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
薄老爺子的臉瞬間了,因為重病未愈,聽到這樣的話,臉瞬間沉下來,看著白夢瘋狂的模樣,渾濁的眸子裏劃過一道銳利。
「我說什麼?」
白夢已經瘋了,在薄家這麼多年已經被抑的不像是自己,面對東窗事發,本沒有害怕,只有孤注一擲的決然和瘋狂。
「我說什麼,我說薄振翔他就是一個王八蛋,當初甩了我,騙了我,娶了姜沫,結果我呢?一無所有,懷著孩子找他,但是這男人竟然找人強行帶我去醫院,那些人,甚至在事後對我做出禽不如的事!」
白夢本就是孤兒,一無所有遇到薄振翔還以為遇到了真,沒想到這個男人無無心,本不是人!
薄家有權有勢,抵擋不過,差錯嫁給了薄日菲的父親,再見到薄振翔的那一刻,原本的恨意再一次席捲。
可是沒想到,薄振翔本不認識了。
這種恨,可比薄振翔對做的事更加的殘忍。
薄振翔竟然不認識了,在他心裏,自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螻蟻,他隨時可以丟棄的玩。
從那一刻,白夢便決定了,要報復,要讓薄振翔斷子絕孫!
聽到白夢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薄振翔是什麼樣的人,有目共睹。
姜沫作為他的原配妻子,早已經對這個人深惡痛絕,聽到白夢的話,眸有一瞬的僵凝,隨即,怒不可遏,「你做了什麼!你對西冉做了什麼!」
姜沫悲從中來。
「要怪就怪他,竟然察覺薄振翔當初死的蹊蹺,這麼多年了,竟然還追著舊事不放,加上周沁的事,他竟然察覺不對,調查我,我能不要他的命嗎?不過也好,他沒錯,但是要錯,就錯在他是薄振翔的兒子!」
白夢的眼底劃過一道心虛。
對於薄西冉,心裏是有些憧憬的。
「只是可惜了,他長得那麼像薄振翔,又沒有他爸爸那麼狠心絕,是一個好男人,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要一個他這樣的孩子……」
白夢的話,讓姜沫覺得噁心,渾止不住的抖,「你這個瘋子。」
「瘋?我早就瘋了!」
白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薄靳言,轉到老爺子的上,「我不是給你們瘋了的嗎,老頭子,你不喜歡你的二兒子,只喜歡你的大兒子,哪怕薄振翔廢那樣你都捨不得放棄,最後呢?」
白夢的眼底一狠,加重語氣道:「我丈夫,就是給薄振翔那個王八蛋,收尾收的心力瘁,公司大小事務明明都是我丈夫做,可是憑什麼你還想把公司給薄振翔,就因為我沒有生男孩是嗎!」
薄老爺子重男輕。
那就要薄家斷子絕孫。
好狠的一人。
白夢冷笑一聲,蓬頭垢面,滿臉污,看起來真的可怖有森然,就連姜沫都忍不住退了一步,看著眼前的人,竟然連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呸。」
白夢吐出一口水,出一排森牙,「只可惜,最後薄家給你留的還是這個私生子,老爺子你這輩子重視脈,重視所謂的統,可是到頭來,我讓你薄家連名正言順送終的都沒有!」
「閉!」
姜沫氣的發抖,想到自己的兒子死在這個人手裏,便忍不住想要把挫骨揚灰。
「憑什麼閉,姜沫!你跟我一樣可憐,不,你比我還要可憐,我最起碼嫁給過我的人,可是你呢?這輩子都在這個名分裏面,困一般的熬著,怎麼樣?這麼多年,熬的痛苦不?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伏低做小嗎?」
白夢一步步走近姜沫,那猩紅的模樣,盯得姜沫不覺的退後,明明白夢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為什麼……
為什麼還能有這樣的迫。
姜沫甚至覺得,的每一句,都直擊人心,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在了的心尖上,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每一句都是心窩的痛。
「你給我閉!」
姜沫瘋狂的喊道。
可是白夢不管不顧,一味地將自己的心底話傾瀉,「因為我覺得你可憐,我同你,可憐你,對你好一點,讓你那僅有的薄太太位置的覺,姜沫,你好可憐啊……」
「你!」
姜沫氣急敗壞,瘋了一般的要扭打白夢,可是白夢本不在意,雙手抹了一把臉,沾染鮮,將自己的遞過去,「來啊,打我!打我你兒子也回不來,你孫子也回不來,姜沫,讓我看看,你打死我,又能多好過!」
「啊!」
姜沫尖一聲,被白夢瘋了。
「帶下去。」
薄靳言蹙眉,一聲令下,保鏢上前,可是就在此時,白夢卻驀得推開了保鏢,一個衝刺,狠狠地撞上了牆壁。
隨著一聲巨響,素白的牆壁上留下了一道痕,順著牆壁至地面,白夢就這麼倒在了眾人面前,從鮮活變了灰暗。
一室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薄靳言啟,「抬下去吧。」
一場謀,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結束。
誰對誰錯,卻無法定論,歸結底,都是因為執念。
薄靳言睨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薄老爺子和姜沫,一言不發的轉離開,對於這一切,並不在乎。
而卻在他踏出病房門的那一刻,冗長的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薄總不好了,瓊方重傷被送來醫院,夫人……」
陳越火急火燎的跑來,不敢氣一口氣道:「夫人不見了!」
「咚!」
薄靳言俊無儔的臉上罕見出現了慌,定了定神,語氣驟然冰冷,「查!立刻!」
他的聲音滿是肅殺,雙眸蘊含了嗜的狠厲,正如修羅一般,可是陳越此刻連害怕的功夫都沒有了——「我們的人已經全力搜查了,可是夫人是被有計劃的帶走……無聲無息……」
好一個無聲無息。
與此同時,一艘漁船上。
蘇妍心安安穩穩的坐在位置上,看著掀簾走進的男人,一臉平靜道:「瓊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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