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玄,天水城有名的用刀好手,十幾年前來到天水城,其出不詳,但是看其武功路數,應當是出青州武家的門下。”
董府門外,一老一正在談論著董玄這個人。
年聞言有些驚異,“十八年前,被滅門的那個天下十姓之一的武家?”
老者道,“武家的刀冢曾是刀道圣地,這董玄即是學得一些皮,對你的刀道也頗有好。你此番歷練,除了見識世家的武道外,也要多看看這些普通武者的武功,才能博采百家之長。”
年恍然道,“怪不得前輩帶我來天水城。”
這時,董府的管家出來,說道,“抱歉,二位,老爺剛剛出去了,當鋪那邊有人鬧事。他前去理了。”
老者問明當鋪的所在后,就告辭了。
一老一施展法,片刻間,就來到了城中那條大街,正好看見前方一道影,速度極快,至也是六品修為。
此人當是董玄無疑。
二人此行的目的,就是見識董玄的刀法,便跟在后面。
不多時,那間當鋪到了。
董玄似乎很著急,第一時間沖了進去。
那一老一也跟到了門口,這才站定。
……
“玉兒!”
董玄看見兒傷,心中又急又怒,“你沒事吧?”
那名只覺得渾,的真氣仿佛都被震散了,強忍著痛楚,搖頭道,“爹,我沒事。”
董玄見痛苦的樣子,心中憤怒到了極點,轉頭看向那名年輕的獵戶,目冰冷,“閣下對小下如此狠手,今日若不給個待,別想離開這里。”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與人為善,對于武者,都是給足了禮數,很與人撕破臉,可謂是長善舞。
唯獨這個兒是他的逆麟。
他家這麼多年,妾也納了幾個,卻只生了這麼個兒,從小就寶貝得不得了。
此時,看見兒傷,他心中殺意沸騰。
顧輕蔑一笑,抓起桌上那把砍刀,淡淡地說道,“這就是我的待!”
形一晃,已經掠到董玄面前,迎面一刀斬去。
六品?
董玄心頭劇震,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是個獵戶的年輕人,竟是一位六品武者。
他原本以為,對方最多是八品或九品的修為。
這是基于此人年紀做出的判斷。
卻沒想到,天水城中,會出現這麼年輕的六品。
這種時候,董玄已經來不及多想,手中的刀已經拔出。
下一瞬,他的瞳孔一,額頭上已經是冷汗涔涔。
這一刀,變幻莫測,他竟然無法捕捉刀鋒的軌跡,本不知道要怎麼抵擋。
完了!
擋不住!
不管從哪個角度出刀,都擋不住這一刀。
董玄沉浸刀道數十年,自認在刀法上,有一定的造詣,可是在這一刻,竟然連出刀的勇氣都沒有。
在旁人看來,他就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一刀砍到他的頭上。
就在董玄以為自己必死時,刀鋒在他鼻尖上停住。
由極到極靜,這份控制力,妙到了巔峰。
“這樣的待,你可滿意?”
當這句話傳到董玄的耳中,他才如夢初醒,手中視為生命的寶刀咣當一下,掉到地上。他也撲通一聲,倒在地。
他聲道,“小的冒犯了公子,罪該萬死,多謝公子的不殺之恩……還有小,多謝公子高抬貴手……”
……
“好厲害。”
門外,全程目睹這一戰的年眼睛一亮,興地說道,“這是什麼刀法?”
老者眼中也有些驚異,贊嘆道,“這一刀,有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此子已經窺得刀道的門檻。這小小的天水城中,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人。只要不中途夭折,十年,說不定潛龍榜上,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年沒想到老者對那名青年的評價如此之高。
潛龍榜,只有三十歲以下的武者才能上榜,總共二十個名額。能上榜的,都是全天下最出眾的年輕俊彥。
年有些不服氣,“何以見得?他才六品的修為,距離三品還差得遠。”
想要登上潛龍榜,沒有三品的修為,那是想都別想。
老者須道,“以他的年紀,能將刀法練到這種程度,乃是練刀的奇才。現在的你,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天賦,只要修為跟得上,登上潛龍榜自然是毫無問題。”
年知道老者的眼,只是,心中依舊有些不服,換了個問題,“前輩可看得出他的來歷?”
老者沉道,“觀其刀法,似是胎于軍中的刀法,但其基,卻是武家的路數。他將兩者融合在一起,創出了獨屬于自的刀道。”
年道,“難道,他是武家的傳人?”
“未必,當年武家被滅,功法也隨之散落江湖中。得到武家刀法之人,不在數。”
……
顧并不知道門外的一老一,正在研究著他的來歷。他雖然看見門口兩人,卻聽不到聲音。
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董玄上。
董玄的反應,生了詮釋了這個世界的本質,強者為尊。
剛才,還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董玄,一招敗北后,就跪在他面前,態度極盡卑微。
他將刀收起,說道,“現在,該你給我一個待了。”
董玄戰戰兢兢地說道,“公子請示下。”
“我拿一玉簪來貴店,想要典當。你的人,就誣陷我了你們東西,想要吞下我的東西。這事,怎麼算?”
董玄聽完后,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那名朝奉,恨不得當場剝了他的皮。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場禍事,竟是手下招惹而來的。
老朝奉看到東家的狠毒的眼神,只嚇得魂飛魄散,癱坐在那里。
董玄咬著牙說道,“在下管教不嚴,才會發生了這種事,必然會給公子一個待。”
“說說看,你打算給我什麼樣的待?”
董玄懂了,“請公子明示。”
顧出一手指,“一萬兩,現銀,今天之,搬到我面前。此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