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不需要再施展土遁,虹便將鎮靈符揭下,以此符中剩余的法力,還能再讓他使用兩次的。
若是在赤山遇到危險,憑此符遁地下,也不失為一種絕佳的逃生手段。
鎮靈符一去,虹周圍溫順的火行靈氣立刻又變得狂暴異常,熏得他眉頭一皺。
順著平的石壁通道走了許久,虹看見前方有紅的靈閃爍,他先是祭出吞靈盾護在前,而后才抬步緩緩靠近。
抵近后,虹震驚地發現,紅靈的源頭竟然是一面擋住了整個通道的靈罩。
“竟有人能在此地布下陣法!”
虹不確認了下四周的火行靈氣,其狂暴程度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所周知,陣法是對靈氣的控和運用,在如此能在如此混的靈氣環境中布陣,已經不能僅僅說是高明了,而應該稱為鬼斧神工。
站在距離紅靈罩兩三丈遠的地方,虹將法力聚于雙眼,想要看清靈罩后有些什麼。
只見,兩扇高達十多丈黑石門矗立著,石門兩旁好似還有兩座高大的石像,如同門神一般。
可惜虹沒有修煉靈目神通,看不清石像的模樣。
鬼斧神工的陣法,神莫測的黑石門,還有魔道修士的苦心籌謀,一個驚人的念頭在虹腦海中形。
“里頭是上古修士的府!”
上古修士不必多說,因為上古時人界的靈氣濃度強出如今不知多,所以不僅上古修士自一個個都厲害無比,神通驚人,而且他們留的各種品都是現如今人界中不可多得的寶。
古符、古寶、通天靈寶、各類靈丹妙藥,無一不是一出世就會引來元嬰老怪爭搶的至寶!
想到這里,虹第一個念頭就是立刻用四象挪移符傳送回去,畢竟這里的太驚人了,以他筑基期的小板,參合進元嬰老怪的謀劃中,豈不是找死!
然而,虹的手還未及儲袋,便在半途停了下來。
他的面目因心的糾結變得有些猙獰,天大的機緣就在眼前,甩下就走說得簡單,但只有其中的人才知道有多難,特別是在虹還有手段能嘗試破開陣法制的前提下。
看著指間夾著的破符,虹猶豫不定。
此符便是他研制的三種功能型符箓的最后一種,也是威力最強的一種。
那天符門高人在青銅大門上刻畫古文,本就是為了破開地的制,虹據古文研制的符箓有這樣的結果也不奇怪。
“不如試一試,若是破符不能破開此陣,我就不需要糾結了,直接殺了監視者回黃楓谷報信即可,想來也能獲得一些好。”
虹也不確定自己煉制的破符,對這座玄妙的大陣有沒有用。
若是此陣在全勝時期,那想都不用想,任憑天符門高人留下的銀符文如何妙,都必然是破不開此陣的。
畢竟,虹的修為擺在那,靈級的限制是死的,由他煉制的符箓自然也限制。
不過,單從此陣閃爍不定的靈罩,虹就能判斷此陣出了大問題。
雖未窺得此陣的全貌,但不用想也知道,此陣定然連通了整座赤山的地脈。
就算經過數萬年的時,赤山的地脈有所變,致使此陣威力大減,暴力破解起來也絕非易事。
暴力破陣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讓修為至在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施展移山倒海的神通,狂轟此陣數個時辰,想必就能崩碎此陣。
另一個則是耗費巨大的人力力,將赤山的地脈掘斷,直接毀了此陣的基,然后再以暴力強攻,破解起來必然會輕松許多。
“魔道修士采用的就是第二個方法,三年前的地震就是他們覺得挖得差不多了,以某種大威力手段攻擊此陣的結果。
雖然最終沒能破開此陣,但地震引起的地脈偏移已經對此陣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使其產生這種不穩定的閃爍。
此陣的等階經過三年前的巨變,估計已從元嬰級跌落至結丹級,也就是說魔道修士下一次破陣,是極有可能功的。
屆時,我和赤山上所有人畜,恐怕都會被魔道修士以滅口為由,無滅殺的。”
虹大慶幸,若非事先察覺到異常,他大概率就要稀里糊涂的隕落掉了。
至于為什麼發現上古修士府這麼大的事,在原時間線沒有造任何靜?
