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盞茶的工夫,虹就尋到了將軍大帳,但他沒有冒然進,因為在其知中,一冰冷異常的氣息,若有若無地藏匿于帳中。
以虹現在的神識,筑基期以能逃過他探查的,要麼是假丹境界的筑基巔峰修士,要麼就是有特殊的寶或功法遮掩氣息。
錢木蘭定然修煉了錢家的煉法,此人若是,給虹的應絕對是氣如龍,剛猛灼熱,所以此人并非錢木蘭。
不管此人與錢木蘭是敵是友,虹都不想過多參合,他今日本就是來踩點的,就算錢木蘭此時就在營帳中,他也不會面,而是等回去后控憐飛花過來讓其解封玉簡。
只要錢家家主的臨終言非虛,錢木蘭就應該痛快的解封才對,而他也會遵守承諾,在能力之暗中扶照錢家。
雖然解封玉簡之路多有不順,但現在既已知道錢木蘭的所在,虹倒也不急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多來幾次總有堵到此的時候。
心有定計后,虹便潛行回去,解了那凡人士兵的法,讓他領著自己出了軍營。
回到與蕭翠兒分別的地方,小姑娘竟然不見了蹤影。
虹卻不意外,有些嫌麻煩地嘆氣道:
“出來一趟就被盯上了,這丫頭的斂氣練得不到家啊。”
在虹神識的籠罩下,江湖客散修的小作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只是不料對方會下手這麼快,估計是看蕭翠兒修為太弱,以為是塊到的。
“小家伙,又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
虹掏出懷中的黃翅鳥,往天上一拋,借其視野,居高臨下的掃視四周。
他在軍營中沒花多長時間,綁了蕭翠兒的黑煞教教眾,應該跑不了多遠。
果然,十多里外的土路上有煙塵滾滾,黃翅鳥靠過去后,就見是那江湖客散修正架著一輛馬車疾行。
虹當即以土遁追了上去,鬼火石也是六合神針的煉制材料之一,對方既然送上門來,那他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
江湖客散修一路疾馳,很快就駕車來到一座皇城外的偏僻道觀。
道觀里原本有幾個凡人道士,但在他與兩位兄長來此的第一日,就被他們殺了棄尸山林。
現在,這座小道觀徹底淪為了賊巢。
“大哥,二哥,快來瞧瞧我帶回了什麼好貨!”
江湖客散修一邊扯著大嗓門喊道,一邊將被捆粽子的、正昏迷著的蕭翠兒,提了出來。
“三弟莫要喧嘩,快進來覲見特使大人。”
江湖客散修一聽特使大人來了,當即臉一白,略顯慌地快步走進道觀,將綁回來的蕭翠兒往墻角一扔,便恭敬地向位于大殿中央的黑袍人行禮。
“小人,岳三,恭迎特使大人。”
“嗯,你的作倒是快,頭領剛布置下任務,就抓住一個,很好。”
黑袍人戴著鬼臉面,倒背著雙手,頤指氣使地道。
“多虧了特使大人賜下的迷魂幡,否則小人哪能這麼容易就拿下一名同階修士。”
岳三不敢居功,諂地道。
“哈哈,我等魔修賞罰分明,可不像七派那般喜歡裝腔作勢,做得好自然有賞,你們三人既然選擇投靠魔道,還需盡快適應才是。
本特使先走了,頭領新代下的任務,你們抓去辦。”
黑袍人竟直言自己是魔道之人,代一番后就向大殿中的道君塑像走去。
留在大殿中的三人見其離去,這才松了口氣。
“大哥,二哥,特使今日前來,又給我們什麼新的任務?”
岳三眉頭深皺,只覺這群魔修是將他們當牲口使喚,前邊剛說抓捕散修,后頭又有任務代。
留守在道觀中的二人穿著道袍,但仍藏不住一兇歷的氣質,顯然是常在刀口之輩。
“特使大人讓我等探明皇城周邊各靈礦、藥園的守衛況,另外還要注意一伙掩月宗修士的向。”
“皇城周邊竟有掩月宗的弟子?”虹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是啊,我等也有些奇怪,這些大派弟子不是說都在邊境大戰嘛。算了,大派弟子我們還是招惹為妙,想必只要多抓些散修,到時也能糊弄過去。”
“大哥,三弟好像剛才并沒有說話。”
散修二哥聲音微地道。
虹一手一個住道袍二人的脖子,自顧自地道:
“魔修竟也滲進了皇城,好像還與黑煞教結盟的樣子。”
說著,便雙手一用力,將手中二人的脖子扭斷。
“你......你是何人?!”
