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化魔刀!”
看到刀胚的第一瞬間,魁梧魔修面大變,都顧不得落在地上的金芒鎖心針了,直接掉頭就逃。
可惜面對威力接近二階的刀胚,沒了防法的他本難以抵抗,幾乎就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被陳念之一刀斬下了頭顱。
另一頭枯瘦老魔則仗著法護而逃命,轉眼就竟然已經逃出了數百米。
不過此魔修為到底差了一籌,勉強逃出了不遠之后,就被陳念之攔在湖心島邊緣,
雙方仗著法斗了一場,先前兩人聯手都不敵陳念之,此時單獨面對陳念之,自然是落了絕對的下風。
僅僅過了十余招的功夫而已,就被陳念之尋到了機會,一招刀胚破了魔小鐘,然后又被一劍斬兩半。
大戰結束之后,陳念之也顧不得形象,一屁坐在地上息起來。
此戰斬殺三個練氣后期魔修,對他來說并不容易,特別是赤鐵刀胚這等二階法本應該以真元催。
他雖然勉強以雄厚真氣催,但是卻對真氣消耗極大,僅僅催了三次,就消耗了他六真元。
當然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先破金芒鎖心針,再斬練氣九層魔修,最后又破掉枯瘦老魔的小鐘,可以說刀胚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擊建功。
休息了一刻鐘,將自真氣恢復了許之后,他起先將三個魔修尸骨毀尸滅跡,然后開始輕點收獲。
此次雖然斬殺三位魔修,但其實真正的收獲算不算多。
魔修的魔寶大多都充斥煞之力,若是貿然使用就會影響神智,所以三魔留下的幾件魔陳念之都不打算使用。
唯一能用的法就是金芒鎖心針,此跟青小盾一樣,都是純正的正道法。
只要將魔修留在其中的魔念抹除,就能將其煉化,用起來不會有什麼影響。
三個魔修隕落之后,儲袋中的神念就是無之萍,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打開了三個儲袋。
可惜其中大多都是晶、魔丹、等魔修之,對陳念之來說基本沒有什麼用,他又不可能賣出去資敵,只能就地銷毀。
真說起來,唯有三魔儲袋中的百十塊靈石,也算得上是一筆不錯的財富。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事實上就在當天夜里,陳念之就急回了一趟青轅山,找到了在后山靈泉閉關的陳長玄。
他將遭遇魔修襲擊的事匯報了一遍,面凝重得說道。
“這三個魔修都是練氣后期修士,而且有六鬼符在手,恐怕有些來歷。”
“我擔心……”
陳長玄聽完之后,微微皺起了眉頭,半響后卻松下來搖了搖頭道。
“余郡之中會煉制六鬼符的人,也就那張老魔了。”
“如此一來,那三人來歷就很清楚了,張老魔一共有六個練氣后期弟子,之前拔除魔患被我們斬了兩尊,如今又被你殺了三人,余下的已經不氣候了。”
聽他這麼說,陳念之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有些后怕的道:“我殺了張老魔四個弟子,張老魔會不會親自來找我麻煩。”
陳長玄聞言,卻微笑搖頭:“而張老魔此人生狡詐多疑,三年前又在老夫手上吃了大虧,如今多半還是重傷未愈,恐怕沒有膽量敢來我陳家的地盤。”
他說著,又遲疑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符箓。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拿著這張符箓,可保無虞。”
“這……”
陳念之神一震,想不到族長會將這張寶符到自己的手中。
原來此符名為烈火天劍符,乃是前代族長付出巨大代價,將自的神通封印其中,從而給家族留下的底蘊。
這張寶符品階高達二階上品,就算對于筑基修士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殺手锏,如果用好了甚至能斬殺筑基后期修士。
當初家族出現巨大危機,族長寧愿賣了本命法也沒有出售此,可見此之珍貴。
一把將寶符遞給陳念之,老族長面鄭重的說道。
“此是家族僅剩的底蘊了,你要謹慎使用。”
“當然,若是張老魔敢對你出手,你也不必留手,只要人活著,這些東西都能慢慢賺回來。”
陳念之神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推辭,接過了這枚寶符。
他并不矯,因為他知道對于家族來說,自己確實是最需要這枚寶符的人。
“……”
得了寶符之后,陳念之心中就多了幾分底氣,再回到靈洲湖修行也安逸了幾分。
一轉眼,七個月的時間又匆匆過去。
這一日,湖心島之上,陳念之端坐在一個丹爐之前,神有些張的看著丹爐。
一直等了半個時辰之后,他手掐法訣,開啟了丹爐,只見爐中有一枚納氣丹滴溜溜的在其中旋轉。
“了。”
陳念之面帶笑意,緩緩舒了一口氣。
一年前,陳家就準備培養他作為家族下一任煉丹師,六長老坐化之后,更是加速了這個過程。
以陳念之的煉丹天分,加上六長老的煉丹筆記,和家族鼎力相助,陳念之沒費多大力氣就為了一階下品煉丹師。
再之后他不惜自掏腰包,讓家族修士前往余坊市購買材料練手,進步自然是十分神速。
眼前這一爐納氣丹,是他煉制的第一爐一階中品丹藥,雖然只是丹一枚,但也代表著他已經突破了一階中品煉丹師。
尋常煉丹師想要達到這一步,往往都需要近十年時間,他能夠短短一年的時間,將煉丹提升到一階中品,足可見悟和天分遠超常人。
“往后多練練手,再悉一番,將丹率提上去。”
“家族的納氣草還有四年,我要爭取在那之前,將煉丹突破一階上品。”
他這麼想著,將納氣丹收了起來,然后收拾了一番,離開了煉丹室。
一轉眼又到了年關,又是回家族過年的日子,僅僅幾天之后,他就帶著兩兄妹回到了青轅山。
今年青轅山上沒有那麼多瑣事,幾個長老開了個年終會議,匯總了一番家族的收益之后,就結束了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