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
姜沫倉皇開口,下意識看向姜天,臉上五彩紛呈。
姜天的目一震,看著眼前的人,眸底劃過一道難以置信。
這個人,怎麼突然會這麼說……
常婉秋此時滿目滿目倉皇,額際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心裏七上八下,生怕袁林珠說太多。
這給獎勵,是因為袁林珠瘋瘋癲癲的,糊塗的時候,什麼都說不出來,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擺一道。
「袁林珠士,不要說話,什麼糖果,你不是說,要將真相公佈於眾的嗎?」
常婉秋吞咽一聲,勉力哄。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行徑,就像是栽贓一樣。
蘇妍心低嗤了一聲,看著常婉秋滿目鄙夷,冷笑道:「是啊,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真相。」
一句話,讓常婉秋的臉,驟然青白。
「不是的,我沒有給獎勵,哄騙說出這個,袁林珠士是看不慣你們的行徑,所以才會這麼做的!」
這一聽,袁林珠不樂意了。
「你不是說要給我糖的嗎!不然我不說了,你這個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袁林珠跟一個小孩一樣,雙手揮舞,不注意還打到了常婉秋的頭上,雙臂阻擋,被打的疼了,惱怒道:「閉,你要是在說話,我就打你了!」
常婉秋一句話,讓袁林珠立刻寒蟬若驚,雙手抱頭,一臉驚恐道:「不要打我,我說,我說,孤兒院有兩個孩子,那個孩子代替了薄家的孩子,所以薄靳言不是薄家的孩子……」
「……」
一時間,全場漠然。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薄老爺子一臉震怒,握著拐杖的手,攥著,青筋都能夠看出來,他咬牙關,看著眼前的人,黑眸滿是冷厲,半晌,從牙裏出一句——「好啊,還真的是,好樣的。」
他的語氣,滿是森冷。
那一刻,姜沫的心,抖了篩子。
……
「不是這樣的,我……」
有口難言。
這明明都已經準備好的證據,可是在老爺子的面前,完全就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一開始,是姜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裏面關於薄靳言的世,於是暗中調查,才發現袁林珠是最關鍵的人,他們派人去醫院調查。
沒想到袁林珠瘋瘋癲癲竟然什麼都問不出來。
而那一次,他們的人沒有料到,竟然害的袁林珠傷。
不過姜天也藉著機會將常婉秋安進去,這一段時間,他們自以為掌握了薄靳言的把柄,可是沒想到……
「不是的,我們真的找到了薄靳言……」
姜沫不死心,還想再說。
「夠了!」
薄老爺子難得搵怒,充滿威嚴的臉上滿是鷙,看著眼前的人,黑眸滿是火——「姜家還真的是我們的好親家!存著心思,讓我們薄家絕後?」
這一句話,儼然是打姜沫的臉。
「老爺子,薄家不是只有薄靳言,還有我的孫子,你的重孫,薄以南!」
姜沫氣急敗壞的吼道,看著薄老爺子偏心的樣子,心裏滿是不忿——「你就看到薄靳言,為什麼看不到我們薄家還有下一代,老爺子你偏心,你就是想要將薄家的東西給這個……」
野種!
姜沫話到邊,竟然說不出口。
害怕。
忌憚薄靳言。
當初就是一句野種,薄靳言竟然一改常態,狠狠地咬上了的胳膊,害的小臂現在都有一道疤。
這樣的影,讓再也不敢人前辱。
但是……
「薄家,有能者竟之。」
薄老爺子怒不可遏指著姜沫,眸底滿是嫌惡。
他們薄家,怎麼就招來了這麼一尊瘟神。
雖然薄老爺子上不說。
但是心裏總是覺得,他的兒子,他的孫子,都是因為姜沫的強勢和野蠻,才會一個個撒手人寰。
就連周沁那個孫媳婦,都是姜沫選的。
西冉那個孩子,雖然不說,但是薄家上下都能看出來,西冉從結了婚以後,就再也沒有了笑。
偏偏姜沫始終自以為是。
這個媳婦……
「你給我去姜家,好好反省一下。」
薄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出了決定。
什麼?
姜沫面倉皇,看著薄老爺子,心裏就像是被什麼狠狠地塞了一下,難以置通道:「老爺子,你……」
「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回來。」
薄老爺子對這個已經有名無實的媳婦,毫無留,徑直下令,在眾人面前,無疑是最大的辱。
姜沫形一晃,已經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覺得這麼難堪。
姜天見狀,忍不住上前,替姜家自白道:「老爺子,我們也是好心,生怕你被人矇騙,誰能想到……」
「我們薄家的事,不勞你們姜家費心,今天的這件事,我權當是一場笑話,大家,樂呵樂呵,就算了,如果誰在揪著不放……」
薄老爺子常年高位者的氣勢,不容置圜。
一個眼神,便將全場鎮住,一個個心驚膽戰。
話鋒一轉,他吐出了六個字——「別怪我不客氣。」
一時間,眾人默然。
而姜沫卻不甘心,看著老爺子,淚水氤氳整個眼眶,要是在老爺子回來這一天,被趕回了姜家,豈不是讓別人看盡了笑話。
而且……
看了一眼一臉無措的白夢,暗暗咬,「老爺子,薄家的大小事務,難不你要給白夢,這麼多年,都沒有管過家,難不,還能代替我不?」
故意的。
故意用白夢作筏子,大家都知道白夢手無縛之力,常年綿,這種人,本不堪大用。
而白夢瑟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一臉無措道:「……老爺子,您……您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白夢白著臉,順著姜沫的話道。
「姜沫,你威脅誰呢?我們薄家人死絕了?離了你,就家無寧日了?」盛怒下的薄老爺子,可謂是說話毫不留。
此刻的他,看著這個人,格外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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