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能來此地鎮守,真是讓師弟安心不。
此地的修士都是來自掩月宗和化刀塢,黃楓谷修士只有師弟一人,平日那幾位雖然客氣,但總歸宗門有別,存著些隔閡。”
韓立領著虹前往他在此地的臨時住,邊走邊面帶喜地道。
想當初,他好不容易逃鬼靈門主王嬋的追殺,本想回黃楓谷報信,卻被宣樂半路截住,來此與一群陌生的別派修士鎮守靈石礦,心里可是一直惴惴不安的。
眼下虹來了,他就能有個照應。
“我自請愿來此鎮守,也正是有韓師弟你在這,值此世,我們師兄弟可要相互扶持啊。”
虹略帶深意地道。
“那是自然!對了,師兄剛從宗門出來,可知近來我越國七派與魔道六宗的戰況如何?”
韓立請虹座下,倒了杯茶后就有些急切地問道。
虹心中暗笑,韓老魔這是在考慮要不要跑路了。
“邊境上已是劍拔弩張,各派都在增添人手,想必很快就會掀起大戰。相比注定慘烈的正面戰場,我們這里真能算得上是差。”
一秒記住m.
“師兄,你覺得邊境能守住嗎?師弟從典籍上得知,那魔道六宗可是龐然大啊,勢力比我們越國七派大出不知凡幾!”
韓立一想起此事就憂心不已,覆巢之下豈有完卵,魔修個個心狠手辣,更是不好相與。
“我七派雖與魔道六宗的實力相差甚遠,但憑借邊境的幾座斷大陣,守上一陣是沒任何問題的。
屆時,與我越國修仙界比鄰的元武和紫金兩國定然會來馳援,畢竟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這樣一來,雙方實力的差距就沒那麼大了,估計接著就會陷持久戰,雙方開始使用各種謀詭計,勝負就看誰的手段高超了。
這些事與我等沒什麼干系,與其替元嬰祖師們心,不如多想想怎麼保命。”
虹靠著先知先覺,實力分析了一波,將還看不清局勢的韓老魔唬得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
“師兄所言甚是,煉氣期時師弟覺得筑基期修士乃是門中的中流砥柱,自己筑基后才明白,結丹期修士才是宗門的基,元嬰之下皆是螻蟻。
大戰勝負我等左右不了,自己的小命卻是要在自己手里的!”
韓立凝眉沉聲道,狠狠地喝了口茶,心想自己要煉制更多的傀儡,就算面對眾多筑基期魔修的圍攻,也要有一戰之力。
“呵呵,韓師弟明白就好。師兄這有件事,還需與師弟打個商量。聽說,葉師兄毒斃于師弟的府大陣,那千竹教的大衍訣想必是在師弟手里吧。”
虹微笑著,抿了口茶道,隨即就見韓老魔張地向后挪了挪屁。
“師弟不必張,我可與那葉師兄沒什麼,反倒是有些仇怨的。師弟一看此,便知我所言非虛了。”
韓立接過玉簡,遲疑地看了眼虹后,才將神識探其中,片刻后就面古怪地退了出來。
“師弟明白了吧,師兄我可是被那姓葉的狠狠擺了一道,花了數百塊靈石,買回一部做了手腳的功法!
師弟若是愿意拿真正的大衍訣出來易,這些東西都可歸師弟所有!”
虹面郁悶之,手一揮便從萬寶囊中喚出七八個黑漆漆的小瓶。
“想不到明如師兄,也會有吃虧的時候。”
韓立挪瑜地笑著放下玉簡,隨手拿起一個黑漆漆的小瓶,打開瓶蓋往里一瞧,立刻就瞪大了眼珠。
“這些都是妖魂?!”
“嘿嘿,是不是正是韓師弟急需的?”
虹饒有興趣地看著韓老魔驚訝的表。
“看來師兄是有備而來,對大衍訣是勢在必得了,可僅僅是這些的話,還是有些不夠,畢竟師弟手里的大衍訣可是有四層的。”
韓立倒對師兄知道他要煉制傀儡沒怎麼覺驚訝,因為他剛才看的功法玉簡中,記載了幾種一二級傀儡的煉制之法。
“四層?那是有些不夠,我再加上這張符箓。”
虹故作驚訝后,笑盈盈地取出一張靈遁甲符。
......
