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雖然好』,但哄人的功夫是一流的,因此即使因為票昌被抓了,上還染了臟病,依舊把胡時婉哄得昏頭轉向,很快就不在意他這事,反而一心一意地等著他釋放回來。
一旁從頭到尾看著這兩人說話的小警察目瞪口呆,無法理解胡時婉為什麼還對這噁心男人死心塌地。
其實他還是太年輕,只要他多干幾年,工作經驗增長了,就會知道像胡時婉這樣對票的男朋友死心塌地,毫無芥的人很多,本不出奇。
胡時婉從派出所看完周昌出來,心也有點忐忑,雖然很周昌,但也擔心自己真的被他傳染了臟病,因此不安之下,連忙找了最近的醫院去檢查。
等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醫生給看了,讓儘快治療,這種病不能拖,越拖越嚴重,到時候不但難治,還費錢。
胡時婉得知自己真的被周昌傳染了梅』毒,頓時猶如五雷轟頂,臉煞白,惶惶然不知所措。
醫生見這幅驚慌無措的模樣,還安,正於病發前期,還比較好治,讓不必太擔心,放鬆心,及時治療才是現在最應該做的。
即使醫生如此安了,胡時婉心裏卻依舊很崩潰,文化水平不高,也知道得了這種病很丟人,別人一聽你得了這種臟病,都會拿異樣的眼看你,更恨不得離你三丈遠……
「醫生,你能不能一次把所有要吃的葯都開給我,不要隔一段時間開一點,我不想經常來醫院,別人會發現的……」胡時婉說這話時,聲音低得跟蚊子一樣,還忍不住用自己的袖想把臉擋住了,因為醫生辦公室門外還有好些病人排著隊,真的怕別人知道得了這病。
醫生一臉嚴肅地拒絕了:「不行,葯要一個階段一個階段開,因為治療一段時間后,治療的藥和方法要據你的病實際況來安排,我無法預測你的病治療況。」
胡時婉哀求了許久,醫生都沒答應,只好拿了給開的治療一個階段的藥,遮遮掩掩地離開了。
在胡時婉一邊治療梅』毒,一邊等著周昌出獄的時候,胡時初發現那來歷不明的男朋友失蹤了。
說失蹤也不太算,畢竟他還發了條信息給,說是最近要離開一段時間,讓不要擔心。
胡時初認真思考了一下這信息到底真的是他的,還是他被人綁了,有人冒充他發的,還想著要不要報警。
不過很快就黑了小區的監控,發現穆朝恆是在小區門口見了一個男人,談了一會兒,便主上了車跟人離開的,所以沒人綁他,胡時初這才放心了一些,隨後便很快不在意了,畢竟穆朝恆已經是個年男子,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判斷。
而跟人離開的穆朝恆,此時正跟一個自稱是他大哥的男人說話。
「你真的是我大哥?」穆朝恆抬起眼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眼前這男人,這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形高大,面容英俊立,西裝革履,氣勢很足,一看就是常年於高位的。
「需要我現場跟你做一下DNA親緣測試嗎?」穆元恆擰著眉頭看著自己這來了華國后就銷聲匿跡的不省心弟弟,見他依舊帶著懷疑的眼神,微微地嘆了口氣,最後打開手機,給穆朝恆看他的相冊。
「看,這是咱們家人的照片,這就是你。」穆元恆指著一張明顯是家庭大合照的照片里一個眉目桀驁的英俊青年,對穆朝恆說道,「這是兩年前照的,你不會連自己也忍不住來吧?」
怎麼可能認不出來?穆朝恆一眼就認出那確實是自己,照片上還有好幾個人,穆元恆一一指給他看:「這是爸爸,他工作忙,沒辦法親自來華國找你;這是媽媽,你失蹤的這一年來,不知道多擔心你,眼淚都流了一缸;這是妹妹,你不見后,每次學校放假再也不跟小姐妹一起旅遊玩樂了,而是滿世界找你……」
隨著穆元恆一一說出來的話,穆朝恆即使依舊沒能恢復記憶,但看著眼前照片里的人,卻覺到了有種莫名的悉和親切,他現在真的信了自己也是這家人的一員。
於是他很快就毫無心理障礙地喊了一聲穆元恆「大哥」,穆元恆雖然依舊是面癱臉,但從他微亮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的激和喜悅。
「你現在康復得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回國再檢查一遍?」讓穆朝恆承認了自己的份之後,穆元恆便關心起弟弟的來,「你一來華國就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醒來之後失了憶,邊又沒有一個親人在旁邊照顧,肯定吃了很多苦吧?」
穆元恆一對上弟弟就從大冰塊變了話癆,一想起穆朝恆在這個無親無故的地方出車禍,醒來又失憶,那時候該有多彷徨無助啊?他一想到這裏就對弟弟很是心疼。
「也沒有吃很多苦。」穆朝恆卻沒有理解大哥對他的,大咧咧地說道,「因為我有錢,可以請護工。」
穆元恆頓時一噎,看著眼前臉上毫無霾之的弟弟,信了他說的話,高興弟弟沒苦的時候卻又有些心塞,他怎麼就不按常理來?
穆朝恆本就不是多愁善的人,而且他出車禍傷時可一點兒都不孤單寂寞,雖然那些護士、病人們的糾纏令他煩躁,但也恰好讓他本沒時間來驗什麼清冷孤單。
更因為他長得好看,同病房的大爺大媽們都很喜歡他,經常跟他說一些八卦,哪個護士跟哪個醫生有一啦、那個半夜被救護車送來的男人說是洗澡不小心摔倒才把沐浴坐進屁里,其實嘿嘿嘿……又比如那個病人有兩個男人,一個來錢,一個來照顧,神奇的是兩個男人撞見了居然相和睦……
你說說,整天聽著這些有意思的八卦,他哪裏有心思傷春悲秋、驗孤單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