這就是虹自己給自己挖的坑了,他在不知的況下瞎參合了一下,讓垮塌礦道的貫通時間提前了兩年。
否則按照原時間線,再過兩年魔道六宗就該侵越國了,那時發現赤山的魔道宗門只要將此山奪去,就能關起門來悶聲發大財。
理清一些事后,虹目一凝,指間一用勁,便將輕飄飄的符紙如利箭般出。
只見,符紙一接紅靈罩就死死平在了上頭,符紋因法力的激發高亮起來,而被其住的紅靈罩,則立刻以越來越快的速度閃爍起來。
最終在虹焦急的觀中,一道刺目之極的紅閃過之后,靈罩上破開了一個不足半丈方圓的缺口。
破符則不見了蹤影,顯然是威能耗盡,化為飛灰了。
真破開了!
虹又驚又喜,但隨后就見破開的缺口只維持了一瞬就迅速彌合起來,他大喊一聲:
“不好!”
等回過神來時,人就已經在大陣部了。
虹呆愣了一下,回頭看去時靈罩上的缺口已經完全彌合,他略顯慌張地取出四象挪移符,發現還能應到留在客棧的土行靈材,心里這才安定下來。
虹可沒有第二張破符,若是四象挪移符因大陣的制失效,他可就要被困在大陣的。
如此一來,他勢必就了那些魔道修士的甕中之鱉。
剛才急之下沒有多想,按理說這種上古大陣都是帶有空間制的,否則以上古修士的神通,這大陣不就如同虛設了嘛。
所以極可能是地震將大陣中的空間制毀去了,虹暗道一聲運氣,隨即抬眼看向黑石門。
既然進來了,手里又握有退路,虹又怎愿意得寶山卻空手而回。
科學修仙其實是最為憑借外的修仙方式,只不過因為利用了科學的方式,將外的效用放大到了極限,才會顯得對外的依賴不深,但其實科學修仙是無法無中生有的。
正是由于清楚這一點,虹才會不假思索地闖進來。
站在原地,虹看向分立在黑石門兩旁的兩座石像,現在沒有紅靈罩的阻隔,他能看個真切。
這兩座石像呈人形,通烏黑,似乎與那石門是同一種材質。
相比十余丈高的巨大石門,這兩座石像也就稍矮一截,也有十丈之高,虹需要極力抬頭仰視才能看清石像的面容。
看清后,虹不心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只因這兩座石像都是羅剎惡鬼的樣貌,惟妙惟肖,讓人見之不由生畏。
左邊的惡鬼石像以自一對壯的臂膀將一個石盆托舉在頭頂,而右邊那個則雙手持著類似明王杵的石,一副要打過來的姿態。
“小輩,還不過來!”
突然,虹耳邊響起雷鳴般的人聲,驚得他后退一步,法力凝聚在指間,稍有不對就要激發四象挪移符遁走。
“既闖過明流火陣,便有了面見老夫的資格。”
雷鳴般的人聲又起,虹這次很確定,聲音是從右邊那個持杵石像口中發出的,但石像的一直是原先的怒吼狀,并未張合。
還不等他弄明白,持杵石像又道:
“小輩,還不過來!”
“前輩,晚輩沒有惡意,只是.....”
“既闖過明流火陣,便有了面見老夫的資格。”
虹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石像只會說固定的話,類似于傻瓜式的智能語音助手,想必是府之主煉制的接客傀儡。
“我有了資格?外頭的陣法原來是個考驗嗎?”