一個月后,韓立正在四煞陣值守,放出神識一遍遍地探查,此工作枯燥且無聊,他卻做得很認真。
畢竟要是有魔修潛,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這樣值守修士,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認真對待。
“韓師弟,可有況?”
宣樂的聲音突然傳耳中,不過韓立早已用神識探查到他,故而沒被嚇到,當下便搖頭回應道:
“一切正常。”
“嗯,最近黃師兄他們鎮守的靈石礦被魔修襲了,我們這邊必須多加小心。
對了,師弟還沒出關嗎?筑基中期哪是這麼好突破的,師弟你也不能老是頂替他的值守職責啊!”
宣樂說起虹就有些惱怒,這位此人遠沒韓師弟識相,到了此等險地,竟還閉關修煉,妄圖突破境界,真是他哭笑不得。
本來韓立師弟已經主接過了此人的值守之責,他也不想多說什麼,但眼下局勢張,魔修隨時會來襲,虹這個重要戰力可不能再閑置了!
“師兄說就這兩天了,想必就算他不能突破功,也不會繼續閉關的。”
韓立苦笑一聲,他也想不到虹會如此大膽,他們這里看似深在越國腹地,但其實遠離宗門勢力,孤立無援,威脅的程度就相當于是在魔修的眼皮子底下。
一月前,虹提出請求時,他也是想反對的,不過......師兄的符箓真是好啊!
韓立默默了在口下的靈符。
“哼!早該死心了!鎮守靈石礦可不是兒戲!”
宣樂的話音未落,靈石礦部就傳出一劇烈的靈氣波,驚得附近的煉氣期弟子連忙過去查看。
而宣樂作為筑基后期修士,他對筑基期修士突破時的異象是最清楚不過的,當即臉燥紅地呢喃道:
“竟然真的突破了!咳咳,韓師弟,看來還要多辛苦你幾天了,師弟剛剛突破,還需打坐幾日穩固境界的。”
說罷,自覺臉皮火辣辣疼的宣樂轉便走。
韓立目送其離去,輕笑著搖搖頭,他可是對虹極有信心的,他的這位師兄,說出來的事從未沒有做不到的。
這些年的相下來,韓立也能覺到虹藏著一些,不是像小瓶那樣的重寶,就是某種厲害的傳承。
這讓韓立與之相時到輕松不,因為換做是他的話,在自懷有的況下,是不會輕易去窺探別人的的。
師兄這般謹慎,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
礦石室,虹收功起,生命層次的躍升,讓他大暢快,甚至有種長嘯一聲的沖。
“筑基中期了,雖比預期的慢了點,但也不耽誤事。現在,就等半年后的魔道襲擊,就能順勢找到上古傳送陣的位置了。”
虹來此地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與韓老魔易大衍訣,而是為了那座通往星海的上古傳送陣。
他想去星海主要也不是為了逃避大戰,而是為了一樣對他現在而言不可或缺的星海資源。
從劉靖那獲得煞妖珠后,布置五煞聚靈陣的材料就全部齊全了,剩下的就是可供布陣的地點了。
虹設計的這座大陣可不是陣盤一擺,陣旗一,就能起效的簡單貨,而是真正驅天地靈氣的大陣,范圍極大。
虹為了湊夠布陣的基礎材料,將上一半的靈石花了出去,若不是獲得了萬寶囊,他現在就是丐幫的九袋長老。
對布陣地點的要求其實也不苛刻,只是需要有條不要太差靈脈,最好僻靜一點,畢竟陣法開啟后靜會有點大。
然而,這個簡單的條件在天南是不可能達的!
