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金仙門到披甲門,鍊氣士的正常腳程要三天,宋印加快了速度將其提升到一天。
可是回來就沒那麼快了,因為帶著凡人,凡人腳力緩慢,尤其是這些凡人還很虛弱,除了那孫九碑的年之外,其他人還不甚靈,就更慢了。
足足花了半月功夫,宋印才堪堪回到平頂山。
將凡人安置在山下后,宋印又用那『以形』之法做了屋子傢,委託山下之人照顧好他們,便帶著幾人上了山。
除了二位師弟之外,還有一人。
「大師兄,金仙門是不是都和你一樣啊,鋤強扶弱,降妖伏魔,面對那披甲門,三兩拳就給打死。」
山道上,一名年崇拜的看著宋印,說話之餘還興的舞拳頭。
年孫九碑,是那日哭訴之人,也是一名『完人』。
所謂『完人』,就是沒被那些邪道吸過的凡人,孫九碑和那群人一樣,都來自一個『大楚』的國家,他們居住在其中的一個村落,以前供奉著飛石齋。
他們的供奉就是宋印拿到的硯臺,每個人自六歲起,就會被發到這樣的硯臺,然後每日供奉。
孫九碑小時候無知貪玩,將硯臺藏了起來,後來又忘了這事,這才逃過一劫,沒有被吸取靈韻。
這樣的人,在宋印眼裏,是有修道資質的!
雖然以他的眼來看,這人和他那些普通師弟的資質差不多,但的確是有修道資質。
而孫九碑自那次被安之後,也是萌發了修道之志,哪怕看張飛玄和王奇正每日修鍊極其痛苦,他都沒有改換念頭,求著要拜宋印為師。
對於孫九碑想要修道的心,宋印是贊同的。
他金仙門小門小戶,能收到一個嚮往正道之心的弟子,當然很好了。
在宋印眼裏,這就是他們金仙門打出名氣的第一步!
只不過他沒有收徒資格,所以也只是答應了代師收徒,現在就是帶他上山去見師傅,以師傅之仁心,肯定會答應。
面對著孫九碑的話,宋印微笑道:「這每個人資質不同,我乃傳說中的大仙之資,擁有當世無敵的無真,自然比一般人強勁。你資質太弱,不一定能達到我這地步,但修道並不是只看戰力,我輩人士,只要擁有一顆正義之心,面對邪惡敢於而出,這道就沒白修!」
說著,他轉過頭看著落在後的二位師弟,道:「你看你那二位師兄,對付一個同階披甲門人都打不過,可是他們還是勇於直上,這就是正道!而我金仙門,各個都是這樣的人!」
張飛玄和王奇正對視一眼,統一的出笑容:「師兄說得對。」
他們有種被侮辱的覺,可又不知道哪裏被侮辱了,就...心微妙的。
「我知道了,大師兄!」
孫九碑握住拳頭:「等我了門,也要向大師兄學習,等我學了道,到時候一定去找飛石齋報仇!」
「不僅是報仇!」
提起飛石齋,宋印眼中就閃過一抹怒意,他握住年的手,正道:「將飛石齋、青蓮宗這等邪道給覆滅,將那些和你有一樣遭遇的人給救出來,是我們金仙門的『濟世度人』的宗旨與使命!」
「是!大師兄!」孫九碑大聲道。
「小師弟!」
「大師兄!」
看著這倆對視似乎有電火花閃過的模樣,張飛玄和王奇正都是張了張,又對視一眼,紛紛從眼中看到了無奈與憋屈。
他們這半個月,可謂是盡了艱辛。
倒不是路途危險,路途中一點都不危險,什麼都沒遇到,就算遇到了也有大師兄在,肯定沒危險。
但因為野菜丹帶的不夠,他們每天還要為凡人去採集野菜,準備飯食。
主要是張飛玄負責採集,而擁有廚藝的王奇正負責做飯。
他倆堂堂的邪道,在外面瞪一眼凡人都會讓其嚇哭的人,居然為凡人勞作?!
這簡直是開玩笑!
然後師兄的大道氣息就蓋了上來。
倒不是知曉了他們心思,而是師兄嫌他們弱。
用師兄的話說,他們倆打一個披甲門同階都打不贏,需要加強修鍊。
所以,大師兄每日都給他們傳法,包括人丹法!
別人在休息時他們被煉,別人吃早飯時他們還在被煉,他倆每天都能看到張飛玄的祖母。
那是真不了啊,就算是確實有很大的悟,他們也是了是不是要跑路的心思。
但權衡利弊之下,尤其是看到宋印又是遠距離一拳打出白,將一阻擋住道路的山石給轟的渣都不剩的時候,他們的想法還是熄滅了。
忍!
等時機一到,就是他們飛天之刻!
……
山道不長,他們四人很快就到了,剛進廣場,就見到十來名師弟整齊的在廣場上打坐。
此時正是早課時間。
孫九碑的眼睛都亮了,指著那些弟子想要大,但又捂住了自己的。
他哪看過這等形啊,現在一看,看他們排的那麼整齊,都頭冒青煙了,果然是大師兄口中的正道跡象。
「我說...」
廣場上,一名同門睜開眼,對旁邊一個高壯弟子說道:「師兄半月都沒回來了,是不是被披甲門人給打死了啊。」
「應該是,那畢竟是披甲門。」
那高壯弟子睜開眼,瞧著正前方大門閉的主殿,道:「師傅也不出來,我等也不敢進去,師兄嘛...估計是被打死了,只是可惜了,咱們這生機丹要沒了,斷了好修行的路啊。」
「也不是沒有好,我可不想被師兄煉,那種滋味...真是令人懷念啊!」
「啊?」
高壯弟子聽著對方語調一變,調笑道:「懷念什麼?懷念你進丹爐啊?就那種滋味,就算是讓我修為一日千里,我也...心甘願吶!」
他猛一站起,對著已經走到邊的宋印拱手躬:「大師兄!您回來了啊!」
說著,他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又瞪了眼旁邊的同門。
大師兄回來了這小子居然不提醒他,差點餡!
「好了,繼續煉,打坐時頭接耳,太過憊懶了。」
宋印擺擺手,蹙著眉看了這高壯男子一眼,讓他形更低。
「不要打擾其他師弟們打坐,我先去見師傅,回頭再來考校你們境地如何。」
也沒管這位高壯師弟,宋印走向大殿,看著大殿門閉,不了一聲:「師傅。」
「徒兒救我!!」
幾乎是瞬息間,主殿響起師傅的呼救聲。
宋印眉頭一擰,腳步在地上出極為刺耳的聲音,形出白氣猛然衝到大殿門前,一腳將大殿給踹開。
砰!
主殿被關閉的大門直接被出踹飛,門板撞在了前方半雕像上,直接被崩碎開。
門口,宋印擰著眉頭大步走進,大喝道:「誰敢害我師傅!」
只是剛一走進,他人就停住。
「嘻!」
小東西像是狗看到了主人,興沖沖的奔跑他腳邊,抱著他的腳蹦蹦跳跳,兩粘合在一起的軀用八肢並爬,從鞋面攀到,三兩下就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在那手舞足蹈。
宋印也沒關注它,反而是看著大殿蹙眉。
本來殿已經修繕完畢,除卻那半雕像確實沒什麼頭緒放在那不之外,餘下的都被宋印修繕好了,且每日都有山下之人來這裏打掃,在宋印走之前,這裏是完好的。
可現在,這裏卻是滿目瘡痍,到都是像是被腐蝕的坑,柱子也斷了幾,而他的好師傅,此時不蔽的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看著給人一種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覺,也給宋印一種悉。
他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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