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倩本就對鐵面人心有期許,現見他面對群敵還與自家兄長談笑風生,氣度著實不凡,修為也已到半步筑基丹的地步,被陸師兄所傷的那顆心,又似有小鹿撞一般。
陳巧倩也算是一個人,但虹對無,更不想替韓老魔背鍋,當即回道:
“師妹在說什麼?卓某近些年一直閉關苦修,從來未見過師妹一面的,師妹可是認錯人了?”
“七妹,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速與我出去!”
陳方盛臉猛然一變,用從未有過的嚴厲口吻道。
“哼!陳大公子演得好啊!故意將我等騙進陣,原來是早有圖謀!大家伙兒,別放過他們!”
在石屋的時候,鐘吾就與陳家兄妹結怨,此刻抓住陳家與鐵面人相識的痛腳,毫不客氣地落井下石起來。
“黃楓谷這次好大的胃口,就怕沒有一副配得上的牙口!”
人群中一位煉氣十三層的青衫老者,拄著拐杖,慈眉善目的面孔上滿是怒。
其余人也都面不善地看著陳方盛,好似下一刻就要祭出法一般。
“諸位別誤會,在下與這位卓師弟可是素未謀面的!”
陳方盛急切地澄清自己,若是這時候為眾矢之的,他和七妹就危險了,就是銀筆金書,也保不住他們。
陳巧倩也被突然變化的局勢嚇了一跳,知道是自己無意中闖了禍,臉煞白地戒備起來。
“哼!令妹剛才那架勢可像極了深種的樣子,這一點要是能看錯,老夫這些年月豈不是白活了!”
青衫老者一邊激化矛盾,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起與他有些許的中年道士的影,他已是鐵了心要手了。
局勢有些不妙,在虹的算計中,各派的試煉者之間互不信任,全都聯起手來對付他一人的概率不大,最有可能發生的,是圍攻明頂那樣的況。
可現在,由于陳巧倩的迷發言和有心人的挑,虹一人布的局有向黃楓谷整試煉者的合謀轉變的趨勢。
更大的危機產生更大的向心力,眼看這些人就要并肩子上了,虹決定把水徹底攪渾。
“那邊幾個道士,這是你們師兄留的符,接好了。”
虹手一揮,將中年道士的留音符甩向儒雅道士。
知到符箓上有中年道士殘留的氣息,對方下意識地一接,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向周圍看去。
只見,像先前眾人遠離陳家兄妹一樣,他和四位師弟附近的別派試煉弟子也都拉開距離,并投來驚疑不定的目。
儒雅道士馬上意識到自己著了對方的道,可既然接都接了,總不能聽都不聽就毀去。
隨即施了個隔音,激活留音符。
中年道士急著祛毒,只留下了一句話:
“不可力敵,舍藥祈命!”
“師兄糊涂啊!如此一來,我清虛門的面何存!”
儒雅道士在的四人一時間義憤填膺,萬分不解無為子師兄要留下這般長他人志氣,你自己威風的話。
唯有五人中年齡最小的青云子,面詫異之,連忙向四位師兄解釋道:
“師兄們莫急,無為子師兄的留言另有深意。無為子師兄與家父乃是至,所以他知曉一些師弟家族常用的語,這句話應該這麼讀:
不舍力祈,可藥敵命!”
此言一出,四人均是默然,顯然明白了中年道士的意思,但卻因某個原因有些猶豫。
“各位師弟,無為子師兄既冒風險留言,自有他的道理,我等若是不照做,到頭來害得浮云子師祖輸了賭局,如何能擔待得起!
所以,不要猶豫了,待會聽我號令。”儒雅道士語氣凝重地道。
撤去隔音,儒雅道士看向四周,不出意料的,其余試煉者對他們更加地戒備了,畢竟他們五個謀了好一陣,行跡著實有些可疑。
“臭道士,你們難道也是跟姓卓的一伙的!”
鐘吾沉不住氣地喝問道,若真是這樣,算上陳家兄妹,那姓卓的一方就有八人了,人數就要反過來他們這邊一頭。
如此一來,他可要學寒天涯那樣,舍棄兩株靈藥保命了。
“鐘施主莫要誤會,貧道絕對與卓施主無關,你也知道我家浮云子師祖與黃楓谷的李師祖有賭約,怎可能做這滋敵之舉。”
儒雅道士竭力解釋道,要想用最后的手段,他就必須將這些人跟他們綁在一條船上。
“要證明是不是誤會也簡單,將那張留音符出來,我等聽過后,自有判斷。”
天闕堡的藍衫青年盯著對方手中的符箓,頗為激地道。
“馬施主的請求,貧道不能應允,此符只可使用兩次,現已是一張廢紙了。”
這倒不是儒雅道士做的手腳,而是中年道士在留符時干的。
他知道鐵面人一定會查驗一遍,所以故意做出一張使用兩次后,就會報廢的留音符。
避免這張符落到有心人手里,了攻擊他的借口。
這般說辭自然不能令人信服,儒雅道士將手里的廢紙一丟,向四周拱手道:
“時辰已不早,空耗于此殊為不智,諸位施主既懷疑我清虛門與黃楓谷有勾結,那便讓貧道先來討教卓施主的高招吧。”
儒雅道士說罷,不待其他人回應,便領著一眾師弟過三十丈的界線。
虹神淡然,始終保持著不可一世的站姿,心中卻已殺心大起。
儒雅道士以為自己用了隔音,他們的談就無人能聽見了,殊不知虹的神識是他的三倍,他們五個談的容全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能小視任何人!”
和先前對付中年道士時不一樣,虹沒有立刻用暗青子襲這五個道士,因為他的神識發現,這五人的法力早已連接在一起,周圍著一圈厚實的氣盾,防能力看似強的樣子。
使用暗青子不能保證能夠建功,且虹想看看這五個道士究竟有何后手,便決定后發制人。
過界線后,清虛五子個個神凝重,畢竟這是無為子師兄代必須用那招才能對抗的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