岳三慌得無可附加,取出一面黑漆漆的小幡,就要祭出。
虹冷笑一聲,影一個模糊,便如同鬼魅般來到岳三前,右拳轟出,正中其丹田。
“怎......怎麼會,你只是個凡人!”
死前,岳三認出了虹,就是那個一直跟在自己綁回來的修士邊的凡人武者,萬般不解與不甘地閉上了眼。
大戰打到這個份上,魔道還是對越國的世俗勢力下手了,不過他們應該也沒料到越皇早已被黑煞教梁換柱。
越皇到抓散修的做法正合魔道之意,也不知兩方達了什麼易。
虹只覺這皇城越來越混,心生早日之意。
輕輕一揮手,解了蕭翠兒上的繩子,虹查探了下的氣息后,給喂下一顆清心醒神的丹藥。
在等其醒來的期間,虹把玩起岳三最后拿出的小幡,想來這就是他口中的迷魂幡了。
“驅使魂鬼,一向是鬼靈門的拿手好戲,皇城中的魔道勢力應該就來自于鬼靈門。”
虹這般說著,突然應到背后傳來一靈氣波,正是源自那黑袍人消失的地方。
難道是黑袍人去而復返?
虹方才就已探明,大殿塑像后方有一道通往一暗室,而暗室中布置了一座簡易的傳送陣。
眼下的靈氣波,正是傳送陣啟時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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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一道黑影將道之頂撞碎,隨即不由分說的朝虹殺來。
難道這三人上被下了制,只要一死,魔道那邊就會收到消息?
來不及多想,虹提氣迎擊,就要故技重施,一拳轟碎對方的丹田。
但來人似乎也通武道,間不容發之際橫槍擋住了虹的這一拳。
而后二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詫異之。
此人,好大的力氣!
相持一瞬后,虹催勁一崩,將那黑蒙面人得倒退兩步。
力氣的比拼上,終究是他勝了一籌。
然而,蒙面人立刻就予以還擊,一桿大槍橫掃而來。
虹曲臂去擋,卻不料槍桿彈十足,槍在對方的巨力下彎出一個大大的弧度,槍頭啪的一下砸在他后背上,疼得厲害。
隨后,蒙面人槍出如龍,虹空手難擋,只得連連后退。
二人閃轉騰挪之際,將道觀攪得天翻地覆,墻壁廊柱一就碎,宛如兩頭人形妖。
這時,二人其實皆以借著手的空檔,看出對方并非自己原先所想之人,但二人都沒有收手的意思。
虹自武道大以來,從未能放手一戰過,此時見獵心喜,便鎖真元,純以相抗。
蒙面人忽的一改槍勢,提槍刺向虹雙腳。
虹以妙的輕功躲過,而蒙面人則推著長槍前沖,槍頭似破浪般將二人腳下的木板劈開。
虹連退三步后站定,正要還擊,不料對方一轉槍,提氣一擰,那槍頭便如破土蛟龍般,自下而上地劈向他下。
虹急忙后撤一步,雙臂下,借著對方的槍勢翻騰而起,越過一槍之距。
接著便步步,要向對方拉拳距之。
蒙面人一邊后撤,一邊讓長槍在腰間轉,阻止虹近。
然而,正當虹以為這場比試進了自己的節奏時,蒙面人突然站定,以自腰為支點,將槍桿弓半月,隨即借力一掄。
虹到底是吃了不悉槍法的虧,被那槍尾打在腰間,整個人側飛出去。
蒙面人趁勢突進,將長槍往空中一拋,雙拳一收,隨后揮出一片拳影。
神門、鴆尾、紫宮、膻中、玉堂、天突,這六個關鍵大遭到重擊!
