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鳴從老大夫裏得知自己手腳筋治好的幾率十分渺茫,而神醫又行蹤縹緲無尋找,便覺得分絕,連對謝榮華都無心討好了。
而謝榮華雖然剛開始還在山賊窩裏的時候被柳一鳴忽悠得對他有些好,但那只是一時的,畢竟那時候險境,柳一鳴是能救離開的唯一救命稻草,當時自然容易被他打
然而,只是一夜過去,柳一鳴就突然變了一個殘廢,曾經的斯文俊秀和風度翩翩全都沒有了,反而了需要人抬著才能離開的廢,這就迅速降低了謝榮華對他的敬慕與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柳一鳴忽悠他說的那點所謂的「救命之恩」,都在謝榮華心裏漸漸淡化了,畢竟在這位天之驕謝家大小姐的心裏,任何人救都是應該的,是分之事,這個當主子的人上人,哪裏需要對一個普通人心生激?
所以,這一路上,謝榮華並沒有跟原世界劇里那樣與柳一鳴生出,柳一鳴的待遇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他最後是跟著其中好幾個護衛一起住的普通房間,護衛和僕從們對待他的態度也越來越怠慢了。
時初眼見得他眼神越來越鬱,顯然這日子不太好過,,那時初心裏就更滿意了,柳一鳴過得不好,才更開心啊。
看了幾天謝榮華的作妖日程,時初便不耐煩留下來繼續看戲了,反正自己以後跟他們不會再有集,於是便決定離開。
雖然要裝作行商,但時初並沒有真的組建一支商隊的意思,那樣既不安全又不方便,所以只是自己買了輛馬車,自己趕著上路了。
並沒有目的地,趕著車順著道的方向走到哪就在哪兒停留幾天。
如今於一個大雍的國家,原主是大雍土生土長的人,從小就被父母賣給人牙子,後來被謝家買去當了奴僕,漸漸地當上了謝家大小姐的侍,只是運氣不好,陪著謝榮華回了一趟外祖家,就被山賊擄上山殺死了。
這些年來大雍境的山賊是越來越多了,經常能聽見某某地出現山賊的消息,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然而府卻很能打擊這些山賊,即使上報朝廷,朝廷也本沒空管,因為是邊境被外族侵的戰爭就已經佔據了所有注意力,於是這種況下,山賊便越發猖狂了。
顯然,這樣憂外患的大雍正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一波大的衝突,戰、外戰都有可能。
在這種況下,獨自一人架著馬車出行的時初就像一隻大羊,一路上招惹了好幾波劫匪的攻擊。
這次也是一樣,時初了自己染上鮮的長劍,並沒有理會地上劫匪們的,安了一下被嚇到的馬匹,重新收拾了一下,便繼續上路了。
只是慢悠悠地架著馬車離開沒有多久,忽然就被一隊急沖沖趕上來的隊伍攔住了。
「喂!前面那輛馬車的人!快停下來!」後來有人大聲喊道。
時初側耳聽了聽,後面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似乎還跟著不人,有些懷疑,難道那個聲音喊得是自己?
於是有些好奇地停了下來,果然,不一會兒就有個騎著馬的年輕男人攔住的馬車,不悅地說:「喊你停下怎麼不聽啊?」
「為什麼要我停下來?」時初聽見他這不好的語氣,頓時也不高興了,問道。
「是我們家公子讓你停的,你哪裏來這麼多話?」那男人斥責道。
時初都氣笑了:「你家公子是誰?我又不認識他,憑什麼他讓我停我就得停啊?難道他是天王老子?」
「你!」那男人氣惱得漲紅了臉,說,「我家公子是衡盧氏主支的三公子!!那麼鼎鼎有名你居然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
「哦?原來是衡盧三啊。」時初故意用輕佻的語氣說道,「那我還真不認識他,怎麼?他很有名?」
「我家公子當然有名了!你這樣的下里人還敢對他不敬?真是好大的膽子!」那男子憤怒地瞪著時初說道。
這時候,後面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與時初的小破馬車相對而立,只是時初的小破馬車被人家華麗又寬敞的豪華馬車襯得就跟破爛一樣,簡直不堪目。
時初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如同小房子一樣奢華的馬車,即使早就知道有些世家的出行馬車確實造得奢華如同能移的宮殿,但親眼看見的時候,還是不免讓大吃一驚,這些世家真是奢侈無度啊。
「這位公子,在下衡盧三,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奢華馬車裏走出一個著富貴、面容俊秀、紅齒白,一看就是出不凡的年輕公子。
時初面無表地胡謅道:「青州時二。」
盧三公子聞言雙眼迷茫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原來時公子是青州人士,那似乎是個比較偏遠的地方啊。」
「對,非常偏遠。」時初煞有介事地點頭,其實連大雍有沒有青州這個地方都不知道,不過既然盧三公子這麼說了,那就應該真的有青州這個地方吧,只是有些偏遠,沒想到被編對了。
「不知道盧三公子喊我停下馬車有什麼事?我還急著趕路呢。」時初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我在前段路上看到了好些新鮮首,讓人一查看,發現都是些劫匪,剛被人所殺,我擔心與這些劫匪手的人有危險,便派人追去打聽況了。」盧三公子好脾氣地回答。
「我們追了上來卻發現只有你這一輛馬車,便覺得很是震驚,才想讓你停下來,萬一你要是傷了,我帶有大夫和傷葯……」盧三公子朝時初笑了笑。
時初十分意外,還以為這位世家公子哥兒喊停下來,是想幹什麼壞事,沒想到人家是想做好事,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沒傷,不需要你的大夫和傷葯。」時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