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暈倒的唐宇跟唐宴被帶走,手室門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唐小敏依舊跪在墻前,虔誠祈禱。
這一幕,看得閻爵直心疼。
“敏敏,地上涼,起來吧。”
唐小敏搖搖頭,固執的跪著。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就讓我跪在這里為祈禱吧。”
執意如此,閻爵也不忍心打斷,一直在邊陪伴著。
手的過程,比想象之中的還要漫長。
這一等,就等了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隨著時間的推移,唐小敏的早已經酸痛發麻,不適讓秀眉微擰起,臉也變得憔悴。
可即便如此,仍舊跪在地上,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直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滿臉疲倦的走出來。
“醫生,我媽怎麼樣了?”唐小敏站起來,焦急的問。
突然,覺自己眼前一黑,不控制的踉蹌。
好在閻爵時刻注意著,一把將拉進懷里才沒摔倒。
“敏敏,你怎麼樣了?”
唐小敏緩了一下,覺自己好了一些。
“我沒事。”
“醫生,我媽況怎麼樣了?”
過去的這二十幾個小時里,醫生在手室里頂著強大力不停努力,已經累壞了。
醫生摘掉口罩,有氣無力的說道:“目前手是功了,后續就看是否會出現排異,以及其他突發況,總之還不能掉以輕心。”
功了,張玉不用死了。
唐小敏喜極而泣,激的給醫生深深鞠躬。
“醫生,謝謝你,太謝你了。”
“救死扶傷,那是我們的職責。”
醫生走后,唐小敏淚眼婆娑激的看向閻爵。
“閻爵,手功了,救過來了。”
激得像個孩子得到了心的玩,一下子撲進閻爵懷里。
看著高興的樣子,閻爵的心也從多云轉晴。
“你在這里不吃不喝的守了一天一夜,現在手功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后休息一下。我讓陸刑過來守著。”
“那好吧。”
這一天一夜,唐小敏仿佛自己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雖然不吃不喝,可閻爵也是不吃不喝的,一直邊陪著。
這樣的陪伴,讓心中不由得暖暖的。
實在是太了,他們本等不及去挑一個好的餐廳吃早餐。
醫院前的街道上,很多都是那種快餐店,以及早餐店,還有攤車。
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穿行絡繹不絕。
找了個早餐種類比較多的小攤子坐下后,唐小敏說道。
“老板,來兩碗豆漿,十個包,再來兩個手抓餅,都要加上三個蛋。”
“好嘞,稍等。”小攤老板樂呵呵的說道,心想,這二位算是胃口比較大的。
這時,唐小敏又說。
“我先要這些,閻爵你呢?”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何況是一天一夜沒吃。
“老板,給我來二十個包,再來一籠蒸餃,兩碗粥。”
……
“啥?”老板臉上的跳了跳。
“二位是要打包帶走嗎?”
“不必,我們就在這兒吃。”
老板心想,這兩個人沒事兒吧。
生意人,多就顯得自己沒禮貌。于是,一口氣給他們上了整整三十個包。
然后他一邊做生意,一邊看到,這看似斯斯文文的一男一,竟然真的吃下了三十個包。
一碗豆漿下肚,唐小敏發自心的嘆。
“吃飽喝足,好幸福呀。”
“你慢點兒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虧待了你,飯都不讓吃飽。”閻爵笑著說。
“養父也對我養母說過同樣的話,雖然生活普通,每天都是柴米油鹽,可他們真的很幸福。”
“自從他們去了鄉下以后,每次打電話總說忙著走不開,就連我的訂婚宴他們都說有急事來不了。我想,等我媽況穩定下來,就親自去把他們接回來。”
“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
“嗯。”
……
就好像上天眷顧,張玉手后,必沒有出現排異,經過一個禮拜的恢復之后,況已經趨于穩定。
只不過,仍舊需要再重癥監護室里呆著,等到完全恢復好了之后,才能出來。
唐小敏每天都會去看張玉,再重癥監護室外擺一個花瓶,并每天換上新的花,以此給里面的張玉解悶。
“媽這一次九死一生,爸卻一直沒來看。這樣的無無義的父親,不要也罷。”
唐宴又發牢,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
“媽這一次能僥幸過來,已經是奇跡。發牢的話在我們面前說就行,別再媽面前說,惹不高興。”唐小敏警告他。
“那天之后我就打不通他電話,也聯系不到他。我真的好奇,有什麼事能不媽還重,這種時候都不見人影。”
說來奇怪,唐忠誠這次不見人影,很是反常。
按理說,不應該這樣才對。
不過,人心隔肚皮,誰又敢說,自己真的看了另一個人。
這件事,唐小敏也過多在意。
與此同時,倒是對那個給張玉捐獻了一顆心臟的人產生了興趣。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人家捐出自己的心臟,這份恩不僅要心存激,還要盡可能的彌補。
就算彌補不了本人,那家人總該可以,唐小敏是這麼想的。
來到仙府集團后,唐小敏找來陸刑。
“陸刑,你去查一下,那個給我媽捐了心臟的人是誰,順便把他的家屬也查一下,發給我。”
“啊?”陸刑愣了愣。
“唐小姐,你不知道嗎?”
“醫院對這方面的信息,出于各方面的考慮,都是保的。我當然不知道。”
“找到他后,一定要將人家厚葬。家屬那邊也多做補償,這樣他泉下有知,也能得到些許藉。”
理想很好,可現實很殘酷。
已經瞞了一個星期,唐家人找不到唐忠誠也已經一個星期。紙終究包不住火。
父親死了,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這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唐小姐,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會對您打擊很大,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呀。”
看著陸刑凝重的神,唐小敏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
腦海中,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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