是你!
這一招讓虹認出了來人,他知道接下來氣海便會遭對方一擊重擊,而后他將被多勁道迸發的力量轟得軀一僵,對方就能接住長槍,一槍直刺贏得這場比試。
原本應是如此,但虹已將二十四個竅練大半,這六個大正在其中,故而他趁著蒙面人蓄力揮出最后一拳之際,突然發難!
腳尖輕點地面,虹扭腰踢出一擊右鞭。
蒙面人大驚,不明白為何有人六大竅被重擊之后,還能行自如,閃躲不及之下,自然是被踢得側飛出去。
虹站定之后,立刻追上半空中的蒙面人,一片拳影揮出,竟是同樣的招式。
見到虹收拳蓄勁之時,蒙面人眼中出驚慌之。
這一拳下去,定然重傷。
虹既已認出了對方,自然不會下死手,嚇了嚇后,便一腳踢在屁上,讓與道觀唯一完好道君泥塑來了個親接。
結果自然是,泥塑倒塌,蒙面人也被埋進了殘骸中。
虹回頭一,想要查看一下蕭翠兒的況,剛才打起來沒怎麼顧得上,可別被飛濺的瓦礫砸傷了。
尋著氣息去,只見蕭翠兒正似只驚的鵪鶉般,在墻角瑟瑟發抖。
見虹來,蕭翠兒勉強地笑了笑,他從未想過凡人武者會有這麼厲害,心中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虹的地方。
但隨即從旁發出的一驚人靈,將頂到了墻上。
“大哥小心,那人似乎是筑基期修士!”
蕭翠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自己逃跑前,提醒了對方一聲。
“啊,我知道,就是我要找的將軍。錢姑娘,你貴為修仙者,不會與我這個凡人過不去吧。”
虹淡淡一笑,對著從廢墟中浮空而起的錢木蘭道。
對方的面巾已經丟失,出一張英氣人俏臉,雙頰帶著些許紅暈,恨恨地道:
“你這個凡人倒是好生厲害,竟敢......竟敢辱我!”
“還不是錢姑娘先手的,在下只是迎戰而已,姑娘剛才不也打得很痛快嘛。”
虹一點不怕,跟筑基期修士頂的樣子,讓一旁的蕭翠兒震驚無比。
對方一個手指頭就能碎我們啊,大哥你多給點面子啊!
“你是如何知道我姓氏的?”
錢木蘭下怒,狐疑地問道。
“錢姑娘,可認得此,我夫婦二人可是找你許久了。”
虹從懷中取出大五行通圣訣的玉簡。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剛去軍營時,虹心里還不急,但得知鬼靈門的勢力滲進皇城后,他便不想在這多待一刻。
“這玉簡怎會在你一介凡人手里?夫婦?”
錢木蘭看向在墻角的蕭翠兒。
“不是我!”
蕭翠兒像被踩了尾的貓一樣跳起來,臉蛋微紅道。
然后氣呼呼地盯著虹,才意識到昨日爺爺和自己都被騙了。
“夫人不在此,在下能在此遇到錢姑娘實屬偶然。不過既然遇到了,還請錢姑娘按照約定解封此玉簡,眼下這皇城可是頗為兇險,早日了結此事,我夫婦二人也好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虹拱手行禮道。
“不行,我必須見到玉簡的主人,才能解開制。今夜,你帶著玉簡和你夫人來我大營,我自會依約行事。”
錢木蘭從見到大五行通圣訣玉簡的驚駭中回過神來后,相約了一番,便前往了暗室,再度激發陣法,傳送走了。
“別看了,回去吧。”
見蕭翠兒一臉想沖上去拜師的樣子,虹出言打斷了的幻想。
錢木蘭自己家族的修仙者都顧不過來呢,哪有資源分給外人。
“大哥,那幾個儲袋你不要嗎?那我就......”
蕭翠兒著小手,一臉的市儈。
“哦,差點忘了,謝謝蕭姑娘提醒,否則在下回去,就要被夫人責怪了。”
虹嘿嘿一笑,毫不客氣地將三個散修的儲袋撿起,但是不能放小火球,就有些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