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氣翻滾著收攏到一,顯現出三位筑基期修士的影。
掃了眼地上的尸骨,伍師叔嘆道:“這些亡命之徒膽子越來越大了。”
越師叔皺了皺眉,道:“實力也越來越強,上次只有幾個煉氣期蟊賊,這次竟然連筑基期修士也來了,看他們所用法,不像是單純的散修,估計和周圍幾個修真家族不了干系,財帛人心啊看來要放棄這神閣了,可惜”
董師叔冷哼道:“下次請幾位師兄出山,將幽山周圍幾個修真家族洗一遍,看還有哪個跳梁小丑敢蹦出來”
夜空下,飛梭幻化的遁風馳電掣。
三位師叔分列三才陣形,共同掌控飛梭,秦桑等人呆在中間。
秦桑被遁包裹,完全覺不到顛簸和寒風,下方群山平原如浮掠影,勾起了秦桑前世的記憶。
好快的速度,秦桑無比羨慕筑基期修士的能耐,但現在也只能刻苦修煉。
在他人面前,秦桑不敢把魂丹拿出來輔助修煉,五行靈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周天下來,的靈力只積蓄了微不足道的一,索也就不再浪費時間,趁這個機會,先修習法咒好了。
復雜的法咒,不僅需要口誦咒訣,還需要印訣配合。
秦桑本以為自己有還算聰明,學起來很簡單,不料那些咒訣無一不是詰屈聱牙,詞韻異常古怪,間雜晦難懂的種種古音、語。
這還罷了,每誦一句咒訣都需要神識、印訣和靈力切配合,更是讓秦桑手忙腳,這才知道修行真不是這麼簡單的。
他現在只能磕磕絆絆把云遁之法的咒訣念誦下來,短時間是別想持咒施法了。
就算能勉強釋放法咒,這麼長的施法時間在實戰中也沒有任何意義,法還沒準備好,就被對手干掉了。
要想法隨意,瞬息而發,只有長時間苦練,勢必和修煉功法沖突。
飛梭疾馳了三天,秦桑估計,這三天的路程就已經數倍于自己之前一年辛苦趕的路。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這就是仙和凡的差距。
幽山雖是料峭春寒,但冬雪俱已消融,飛梭飛出一段距離,便見草木枯黃、大地白仍在,越往北去,寒冷冰原、大雪紛飛。
第四天凌晨,飛梭突然墜落,秦桑等人被驚醒,先是一驚,接著意識到師門終于到了,不由得滿臉期待。
不多時,秦桑便覺到腳下一重,縈繞在邊的遁消散,飛梭化為手掌大小落董師叔手中,被他收了起來。
看到面前的場景,秦桑心都涼了。
四面八方均是茫茫雪原,渺無人煙。
雪山連綿無際,一座座險峰直天際,懸崖千仞,山腰便有云霧環繞,底部則是萬丈深淵,沉沉的霧靄常年不散,深不見底。
這座山,仿佛是從九幽深出來的一柄利劍,劍指蒼穹。
禿禿的山上白雪皚皚,眼看不到一株草木,一些出來巖石,俱是代表著荒蕪的漆黑。
山上沒有想象中的亭臺樓閣、曲水流觴,更沒有郁郁蔥蔥、鳥語花香,僅僅能看到幾座在懸崖上開辟的府,被積雪堵著門,顯得無比簡陋、寒酸。
這座充斥著荒涼孤寂的山峰,就是自己的師門
看到秦桑等人滿臉呆滯的樣子,越師叔笑瞇瞇道:“魁宗一點兒仙家氣象沒有,你們是不是很失”
眾人的目齊刷刷看向越師叔,沒有人敢明言,眼神里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董、胡兩位師叔駕起法向山頂飛去,越師叔卻帶著秦桑他們落到下方的峽谷。
“既已踏修行之門,眼前盛景、錦玉食,甚至父母親友,均是外,只有能幫助你們提升修為的才是真你們一下和外面有什麼不同。”
說著,越師叔將遁放開一個口子,寒風撲面,秦桑打了個冷,急忙運轉靈力驅走寒氣,接著耳邊傳來陣陣驚呼之聲。
這時,秦桑也已經覺到,進魁宗的范圍,天地間的靈氣竟然變得無比濃郁。
對修仙者來說,周圍天地靈氣的濃郁程度,直接影響到修行速度,但那些天福地都已經被修仙宗門和世家瓜分,只有一些財大氣的散修,能用靈石布置聚靈陣輔助修煉。
魁宗里的靈氣竟然這麼濃郁,此地很可能有傳說中的靈眼、靈泉存在,這就是修仙宗門的底蘊。
越師叔說的沒錯,和濃郁的靈氣相比,區區景算得了什麼。
越師叔帶著他們飛進峽谷,很快就來到霧靄的上方,不料越師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最后被霧氣淹沒,視線都被擋住了。
又下降了一段時間,越師叔才停住劍,秦桑落到實地,左右一看,原來是一座懸崖邊上的石橋。
石橋狹窄,他們就站在懸崖邊上,下面就是萬丈深淵,有個膽小的師兄靠著石壁,面發白。
秦桑四下張,發現整個峭壁上都被開辟出類似的石橋、石道、臺階,石橋相連的就是一座座府,有的石門閉,有的四敞大開,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
站在這里,秦桑就覺如在冰窟,此地常年濃霧不散,不見天日,地底的風嗖嗖的往骨頭鉆,也就是修仙者能勉強扛得住。
這種地方,就算再濃郁的天地靈氣,也難以修行啊。
“隨我來”越師叔說了一句,抬腳向石橋盡頭的一個府走去,眾人連忙跟上。
到府前,越師叔揮手打出一道金,府的石門自打開,眾人跟著越師叔走進府,上頓時寒氣盡祛,才知府中有乾坤。
府里布置很簡陋,石床、團、香案。
香案后面有一張畫像,畫像是一位黑袍老人,在云間凌空矗立,飄然若仙。
越師叔走到香案前,點燃線香,向畫像叩拜一番,轉過見秦桑等人盡皆肅立,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從今日起,你們就是魁宗弟子,魁宗乃是師門老祖魁上人所創,你們先來拜見老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