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點頭,“差不多,解除了一些.忌。”
我聽不懂,秦渝指著周圍,“比如說,我現在能出來的時間更長一些了,也不會這麼懼怕安家。”
“你怕安家?”
我指著自己,“我不也是安家的,也沒見你怕啊。”
“當然不是說你,而是安家其他的人。”秦渝說完,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神看向前方,“比如,你的那些堂叔伯。”
“秦渝,那你想報復他們嗎?”
“冤冤相報何時了。”
秦渝輕嘆一聲,轉而岔開話題,“安心,去做準備吧,我出去周圍看看。”
我看著他離開,我反復品著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是不會報復堂叔伯他們,那他為何還說我是他新娘?難道說,他想讓我抵債?
我想到這,冷不丁打了個寒,甩甩頭,告訴自己,秦渝不是。
夜,我幫爸媽將蛇的藥弄整理好,爸媽就把我趕回房間了。
我躺在床上,拿著書本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這些天三堂伯母家發生事牽連到我家,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我才發現,我們好像掉了一個人,那就是三堂伯母。
哪去了?
從安被三堂伯背走,那天是最后一次看見,從那之后,我好像再也沒有看見過出現,我記得秦渝告訴我,三堂伯母也是死了的,那人呢?
想到這里,我竟然被自己嚇出一冷汗。
“秦渝。”
我剛喊出聲,秦渝就出現在我面前,依舊是青蟒服,眼神急切的看向我,“安心,你喚我?”
“我打擾你了嗎?”
秦渝搖頭,在我邊坐下,“我剛剛在修煉,我想快點把上的服下來,換上你說的服。”
“你不用這樣的。”
我很詫異,秦渝竟然這麼在意我說過的話。
“安心,你喚我出來可是有事?”
我這才想起三堂伯母的事,問秦渝,“你還記得我三堂伯母嗎?那天三堂伯背著安的尸走了,是跟著一塊走的,可自那之后,好像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
“已經不是人了。”
“我知道。”
我雙.盤坐,認真了起來。
“秦渝,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安找我幫他找尸,說安寧害得他,他們是親兄妹啊,你說安寧為什麼要害安,是安寧把安弄到曾祖父的房中嗎?”
我滿腦子都是疑,盼著秦渝給我解答。
“安不會無故冤枉安寧,為什麼要害安,這個只能說是因果報應。”
秦渝說的,我是沒有聽懂,他總是說的那麼高深莫測。
“聽不懂。”
“安心,蛇仙和安家之間很復雜,安家和安家之間也很復雜,還有,你可知道那塊玉佩是怎麼在你曾祖父的床底下?”
我搖頭,想到下午的時候,我進去曾祖父房中,秦渝發出那痛不生的聲音。
“那玉佩是你曾祖父邊的那個風水師弄得。”
秦渝扯開領,我嚇得連忙捂著眼睛,秦渝抓著我的手,“給你看樣東西。”
我睜開眼,映眼前是秦渝領口一大片的風,口的位置有一道好似符文的東西,還在上面泛著黃,一陣一陣的。
“這是什麼?”
我好奇的手,秦渝抓著我的手,“別。”
我抬眸看著秦渝眸中的痛苦,我想到第一次去安家祖宅,秦渝捂著眼,今天在曾祖父的房間也是痛苦難扛,莫非就是這東西作祟?
“這就是那玉佩中的東西,制著我。”
“所以,你靠近安家祖宅你就會害怕,甚至痛苦萬分?”
“是。”
秦渝整理好裳,看著我眼中的狐疑,“那塊玉佩雖然碎了,但只是減弱了這上的疼痛,并無法徹底除。”
“為什麼?玉佩都砸了,為什麼這個不能解除?”
秦渝眸有著無奈,“這就得問安家的后代都對我做了什麼,亦或者說,在死去的安家人上做了什麼。”
我聽到秦渝這話,冷不丁打了個寒,安家的后代對秦渝做什麼我能明白,可是對死去的安家人能做什麼?那可是他們的先輩啊。
秦渝見我不說話,手我的頭,“別想了,你這腦袋能想得明白嗎?”
“秦渝,你和我說說,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著秦渝眸中一瞬間的僵,隨即拿開手,別開眼。
“我也沒有弄清楚,我只知道你曾祖父殺了我,他的風水師鎮著我,至于我上為何會有一道道的符文,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你上還有其他的符文?”
我盯著秦渝的領口,卻見他點頭。
“你想看我也不給你看。”
“我不想看。”
秦渝笑了,可是他的笑容讓我心疼,他上如果有很多的符文,那他承的痛苦豈不是時時刻刻?
“秦渝,當年我曾祖父殺了你,是他先的手,你才會殺了他對吧?”
“嗯。”
秦渝承認,看著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殺他?”
這個問題我怎麼回答?
村里誰都知道,曾祖父當年殺蛇吃,就因為風水師說那蛇廟不利于我曾祖父,就拆了蛇廟。
可是,我記得,曾祖父拆蛇廟時殺了兩條蛇,一青一白。
“秦渝,我記得曾祖父拆蛇廟的時候是兩條蛇,如果你算一條,那還有一條……”我小心翼翼的說著,看著秦渝沒有生氣,這才問,“那條蛇是你喜歡的那條嗎?”
“嗯。”
秦渝承認了,我的心好像被什麼刺疼了下,看著秦渝眸底的傷痛,秦渝肯定很他的那條蛇吧?
他們畢竟是一對,而且,我還記得,拆蛇廟時候,一青一白的兩條蛇正在舉行‘青龍娶親’的儀式,也就是秦渝和那條蛇的大婚之日。
“秦渝,我睡覺了。”
我心里堵得慌,就因為秦渝和那條蛇?
可我為什麼要堵得慌,他是條蛇,又和我沒有關系,可他也說我是他的新娘啊!
我生氣的拿著被子捂著頭,卻怎麼都睡不著,滿腦子揮之不去都是秦渝的臉,我惱火的坐起,啪啪往自己臉上扇了兩掌。
我腦子了嗎?居然吃一條蛇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