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他們是你的父母,弟弟。”
我看著三堂伯三堂伯母那呆滯的模樣,下意識退后。
“我們一家團聚,當然要接你們一家也來團聚。”
安寧冷道,指著邊的安,“你看看安,他又活過來了,多好。”
安聽到安寧的話,抬頭,青綠的眼睛盯著我,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朝著我走過來。
“安心,讓開。”
爸爸端著黑狗過來,朝著安他們潑了過去,安寧神大變,迅速跑開,黑狗潑灑在安他們三人上,安的倒了下去,三堂伯和三堂伯母恢復正常。
“安雄,你發什麼神經,又潑黑狗。”
三堂伯母抹掉臉上的黑狗,破口大罵。
“三堂伯母,堂哥怎麼會在這里?”
我連忙岔開話題,三堂伯母看見地上躺著的兒子,連忙蹲下,一屁.坐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三堂伯這次卻沒有發脾氣,盯著我爸手里裝狗的盆子。
“黑狗?”
我爸點頭,三堂伯看了眼我媽,見到地上的黑狗。
三堂伯將安背起,離開我家,三堂伯母見狀,連忙起跟了上去,一路上罵罵咧咧。
“爸,三堂伯怎麼回事?”
我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怎麼這就走了?
我爸盯著黑狗,“你三堂伯又不傻,黑狗是驅邪之,潑在他上,他應該是知道他撞邪了。”
我爸又說了一些,三堂伯和曾祖父那時的風水師有聯系,這些年他能風生水起,肯定多懂一些。
“安心,還沒走,不可松懈。”
秦渝的叮囑聲響起,我看著我爸去廚房收拾,拿著掃把在旁邊掃著,低聲音問,“秦渝,你是不是在盯著安寧?”
他不出現,但是他的聲音卻一直都在。
我很好奇,秦渝是怎麼做到和我說話,又不在我邊的。
“我在你家圍墻外。”
我抬頭看了眼,家門口昏黃的路燈看的不遠,加上地形,我卻只看見一道白的影,是安寧。
“秦渝,你為什麼幫我?”
我的腦海中有秦渝的臉,雖然他是夢中的那條蛇,可他化人形跟人沒啥不同,而且,一直都在幫我,比起安寧他們,可更安全多了。
“因為你是我的新娘。”
我只覺得渾都冒冷汗,這條蛇,竟然對我有想法。
“安心。”
秦渝喊道,我回過神,“把門關好,在上面涂抹點黑狗。”
我看著地上的黑狗,連忙用手沾上,然后到鐵門那上。
忽然,安寧的影一閃,就到了我面前。
我連忙鎖好鐵門,沾著黑狗往門上涂抹。
“安心,這還有。”
我爸拿著裝黑狗的盆子過來,上前幫我一塊涂抹。
我爸抬頭,對上安寧青綠的眼睛,我來不及阻止,只見我爸一怔,突然掐著我的脖子。
“安心,快用黑狗在你爸的額頭上。”
我揮舞著手,我爸力道很大,掐的我無法氣,一只手抓著鐵門,用力一搖,聲音引起我媽的注意,見我爸掐著我的脖子,連忙跑過來掰開我爸的手。
“安雄,放手!”
我媽大吼道,見我爸沒反應,狠狠地一掌扇在我爸的臉上,我爸一怔,我脖子稍微松了一些,我連忙用手打在我爸的額頭上,我跌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
“我怎麼了?”
我爸回過神,看著我咳嗽的厲害,連忙扶我起。
“爸,別看安寧眼睛。”
我著氣道,嚨被掐的生疼,看了眼鐵門外的白影。
安寧站在不遠看著我們,昏黃的路燈下,在笑。
“這安寧的眼睛太邪門了,我就是看了眼,我就中邪了。”
我爸扶著我坐下,心有余悸,他差點就把自己的兒給殺了。
“安寧不敢進來,你暫時安全了。”
秦渝的聲音又傳來,我聽著他的聲音有些虛弱,好像不太好。
“爸爸,你去弄點黑狗上,避免中招,我喝口水,歇會。”
我把爸媽支開,這才小聲問,“秦渝,你沒事吧?”
“安心,你信我嗎?”
我愣住,信他?
秦渝輕輕的嘆了口氣,那聲嘆息,我心里竟然不是滋味,想安他。
可他,是條蛇啊。
“秦渝,其實我已經很相信你了,要不然你說的我也不會照做。”我深吸一口氣,相比之下,秦渝不比安心這個人更讓我舒服嗎?
秦渝在保護我,但是安寧卻一直都想對付我。
“安心,你說什麼?”
我爸走過來,見我自言自語,連忙手探向我的額頭。
“爸,我剛剛在吸納,給你掐的脖子疼。”我怕爸爸懷疑,故意清了清嗓子。
我爸臉上瞬間有了愧疚之,抓著我的手,道歉。
“安心,爸爸不是故意的。”
“爸,別說這個,我們上樓吧,防著安寧。”
我休息了一會,舒服多了,安寧一直都在鐵門外,我關好大門上了二樓,在臺的位置看著路燈下站著的安寧,卻沒有看見秦渝的影。
“安心,累了吧,先去休息,我和你.媽在這里盯著。”
“爸,我不困,你和媽先去睡會,你今天和媽媽太累了。”我晃晃手掌上的黑狗,見爸爸眼神不放心,催促道,“快去吧。”
“那行,爸爸去洗把臉。”
我爸是真的很累了,忙了一天,明天還得繼續。
“安寧進不來,你若是困了也可以睡會。”
秦渝的聲音突然變得溫了起來,我看了周圍一眼,“那你呢?你能進來嗎?”
“不能。”
“因為黑狗嗎?”
我問,秦渝沒回答,我以為他走了,好一會,他說,“安心,你說你信我,那你能不能幫幫我?”
秦渝懇求道,我有這麼一瞬間,我對他有了好奇。
可理智告訴我,我不可輕易答應。
“你想我幫你什麼?你可以先說,如果能幫,我就幫你。”
我說完,秦渝又不吭聲了。
我看了眼路燈下,安寧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安心,走了,今夜你熬過來了。”
秦渝開口,我的后突然有一雙手抱著我,他的頭埋在我的脖子,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