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日子在虹一天天飲用茶酒參悟陣法,和使用玉龍酒修煉中度過,轉眼就過去了兩年。
直到一日,從天邊飛來一道白和一道黃的遁,在芳華園的防護大陣外盤旋了一圈后,分別化作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和一個俏可的子。
“劉師兄,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八師弟可是將這園子經營得紅紅火火呢,就連我都有些羨慕,門中眼紅的人那是數都數不過來!”
鐘衛娘眉眼帶笑,靈的眼眸老是瞥一旁劉靖的側臉。
“甚好甚好,我就知道師弟不是池中之,做事謹慎認真,做人謙遜有禮,能有今日的就,全是其自努力的結果。他可比我這位依靠家族的師兄強多了!”
虹筑基是劉靖出關后聽到的最好的消息,當下真心地嘆道。
“劉師兄,不必妄自菲薄,你現在可是筑基后期的修士,在師父九位弟子中可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呢!嘻嘻,聽說師兄你功出關的那日,師父可是將大師兄去痛罵了一頓,令其多花些心思在修煉上面,不要整日在外賣弄皮子。”
鐘衛娘在劉靖旁時話明顯多了起來,嘰嘰喳喳的像個歡快的麻雀。
“這多虧了師弟送的那壇靈酒,原本牢不可破的瓶頸,一碗酒下肚竟松了三分。我當時也不知怎麼了,好似福靈心至,不顧一切地豪飲一壇,一下就沖開了瓶頸,當真暢快之極,哈哈!”
劉靖對自修為的突破也很是驕傲,邊說邊做出豪飲的作,盡管事已過去十幾日,但依舊興難平。
畢竟,以他現在的年紀能修煉到筑基后期,那結金丹可是大有希的,家族的復興仿佛就在眼前了。
“哼!師弟果然偏心,他贈給師兄的可是獻予師父同等級的靈酒,贈給小妹不僅只有一小壺,品質還差了好幾等,枉費我用家族勢力幫他收集高階符紙了。”
鐘衛娘一撇,有些不開心的樣子,從小到大因為出的資質,向來是被偏的那個,卻不料在虹這里被欺負了。
不過,虹偏心的對象是的心上之人,所以現在的不開心有一多半是裝的,其實是在借機撒。
果然,劉靖上當聲安了鐘衛娘幾句后,立刻就喜笑開了。
“師弟是知恩圖報之人,師妹今日之舉,他一定會記在心上的。行了,咱倆也別在這閑聊了,還是先將師父吩咐的事做了吧。”
劉靖說罷,便甩出一張傳音符,然后和鐘衛娘一起靜待虹回復。
芳華園小院,虹的下上比前兩年多出了幾絨,冰玉骨法有一定駐的功效,按理說他早該到長胡子的年紀了,不應該才剛剛有這個苗頭。
此時,他正在聚靈陣打坐練功,神識應到傳音符后,也沒有著急收功的意思。
只見,虹表各都有靈氣溢出,過了片刻后,聚靈陣突然開始明滅不定地閃爍起來,不過頻率極慢,給人一種到達極限,快要撐不住的覺。
這時虹剛好運轉完一個大周天,他趕忙手往額頭一抹,開啟靈蛟紋,將殘余的玉龍酒靈氣吸走,順便也給聚靈陣降降。
相比丹藥,玉龍酒散發靈氣的速度太過迅猛,其實不適合用于日常修煉,而是適合用在沖擊瓶頸的時候。
這種迅猛的靈氣散發速度還帶來一個麻煩,聚靈陣能承的最大靈只有60左右,所以虹的靈也只有這個數值,盡管筑基后修仙第一定律的系數有所上漲,但這點靈不足以讓虹吸收靈氣的速度與玉龍酒釋放的速度達到平衡。
這就造了很多靈氣的浪費,也讓在極限的聚靈陣時不時就在被撐的邊緣游走一次,虹只能修煉一會兒,停一會兒,降之后再繼續。
巨大的浪費不僅使得原本能讓虹修煉到筑基中期,都綽綽有余的玉龍酒,變得堪堪夠用,還嚴重拖慢了速度。
兩年過去了,竟還只是筑基初期頂峰,距離筑基中期還差那臨門一腳,估計就算正常修煉,也只需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突破。
雖然沒耽誤多事,但也證明舊的靈大法修煉系統,已經在奔潰的邊緣,虹想要繼續快速進修為,就不得不使用更先進的修煉系統。
借助悟道茶酒的神效,虹這兩年在陣法之道上可謂是突飛猛進,不僅學會了煉制低階的陣旗陣盤,對各類陣法的理論知識更是了如指掌。
并且,在一座名為地煞絕靈陣的上古陣法的啟發下,功設計了一座被他命名為五煞聚靈陣的獨門陣法。
虹自信,只要在合適的地點布此陣,他就能在相當一段時間,不必為修煉速度所煩惱。
不過這合適的地點在天南可不好找,但虹另有打算,這個問題到時就能迎刃而解。
降完后,虹走出聚靈陣,手攝來傳音符,度一點法力激活,不出意料地傳出了李化元的聲音。
“速來綠波!”
