡不懂兒子的意思?但他只能當做聽不懂。
「爹,孩兒想吃。」胖男嘟著直接說道。
「咱們現在沒有,你想吃,得等到咱們回到家之後才能吃了。」周邦著心腸跟兒子說道。
「咱們不能去問那個人要一點嗎?我就吃一塊、不兩塊就好了……」胖男眼地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周邦。
「不行,那人很兇。」周邦一口拒絕道。
胖男又鬧了好一會兒才罷休。
時初填飽肚子之後就把剩下的半隻烤羊收了起來,然後再理一下火堆,確保它能燒一晚上,就進了自己那輛小破馬車睡覺。
周邦那邊的人見休息了,也不敢打擾,留下守夜的人之後,很快也收拾好開始睡。
等到第二天,時初還沒有醒就聽到了有人活的靜,顯然是周邦那邊的人早早起來了。
時初被吵醒之後就沒有繼續睡了,順著老馬的痕跡找到了一條小溪,洗漱過後便拉著自己的馬兒回來了。
熱了昨晚剩下的半隻烤羊吃了,時初便駕馬離開,離開之時,周邦的人也似乎要上路了,他的胖兒子正好要上馬車,時初看了一眼,突然猛地一頓,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
周邦長得普普通通,高長相都中等,單眼皮塌鼻樑,也比較厚,然而他那胖兒子,即使臉上嘟嘟的,卻明顯看得出來長著深深的雙眼皮、高鼻樑以及薄。
這對父子長得也太南轅北轍了一點兒吧?時初心裡冒出一點兒懷疑,但不能輕率地下結論,於是又看向周邦的妻子,那位牽著胖兒子手的中年婦人。
這位婦人長著圓臉盤,淺淺的雙眼皮和不高不低的鼻樑,也比較厚……這跟兒子長得也不怎麼像,不過的耳朵跟兒子卻是一模一樣……那麼很明顯了,這位胖男是的親生孩子,卻不是周邦的親兒子……
時初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只是多看了幾眼就發現了這對夫妻的,就是不清楚這個周邦到底知不知道,不過看他對胖孩那親熱、疼的模樣,不是親兒子可不會這麼對待。
時初忍住了自己那蠢蠢的八卦之心,這是人家的私事,不能干涉,只能裝作不知道。
既然不能八卦,時初便急忙遠離他們了,於是連忙了幾鞭馬兒,讓它疾馳離開。
雖然時初有些同不知道是主還是被戴了綠帽子的周邦,但也沒辦法直接對他說:你兒子不是你兒子,周邦就算再識時務,也得想跟拚命了,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勇敢面對事實。
遠離了是非之地的時初架著馬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心裡希周邦跟走的不是同一條路,這樣就不用看見他的時候糾結了。
然而事與願違,等到傍晚時初到了一個小鎮唯一的客棧落腳,周邦帶著他的人馬也到了這裡——跟時初住同一間客棧,畢竟這小鎮就這一間客棧。
「小兄弟,真巧啊,又在這裡遇到了。」周邦客氣地跟時初打招呼。
「啊、是的,真巧。」手不打笑臉人,時初乾笑著回答道,的眼神又忍不住飄向周邦後那對母子。
「吃!」那胖孩一看見時初,便口而出道。
中年婦人慌忙捂住他的,尷尬地對時初出個僵的笑,說:「小孩子不懂事,還見諒。」
「沒關係,小孩子嘛,現在咱們到了這鎮上,想吃還不容易?」時初笑了笑說道。
周邦連忙說:「對對,現在到了鎮上,倒是可以吃了,兒子,今晚上爹就讓你吃吃個夠!」
時初對他們笑了笑,便往自己定好的房間走了。
這回沒有自己手做飯,而是讓客棧給送了些吃食上來,敷衍地解決了一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