天南修仙界人口稠,但凡是條能看得過去的靈脈,就有修仙家族占據。
這些修仙家族或許實力不強,但他們背后都依靠了當地強盛的宗門,絕不是虹區區一個筑基期修士可以輕辱的。
星海就不同了,地廣人稀,海外擁有靈脈的無人小島更是數不勝數,只要不是太倒霉,虹就是折騰出天劫來,都無人能發現。
所以這星海,虹是必須得去的。
“不過,離開之前,還有些事要辦。至,那大五行通圣訣的玉簡得解封了。否則,等我回來,錢家的后人若是都死了,那就難辦了。”
虹這般盤算著,收起防護陣法的陣盤,推開石門徑直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虹開始作為一個正常的鎮守弟子,在大陣值。
休息時就修煉大衍訣和孕養新的十二個竅,私下里則參悟起大日青魔功。
虹自然不是要修煉此功法,只是想通過這門魔功多了解些魔修的手段,使自己在對戰魔修時,不像之前那樣吃了不了解對方神通的虧。
當然,如果里頭有影遁這樣的,那他肯定是要學的。
可惜,玉簡中記載的并不多,虹參悟了幾天,才找到一篇有意思的。
,這是一篇專用于絕境拼命的。
使用此,只需要修仙者提前煉制六兩指長的法針,使用時,將此六針狠狠扎特定的大,便能起到激發修仙者潛力,損耗元臨時提升法力境界奇效。
稱得上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絕命。
虹估計,這只要用一次,使用者不死也差不多了。
不過效果確實驚人,若是在境界巔峰的修仙者使用此,將會臨時進下一個境界,戰力大增。
虹發現,利用這一點可以推他一個停滯了許久的實驗,便暗暗將六合針的煉制方法記下。
很快,在虹的元神距離二衍境界還有一步之遙時,魔修終于想起了他鎮守的這座靈石礦,一支純粹由筑基期修士組的銳小隊突襲了他們。
宣樂與另一位后來增援的筑基后期修士呂天蒙,一同張地招呼守礦弟子,在四煞陣嚴陣以待。
人數上,虹這邊加上煉氣期弟子足有六十多人,但筑基期修士只有九人,而對方雖然只有二十多人,但個個都是筑基期的魔修。
“諸位小心,是魔焰宗和天煞宗的魔修!”
呂天蒙參加過邊境大戰,是眾人中對魔修最為了解之人,言及這兩宗時忌憚之溢于言表。
虹神淡漠,能深敵營的,肯定不是尋常魔修,這沒什麼好意外的。
雙方都沒有廢話,戰斗很快就打響了。
為了不讓魔修肆意攻擊四煞陣,宣樂帶領一部分修士出陣迎敵,而呂天蒙則指揮陣中的煉氣期弟子,驅陣法牽制一部分魔修。
虹和韓立都在出陣之列,虹對上了一個天煞宗的黃臉婦人,他只是不斷地施展各類水行法,就將對方制地抬不起頭。
當然,其中也有對方沒使出拿手本事的緣故,從頭到尾就驅使著一件尋常的頂級法。
虹知道是想拖住自己,好讓后的狂焰修士召出青魔火。
他也不去阻止,這一戰不輸,就沒后頭發現上古傳送陣的機緣了。
因為打得輕松,虹便分心朝別的地方看去,沒掃幾眼就正好與同樣在水的韓老魔對上的目。
兩人同時燦燦一笑,略顯尷尬地轉向對手,但仍是沒下死力氣,在隨時都能而走的狀態。
黃臉婦人似乎看出了虹漫不經心,也不氣惱,只是險地笑著。
虹不加理會,神識在整個戰場掃,以免被影殺修士鉆了空子。
不過幾遍下來,他沒有發現影殺修士,倒是發現了另一個興趣的目標。
在一眾戰的魔修后,有一紅一黃兩人,靜靜懸浮在半空,似乎是兩宗魔修的領隊。
其中穿紅的那個,是位魔焰宗的,相貌并不出彩。
虹對興趣,全因有筑基初期巔峰的修為。
“不過,我記得好像有點背景的。”
虹沉著猶豫起來,隨即面狠暗道:
“管是誰,打到這份上,就算是魔焰宗門主的兒,也沒必要留手!”
幾息之間,虹就做出決定,他要拿下這個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