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連忙改口,緩了語氣,“我只是猜測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也知道向不是那樣的人。”
向柏凱篤定道,“向和朱夢不可能有牽扯,他和老A更是搭不上邊,我倒是覺得是朱夢在故意潑臟水。”
李警陷沉思,他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怕是繼續討論下去,會跟向柏凱爭吵不休。
另一邊。
車子平穩行駛,向駕車,袁依菲坐在后車座。
從車子上路一直到現在,袁依菲全程沉默,坐得拘謹,兩只手死死抓在一起,右手著左手,左手著右手,頭埋得低低的。
向過后視鏡,看出了袁依菲的滿腹心事,他知到了袁依菲的恐懼和不安。他想到剛剛向柏凱提起的那個“記錄冊子”,其中被撕掉的一頁,或許真是袁依菲所為。
向主開口,緩解袁依菲的心緒,“你這幾天好好在家休息,休息夠了再回公司。”
袁依菲抬起頭,看著向的側臉,一肚子心事,卻懦弱不敢開口。
現在沒那麼張了,從上了向的車子開始,就沒那麼害怕了,多年來的相,把向當了家人。只是,心的恐懼和愧疚,仍舊克服不了。
向再次過后視鏡,看了袁依菲一眼,他開口道:“朱夢犯事兒的證據,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以現在拿到的證據來看,這輩子都走不出監獄了,如果后續還有其他的證據被發現,怕是會判死刑。”
袁依菲詫異道,“到底賣了多違品……嚴重到要判死刑的地步?”
向說道,“很多,很離譜,而且是有組織的,算是里面的頭目,怎麼判,要看后面調查到哪一步。”
向想起道,“對了,前幾天我還聽說,朱晉在外地結婚了,說是奉子婚的。現在他姐出了這事兒,估計以他的德行,他肯定會跟朱夢斷絕往來。”
袁依菲說道,“我和朱晉已經好久不聯系了,我都不知道他再婚的事兒。”
向說道,“過不了多久,警方的人還會找朱晉問話,一是有關朱夢的事兒,二是此前公司機遭到泄,朱晉也是有責任的。不過這些都不用我們心,給警方去調查就好了。”
眼下,袁依菲不張了,在和向的聊天過程中,漸漸得到了放松。想把心里話說出來,覺得誰都不可信,只有向值得信任。
蹭著子朝前坐了坐,深吸氣,鼓起勇氣,“向,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這件事我一直藏在惡心里,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向頓了頓,他即刻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接著,他關掉了車自帶的記錄儀。
他回過頭,認真道,“你說吧。”
袁依菲看著向這一系列的流程,在心里確定著,邊那麼多朋友,只有向和小是最讓放心的摯友。
徹底放寬了心,開口道:“其實是我害了朱夢,我之前出于報復心理,害了……”
向大致猜到袁依菲要說什麼,他沒有接話,反而問了幾個問題,“那你覺得,你這件事做錯了嗎?你會心里有愧嗎?你覺得……如果你一直任由朱夢欺辱你和你的家人,而你不做任何報復措施,你會甘心嗎?朱夢今天的下場,真的是你一手造的嗎?”
向想讓袁依菲明白,有些事,并非憑一己之力就可以導致結果,就算沒有報復朱夢,也不代表朱夢會做一個好人。
這世上的某些人,是從骨子里便帶著劣的,例如朱夢,例如錢虹,那些混于之中的“惡”,驅使著們走向末路。
袁依菲眉眼微,聽出了向話里的暗示,現在覺得,向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在向面前,本遮掩不住任何。
這時,向直言開口,“記錄冊子里丟失的那一頁,是被你撕毀的,對嗎?”
袁依菲眨眨眼,點了頭。
沒有過多猶豫,坦誠道,“朱夢沒有撒謊,那一頁的確寫了我和母親的名字。我和我媽……給吃了癮的藥,導致產生了依賴。”
袁依菲即刻道,“我知道我有罪,剛剛在警局我沒敢開口,是因為我真的很矛盾,我覺得那是朱夢欠我的,理應遭到報應。但我轉念一想,如果當初,我和母親沒有那麼做,朱夢是不是就不會從事這個行業勾當?”
向搖了搖頭,“如果你和你的家人一直做頭烏,我反而覺得,朱夢會變本加厲,到時候就不是違法牟利了,而是殺人放火無法無天。說不準,還妄想吞下向氏和徐氏,骨子里的惡,可不是憑你我就能猜測的。人都會變,但有的人會變好,有的人會變壞。”
袁依菲聽了向的勸導,心里的愧疚消減了不,眼睛里頓時有了,沖著向詢問道,“你說我應該去自首嗎?如果你覺得我應該去自首,我現在就返回警察局,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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