虹正不知如何行事,聽那石像說的話,似乎并無惡意,索便順著他所說的,向黑石門走去。
似乎是知到了虹的靠近,持杵石像并未再重復那兩句話,大陣與黑石門隔出的巨大空間只剩虹的腳步聲在回。
臨近石像腳下時,那托盆石像轉脖子,巨大圓瞪的雙目一下盯住了虹。
“小輩,不管你是請老夫布陣還是煉,先將報酬拿出來稱量稱量。”
虹看到托盆石像說話時生面部表,才意識到旁邊的持杵石像可能是有些壞了,畢竟保護此地的大陣已經出現破損,此地的靈氣環境雖比外頭稍好一些,但仍舊十分混。
經過數萬年的時間侵蝕,就算是上古修士煉制的傀儡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這麼說來,或許這兩座石像原先是有靈智的,只不過枯站在此數萬年,那點靈智早已磨滅。
但還是要小心,虹可不想被從暗冒出來的殘魂給奪舍了。
“前輩,敢問所說的報酬是何?”
虹試探地詢問,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在不在石像的設定中。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來打擾老夫鉆研大道,討打!”
怒聲剛落,右邊的持杵石像就了起來,眼看就要一杵砸下,將虹打醬。
“前輩不妨細說,晚輩未必沒有前輩所需的報酬啊!”
虹大驚失,他沒想到此地的主人竟是如此古怪之人,前一刻還好言好語,下一刻就要將人打殺,連忙急聲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石像錯估了虹的修為,讓原本只是教訓的一杵,變要命一杵。
“小輩有理,老夫所求乃天地大道,小輩只需拿出高深的陣法典籍,罕見的神功法,老夫可滿足你一切所求!”
托盆石像的要求倒是奇特,想來府之主是和我相似的鉆研型修仙者。
這麼說來,此府中應該存有眾多上古的神功典,虹立刻激起來!
“前輩說稱量,是怎麼個稱法?”
托盆石像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先從盆中出一道五彩霞,落在虹前一步遠的地方,而后道:
“只要將典籍玉簡放五行神中,老夫煉制的這抗道羅剎自會稱量。”
虹發現這石像似乎是有問必答,當下毫不客氣地發問道:
“如何才算合格?”
“令抗道羅剎的手臂彎曲即可。”
“做不到會怎樣?”
“那就吃驅客羅剎一杵,沒死就饒你一命!”
虹沉起來,他手上倒是有兩門頂級功法,但用腳跟想也知道肯定是滿足不了對方要求的。
此外,便是天符門高人留下的古文最是玄奧。
不過,古文正是上古修士流傳下來的一種文字,雖然天符門高人已推陳出新,但難保真正的上古修士能否看上。
猶豫一陣后,虹取出一本平平無奇的凡間書典,正是他自己所著的虹君三寶錄。
將此書拋五彩霞中后,那霞便立刻一卷而回,帶著書典回到石盆。
下一刻,石盆中“轟”的一下出巨大的白焰,石盆頃刻間變了火盆。
虹還來不及心痛自己被燒毀的書典,就見托盆石像黑傾倒下來,驚得他連忙提氣后退。
轟隆隆的一陣地山搖后,托盆石像竟然雙膝跪地,托舉之盆死死地在其頭頂。
這石像似乎還是吃不住力道,腰桿被得越來越低,眼看就要頭顱地!
“哈哈,貴客!貴客!”
雷鳴般的聲音一起,石盆中龐大的白焰瞬間消失,接著又是一道五彩霞卷出,虹的書典又回到了他手上,只是似乎已經有所不同。
托盆石像卸去重擔后站了起來,出一臂,與持杵石像一同推開了黑石門。
又是一陣地山搖后,黑石門大開,一純之極的靈氣撲面而來,虹上的靈蛟紋竟第一次舍了玉龍酒,吞噬起外界的靈氣!
“貴客臨門,上悟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