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幸的是蘇小姐傷口不算深,后又用了白藥治傷,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毒,所以此時蘇小姐雖因為中毒導致全麻痹,心跳加快,卻中毒不算深,暫時并無命之憂。”
“我先對蘇姑娘施針,盡力來抑制毒,隨后再開一些解毒的藥浴方子,讓蘇姑娘泡上一泡,配合解毒的湯藥,雙管齊下解毒效果更佳,只是……”
蘇玉錦打量了車廂一番,道,“只是為蘇姑娘施針的話,需得全施針,尤其是五臟的位置,這里怕是不妥,需得在干凈安穩的環境為好。”
“我從昨晚居住的朋來客棧,是一間上房,還算寬敞,便去那里吧。”蘇文宣提議。
這幾日洪水漸退,有些鋪子已經開始修整營業,朋來客棧是洪鄭府最大的一間客棧,已是將客棧上下差不多收拾了出來,聽聞蘇文宣為了洪鄭府百姓捐贈了幾千斤的糧食,便主邀請其在客棧落腳。
朋來客棧掌柜盛,蘇文宣便也沒有推辭,現在朋來客棧住下。
此時,那里是最為合適的地方了。
“好,便去那里。”
蘇玉錦點頭認可,蘇文宣則是催促從福和香巧上車,讓車夫趕趕了馬車去客棧。
香巧一路擰著眉,直到到了朋來客棧,蘇文宣抱著蘇云若進了所住的客房,將其放在床上,蘇玉錦開始查看醫藥箱中的銀針并消毒時,有些遲疑地開了口。
“公子,方才杜大夫說要為小姐施針,尤其是五臟之,那是不是說,要下小姐的服,查看小姐的五臟位置……”
這般的話,豈非是要有之親了?
家小姐可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若是此事傳了出去,只怕清譽掃地。
香巧糾結地扯著自己的袖子。
一個子的名節大于天……
蘇文宣亦是猶豫了片刻,但還是堅定道,“這個時候,已是顧不得了,先救若若的命要。”
當真沒了命的話,還要那所謂的清譽做甚?
倘若當真因為此事影響到若若婚事的話,也是無妨,蘇家的錢財,確保錦玉食一輩子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大不了,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一輩子不娶,陪著這個妹妹就是。
見蘇文宣如此,香巧卻也不再言語,只低了頭。
蘇玉錦聽到這主仆二人說話的容,一邊將那銀針淬了藥酒,一邊道,“你們倒也不必擔憂,雖然我需要去蘇小姐的外,且會到的前和腹部,也是無妨的,因為……”
“我也如同蘇小姐一般,是兒。”蘇玉錦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再刻意著嗓子裝男子的,而是恢復了自己原本聽的姑娘聲音。
且話說罷,蘇玉錦便拿了一方干凈的帕子,將臉上用來掩飾的脂了一,出原本白皙的臉蛋。
雖然脂并非干凈,額頭上還有眼眶都還有殘留,顯得有些發黃發黑,但此時出的致面容,小巧五,已是足矣判定的確是一個姑娘家。
香巧呆愣之后,急忙又靠近仔細看了一看。
沒有結!
有耳!
上有若有若無的香氣!
最關鍵的是,上的裳雖然十分寬大,但此時蘇玉錦刻意直了形,仔仔細細去瞧的話,能看的出來有些地方的突出,以及腰肢的纖細!
“蘇大夫果然是位姑娘家。”香巧松了口氣,喜極而泣。
自家小姐不必擔憂清譽之事,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當真是極大的好事。
蘇文宣亦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沖蘇玉錦拱手,“那就有勞蘇大夫了,我在外面守著,若是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言罷,蘇文宣也不敢耽誤,急忙走到屋外,關上了房屋,又吩咐客棧小二去準備浴桶等,預備著待會兒蘇云若泡藥浴使用。
這邊,蘇玉錦正屏氣凝神地為蘇云若施針。
要抑制毒素發展,且蘇云若此時正在昏迷,無法對施針的力道進行回饋,只能試探地一點一點扎進去,再一點一點的調整各個銀針的力道大小。
在忙碌了一頓飯的功夫后,昏迷之中的蘇云若突然搐,并且吐出了一大口的黑。
“小姐!”香巧嚇了一跳,亦是帶了哭腔,“小姐你不要嚇婢子……”
“不用擔憂,這口能吐出來,才說明施針力度到位,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蘇玉錦從醫藥箱中拿了筆墨出來,快速的在紙張上揮毫,待寫好之后將方子遞給了外面的蘇文宣,“速去按這個抓藥,速度一定要快。”
“是,我這就去。”
蘇文宣不敢怠慢,也不派從福前往,而是自己親自去抓藥。
此時洪鄭府城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常,許多藥材不一定好找,從福到底是小廝,有些事不敢輕易拿主意,需要他去定奪。
親自跑一趟,能節省更多的時間,盡快抓了藥材回來。
蘇玉錦這里則是施針完畢后,先拿了一顆解毒的丸藥,讓蘇云若先含在口中。
帶蘇文宣一路氣吁吁,拿著蘇玉錦所開方子抓的藥材回來后,熬煮藥浴,燉煮湯藥,將蘇云若放在浴桶中浸泡,想方設法地給喂服湯藥……
這般忙到了傍晚十分,蘇云若雖還未醒來,但臉已是從先前的蒼白變得略帶了些,的青紫也恢復許多,有了常人該有的紅潤。
蘇玉錦試了脈搏,又查看了心跳,頓時松了口氣,“已是無妨了。”
“大約今晚半夜,最遲明天清晨時能醒,晚上藥浴可以不用再用,只將那藥浴的藥渣擱在爐子上烤著,讓蘇姑娘多聞一聞這藥氣即可,湯藥每隔兩個時辰灌上一次,能喝上半碗最佳。”
“如此再養上五六日,的毒便能好個七七八八,只是這毒有麻痹神經的功效,雖然到時候毒解清,后癥卻還會存在,一兩個月皆是要靜養為宜,最好不要過于勞,騎馬趕路等也是盡量做。”
“明日一早我再來給蘇姑娘診脈,看看藥方是否需要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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