“該來的還是來了,準是我去參戰了,越國修仙界也算進倒計時了。”
虹無奈地搖搖頭,看也不看燒灰燼的傳音符,徑直走進主屋。
屋,眾多的木頭架子被靠著墻壁,一個挨著一個地放置,其上整齊地擺放著虹這兩年煉制的各陣盤和陣旗。
輕嘆一聲后,虹神念一催百寶囊,便將這些陣盤連同架子一齊收了進去。
接著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這才飛出大陣。
剛出大陣,虹的神識就掃到一個令他到驚喜之人。
“劉師兄,你出關了!”
“哈哈,為兄早就出關了,只是一直忙于其它事務,沒來拜會師弟。這次特地接了替師父傳信的任務,前來向師弟道謝。
師弟贈給為兄的靈酒,可是派上大用了!”
劉靖雖然在外頭多等了一會兒,但心中毫無芥,當即似老友重逢般熱地道。
“能派上用場就好,師兄不必特意來道謝的,當初師弟可是承蒙師兄的照顧,否則何來今日的修為。
可惜,師父傳召得急,不然今日定當與師兄把酒言歡,豪飲千杯!”
虹真心實意地道。
“以后有機會的,我和鐘師妹也有要事,師弟沒必要惋惜。”
劉靖看了眼旁的鐘衛娘,略帶憂地道。
魔道六宗掀起戰端,雖說越國修士無一能獨善其,可鐘衛娘畢竟出黃楓谷三大修仙家族之一的鐘家,本是無需和他一起去冒險的。
“師弟,你將師姐我當空氣啊,顧著與你劉師兄說話,也不向師姐我問聲好,還想不想要符紙了?”
鐘衛娘笑罵一聲,揚揚手中那一打高階符紙。
“嘿嘿,哪能啊,師弟還特地給鐘師姐準備了禮呢!”
虹靈機一,取出兩張靈氣人的高階符箓道:
“這可是師弟苦心煉制的靈遁甲符,不僅是高階的防符箓,而且與師弟之前煉制的靈水護符一樣,都能自激發。來,師姐和師兄一人一張。”
“這麼好?師弟真乖,符紙給你!”
鐘衛娘聞言大喜,有了這符箓和劉師兄的安全就有保障得多了。
“師弟,這符箓太貴重了,為兄本就欠你人,如何還能再收此重禮。你還是只贈給師妹一張吧,為兄就不要了。”
劉靖掙扎了一息,而后斷然拒絕道。
“此符師弟特意煉制了三張,本就是準備贈予師兄的。”
虹見劉靖態度堅決,正思考該如何勸說,突然想起一件事,隨即道:
“師兄若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可以用上一件異寶來換。師弟記得師兄當初在妖蛛峰被地煞之氣所困時,曾用一枚煞妖珠解圍,不知能否將此珠用來換?”
“師弟要的可是此?”
劉靖回憶了一瞬后,取出一枚黑漆漆的珠子問道。
“正是此,師兄可否割?”
虹心頭一喜,有了這珠子,便省得算準時間去湘山一趟了。
“此珠對我倒是沒什麼用,但其中的地煞之氣卻不是什麼善,師弟想要得先說明用途,為兄可不能害了你。”
劉靖七分關心三分好奇地道。
“嘿嘿,不瞞師兄,師弟想要拿地煞之氣來布置陣法,讓那些魔修嘗嘗它的厲害。”
虹并不是說謊,只是沒說出真正的目的。
“師弟竟連陣法之道都涉獵了,為兄佩服!此珠便予你,為兄再傳你一套控制此珠吸煞噴煞的口訣,你且聽好。”
劉靖為虹的涉獵之廣到吃驚,沒有任何懷疑地遞出煞妖珠,隨即道出一段簡短的口訣。
“好,師弟記住了,多謝劉師兄全,師父那不能再耽擱了,師弟先走一步。”
虹說罷,拱了下手后,便向綠波飛遁而去。
“師弟,多加保重!師妹,我們也走吧。”
劉靖搖搖拱手,將靈遁甲符在前后,便帶著鐘衛娘朝天邊飛去。
他二人并不知道,虹此時已經停下,遙遙目送他們離去。
“有了我的符箓,劉師兄他們二人在與越皇的斗法中,活命應該不問題了。至于能不能再見,就得看他們有沒有結丹的福分了。
劉師兄,務必多加保重啊!”
虹長嘆一聲,轉頭繼續飛向綠波。
......
八日后,一道藍在一座張開陣法的靈石礦上停住,虹的形顯出來。
虹并未藏氣息,所以他剛一停下,靈石礦中就飛出三道遁,呈犄角之勢向他圍來。
“還謹慎。”
虹輕笑一聲,沒做任何刺激對方神經的舉。
很快,這三道遁就化作三個中年男子,其中兩個穿著化刀塢的服飾,修為比虹略差一籌,僅有筑基初期。
為首的是位髯白面的掩月宗男修,一修為深厚無比,赫然是筑基后期的修士。
“在下,掩月宗宣樂,敢問這位黃楓谷的師弟來此何事?”
宣樂警惕地看著虹,等待其自證份。
“在下乃黃楓谷李化元座下八弟子,奉師命前來增援。”
虹這般說著,不想起當日與李化元的那番對話。
起初,李化元是要將他派去參加,七派在越國邊境組織的阻擊大戰的。
這虹哪里肯去,他知道此戰將打得極為慘烈,不僅低階修士死傷了超過萬余,就連結丹期都隕落了七八個。
像他這樣的筑基初期修士,在這種大戰中本左右不了局勢,能不能活下來純粹靠運氣,而對于自的運氣,虹向來是沒什麼信心的。
于是,虹便聲稱自己修為即將更進一步,氣息不穩,不宜參加大戰,但還是愿意為宗門分憂,主提出去協助鎮守韓立所在的靈石礦。
李化元其實也不希虹稀里糊涂的,就死在兩方大戰的狂轟炸中,畢竟虹是個很好用的工人,這麼損失了甚是可惜。
所以,一聽他的借口還算合理,李化元沒多遲疑就應了下來,于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出。
“這是門中的信。”
虹拋出一塊寫有黃楓谷的令牌,給對方查驗。
宣樂接過令牌反復查驗后,對旁一人道:
“韓師弟不是正是此人的同門嘛,請他過來確認一下。”
那人輕輕一點頭,便化作一道遁,朝附近的荒原而去。
沒多久,他便帶著休的韓立回來。
“師兄!你也被派來鎮守此了?”
韓立一見虹,立刻驚中帶喜地道。
“韓師弟,你且好好辨認一下,此人可是魔修假扮的?”
宣樂眉頭一皺,不怪他太過謹慎,實在是虹來得太突兀了一點,他事先一點消息都未得到。
“師弟,可還記得這個?”
虹指尖凝出一只栩栩如生的水燕,靈地上下飛舞。
“不會有錯,此人正是在下師兄!”
韓立一見水燕,心中被宣樂激起的那點疑慮頓消。
“太好了,有師弟加,此地便能更加固若金湯了,我等也能安心不。”
見虹的份無疑,宣樂立刻虛假意地寒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